“主公,你記清楚了嗎,漢獻帝雖是一個小孩,但是我們絕不可以平等的小孩來看之,只有一個原因,因爲他已經坐上了皇帝的位置,並且在這段時間中,相信他也從其中學到了很多帝王之道,但是話又說回來,即便他在怎麼深通帝王之道,但是他的本性還是無法改變,他始終是一個十餘歲的娃娃,經過了董卓的專權,還有李傕郭汜二人的亂政,他現在最爲需要的就是安撫就是尊重,所以主公必須做到這一點啊!”
聽着戲志才的侃侃而談,曹操在旁邊笑了笑,對戲志才擺了擺手說道:“志才,莫非當我什麼都不懂,和那三歲小娃娃一樣。”
戲志才聞言先是一愣,隨後馬上對曹操拱了拱手:“主公雄才大略,深謀遠慮,豈是我等小小可以比擬的,還望主攻贖罪呀!”
“嘿,我也沒說你的不對,你竟然就在這裡誇誇其談,真是一個巧言令色之輩啊!”
曹操和戲志才相視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曹操和戲志才的君臣關係也可以說是非常之好,反正這一路上都是有說有笑的,旁邊的將領看到如此,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過剛走着走着,曹操就有些笑不出來了,前方的斥候飛馬來報,前方真的是出狀況了,並且還是大狀況啊。
曹操和戲志才相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莫名的震驚之色,隨後兩人也不多言,趕緊前行,來到了事發地,這裡可謂是屍首滿地。
看着這些人的衣服與着裝,曹操和戲志才相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都變得震驚莫名,戲志才連忙招來了一名看上去歲數比較大的文官。讓那名文官,趕緊帶着人去這堆屍體中找一找,文官不敢怠慢,連忙按照曹操的吩咐去做,曹操和戲志才只能站在原地默默的祈禱,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要印證。
半個時辰之後,那名文官匆匆行來,他臉上的慌亂表情,似乎證實了曹操的猜測,這一回曹操和戲志才都傻眼了,他們在一路上還在那裡不停的敘說,應該如何,漢獻帝說,才能使這一切變得順理成章,本來一切看似都謀劃的很好,結果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亂子,曹操在那名文官的帶領下,來到了漢獻帝的屍體旁,看到這裡,曹操整個人都有一種崩潰的感覺。
在這個時代殺皇帝可是一項重罪啊,他曹操擔待不起這個罪名,但關鍵是如今的事發地,他曹操似乎是第一人啊。那豈不是說當這件事徹底的傳開之後,絕對有用心不良的人會說人是他殺的,他曹操要負全責,曹操弒君,這對於曹操來說,那可是相當的不妙啊。
一想到這裡,曹操的神情變得有一些慌亂,不過旁邊的戲志才還算冷靜,雖說如今的情況對他曹操而言非常不利,但是也並非不可挽救。
戲志才眯起眼睛,蹲下身子,在漢獻帝的屍體旁看了看,隨後直接用手移開了漢獻帝的手,這一回有重大發現,衆人發現漢獻帝的食指竟然是被咬破了,並且在他的手底下還寫着一個小字,衆人定神一看,這個字,也正好就是袁字。這個袁字指的是何人,袁紹還是袁術?曹操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在戲志才的提醒下,立刻醒悟了過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快點推卸責任吧。
曹操當即雙腿一軟,竟然就當着衆人的面,毫無主公形象的跪在了地上,隨後抱着漢獻帝的屍體,那是哇哇大哭啊,彷彿死的就是他的親爹一般。
曹操一邊哭還在那裡一邊自責說什麼,終究就是來晚了一步,讓陛下慘遭奸人毒手,而戲志纔等人也非常配合的在那裡裝模作樣的勸說曹操,讓曹操不要太過於悲傷。
曹操哭泣了好一陣,看戲也演得差不多了,於是乎摸了摸臉上的眼淚,義正言辭的看着周圍的人,說道如今天子駕崩,他們做臣子的理應將此事光布天下,讓天下縞素,爲天子默哀。
曹操的這個提議得到了許多人的認可。
但是說到底,似乎還有一件非常關鍵的事情沒說,旁邊的荀攸忍不住站出來對曹操說道。
“主公,天子駕崩,固然可悲,但是我們也應該想一想,究竟是哪個亂成賊子所爲,我們一定要將其揪出來,殺之後快呀!”
