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大地烽火四起,狼煙肆虐,百姓不能很好的種地,而讀書人也不能專心的讀書,但正是基於這種情況下,有一些有志之士,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豪情,當時亂世也正是建功立業之時,何不趁此機會,走出隱居之地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呢,首先就是在荊州的某座書院中,無數學子紛紛走出。
一個長相頗爲清秀的青年,也就差不多十四五歲的樣子,此刻他目光極目遠眺,看向了遠方,眼中似乎充滿了無限期待,而在此刻有意爲長相頗爲怪異的青年,耷拉着眼皮子走到了他的面前。
“亂世,雖說可怕,但是也是一個有力的好時機,我們讀書人是爲了什麼,無非也是爲了學得一生本事,報效國家,我已經給我的叔父說了,我準備出去遊歷,並且他也同意!”
那名長相清秀的青年在聽了這句話之後,神情有些詫異:“哦,龐德公教育一向嚴厲,他這回竟然允許你自己出去,這真是天大的奇事啊?”
“呵呵,那個老傢伙再不讓我出去,我整個人都快廢了,所以他這回是不同意也得同意,我準備走了,你呢!”
那名長相頗爲清秀的少年,看着這名長相頗爲怪異的少年笑了笑,隨後淡淡的說道:“我不準備離開此地,我要在此好好的觀察一下天下局勢,這大好的河山,也可以躺着看不是?”
若是其他人肯定認爲,這名清秀的少年說的話有些異想天開,不出去走走,如何觀看天下大事,但是這名長相頗爲怪異的少年,並沒有因此而反對,反而是沉吟了半晌,最終是點了點頭。
“你有你的方法,我也有我的方法,做事的方法不同不要緊,但是相信我們最終也是殊途同歸,只是我希望當我們再度走在一起之時,不要在戰場相見爲好!”
“哈哈,你看看你,總是把情況想得這麼糟糕!”
然而那名長相頗爲怪異的少年,纔不管這名長相清秀的少年說些什麼,直接一甩袖袍,脾氣頗爲古怪的說道:“我走了,這塊鳥不拉屎的地方,你自己去玩兒吧!”
而此刻在江東,一名年約二十左右的青年,羽扇綸巾,雄姿英發,輕搖摺扇,乘坐小船來到了江邊,然而他剛剛一上岸,一個長相頗爲豪邁的青年,就一臉興奮地迎了上來。
“公瑾,我等你好久了,你終於肯出來了!害我等了好久啊!”
“呵呵,伯符,真是好久不見!不過我話先說在前頭,之前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我此番前來,並不是爲了幫助於你,而是在我們江東四處走一走,增長一下見識,並沒有要到你府上出事爲官的打算!”
“哎!公瑾,我說你這個人怎如此倔強,現在天下都已經亂成這個樣子了,你此刻不出山更待何時!”
“呵呵,伯符,你這個人總是太樂觀,把一切事情都往好的方向去想,但是我也要爲我自己考慮一下啊,我見過你那些叔叔伯伯,他們皆是有勇有謀之輩,有他們在此,用不着我們這些小輩插手,所以我還是先看看吧!”
北邊,一名長相約摸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此刻正在手提一瓶酒,一邊在田野中晃盪,一邊歪歪扭扭的走着,臉上盡顯醉態,若是一般人看見這名青年,肯定會繞道而走,這就是一個十足的酒鬼,然而這名青年卻是魂不在意。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這名青年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失落之色,所以每日只能以酒爲樂,渾渾噩噩的喝的不知所以,但是他如此做,更加加深了旁人對他的印象,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酒瘋子啊,還是離他遠點的爲好。
不過這名青年也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依舊是我行我素,每日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只是今日他走着走着,卻是突然感覺到了沒對,他擡頭望向天空啪的一聲,酒瓶子竟然摔在了地上,他望着天空,豎起了一根手指,不停的掐算,突然在某一刻他的神經猛然一跳。
“哎呀,沒想到天下諸侯一封王,這天完全就變了,時運也來了!”這名青年說到這裡,臉上的酒氣馬上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自信,他的嘴角忍不住翹起了一絲笑意,他將眼神望向了北邊,那個方向正是鄴城所在。
“算了算了,我待在你那裡,你只管我每日的酒食飯飽,表面上禮賢下士,但實則根本不願多看我一眼,我待在你那裡,每日渾渾噩噩,被他人誤認爲酒瘋子,與其這樣碌碌無爲還不如離你而去,罷了,我還是另投他處吧!”說完,這名青年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邁出步伐,唱着凱歌,緩緩地向西邊走去。
……