一聽這話,曹操恍然大悟,隨後對衆人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我們應當昭告天下,替漢獻帝報仇!那麼這件事究竟是何人所爲呢!”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能站在曹操身邊的人都不是傻子,每一個的腦袋都非常清醒。當即就有人站出來說道,這個袁字絕對是和袁紹有關,曹操也是點頭,認爲就這樣,曹操直接將這件事還有目前所發生的一切,全部昭告天下,僅僅一週的時間,漢獻帝之死便傳播於國。天下都是震驚一片。
甚至可以說,這一回天下的百姓,一個個都是有一些傻眼的感覺,若是說在平日的諸侯爭霸,與平民百姓無關,畢竟他們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不想過上那種兵荒馬亂流離失所的日子,只要有一畝三分地,就能夠滿足他們。
但是如今不同這天下的百姓都在思考一件事情,雖說以前大漢王朝名存實亡,但是大家都還可以說,自己是大漢的子民,畢竟這天下名義上還是屬於漢朝的。
結果現在,這天下最後一位漢朝的皇帝,竟然也這樣死了,那麼這天下又該姓什麼呢?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呀。
百姓們所思考的,僅僅也就是限於這個問題,但是各大諸侯各大軍閥間的想法,就不那麼簡單了。
首先反應最爲激烈的兩人當屬荊州的劉表,還有益州的劉焉,據說當他們二人聽見漢獻帝死了的時候,兩人的神情那可謂都是萬分痛苦,隨後發出檄文討伐曹操,質問曹操,漢獻帝爲何會死,這件事與他曹操有多大的關係,彷彿他們現在就已經變成了悲痛的死者家屬,再審問犯罪嫌疑人一般。
對此曹操很無奈,也懶得去理會這兩個傢伙。這兩人身爲漢室宗親並不假,但是他們所做之事,配得上漢室宗親的稱號嗎?
按照他們的爵位來說,再怎麼也屬於一個王爺,然而當漢朝陷入危難之境,天子生活與水深火熱中之時,天下的諸侯都有動靜,就只有他們兩個繼續窩在自己的家中,守着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不想與外界交流,更不想去救回天子。
如今漢獻帝一死,他們立馬錶現出了家屬應該有的悲痛,彷彿漢獻帝在世之時,他們就是漢獻帝的親人一般。對漢獻帝有無微不至的關懷,現在漢獻帝死了,對他們的打擊非常大。
甚至劉表還補充了一篇檄文,上面先是痛斥了,敢殺害皇帝之人無異於是喪心病狂,一定要嚴查,究竟是誰殺害了漢獻帝,絕不姑息。
劉表在上半段還是說的僅僅有條,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做臣子的本分,但是他的下半篇卻顯得有那麼一些微妙了,劉表表示國不可一日無君,天不可一日無主。雖說他也爲漢獻帝的死而感到悲哀,但是他們大概不能就這樣消亡。漢高祖劉邦有云,非劉姓不得封王,雖說漢獻帝沒有任何遺照,也沒有任何孩子,但是也應該從漢室宗親中,再推舉出一個皇帝來,這個皇帝一定要德高望重,並且資歷夠老。
當衆人看見這一篇檄文之時,都是一臉的冷笑,這個劉表想幹什麼,衆人皆是一清二楚。
本來劉表發表這篇檄文的時候,那還是信心滿滿,但是看見除了荊州的一幫親信想應他之外,天下的諸侯誰都不願意了他,劉表竟然就沒有說話了。
其實已劉表的心思,他並不想當什麼天下的皇帝,他只想守好荊州這一畝三分地,畢竟,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想要守住天下並非一件易事,他劉表纔不願意去勞心費神,之所以會有這篇檄文的產生,大多歸功於劉表手下的那些親信,就比如說蔡夫人之流,因爲若是劉表當的皇帝,他們的身份將會再度水漲船高。
可是既然無人響應,劉表想想還是算了。
隨後天下又開始緊鑼密鼓的抓兇手。首先曹操就一口咬定了。漢獻帝在臨終之前,絕對是故意寫下那個袁字的目的就是想告訴曹操,等人殺害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袁紹。
這個說法似乎也有一定的說服力,但是別人袁紹聽見這個消息之時,整個人肺都氣炸了,他直接罵曹操是血口噴人,他第一個到達的現場,明明就是曹操把別人漢獻帝弄死了,隨後再用漢獻帝的血隨便寫了一個字,就想誣陷到他袁紹的腦袋上。
本來這只是曹操與袁紹的怒懟,但是讓曹操沒有想到的是,袁紹最終是把他的堂弟袁術也給拉了進來,雖說袁術和袁紹不合,但是話又說回來,這一次袁術得以潛入司隸一代,還多虧了袁紹開後門,所以他欠別人一個人情。
再者就算袁紹袁術兩兄弟,再怎麼不和他們也是一家人,每當有事情波及他們家族之時,他們還是會展現出世家的團結,兩人一起合力攻擊曹操,大家相互指責。
就這樣一場罵戰就此展開,不過話又說回來,只要是參與了這一次營救天子的人都有嫌疑。
當孫堅走在半路上,聽見漢獻帝駕崩的這個消息之時,據說整個人腦袋一昏,差點沒有從馬背上面摘下來。
黃蓋的人見狀,趕緊上去把分間搶救了過來,孫堅醒來之後神情悲憤,在那裡不斷哭泣,好一陣時間,終於才平復了內心的悲痛。
其中孫堅的一個部下叫做程普,像孫堅建言道。
“主公,現如今我們不是該悲痛的時候,既然天子已經駕崩,那麼說天下將會再度動亂起來,我們應該趁早回到江東早做打算,至少我們要保住我們的家鄉!”
程普這話剛剛說完,立馬迎來了周圍將領的負荷聲,其中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也就是孫堅的兒子孫策,也是一臉興奮的站出來,握着拳頭對孫堅說道。
“是啊,父親,以前我們幹什麼事總是躡手躡腳不方便,但如今天子既然已經死了,我們就可以馬上回到江東,逐漸起自己的勢力也成爲一方軍閥,割據天下,豈不快哉!”
孫堅聽見孫策說出這話,直接大罵孫策混蛋,他孫堅身爲人臣,真能做這麼不忠不義之事,孫策被罵了一頓,自然是不敢說話了。
不過周圍的將領也全部都是孫策這個意思,最多也只是說的比孫策含蓄一點罷了,向孫堅帶來的三個老臣,都在那裡不斷的對孫堅勸諫道。
“主公,少主說的沒有錯,我們知道你一心向漢,但是如今漢獻帝駕東,天下無主,即便我們想要力挽狂瀾,那也是不可能的,你沒看見像曹操,袁紹那種諸侯肯定會趁亂而起,若是你現在婦人之仁,不抓緊機會的話,日後那些人肯定會席捲天下,到時候我們連江東一地都保不住了!”
當聽到這裡之時,孫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動,雖說他孫堅對於漢朝挺忠心的,但是忠心也有一個限度,並且孫堅不是那種愚忠,也不信什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無論是他的部下還是他的兒子,所說之話都非常有道理,若他此刻仍舊在這裡,像一個小孩一般哭哭啼啼,恐怕像什麼袁術等人,遲早會把屠刀舉到他的脖子,所以孫堅最終站起來,直接讓衆人進軍江東。
正是基於這種環境下,天下諸侯都開始了自己的動作,而曹性也不例外,本來曹性是要回到幷州的,不過曹性只是走了一半的路程,便停止了腳步,反而調轉了方向,繼續向長安方向挺進。
這一次,曹性不僅僅帶了錦衣衛,陳虎直接發兵四萬來接應曹性,曹性帶着浩浩蕩蕩的大軍殺向了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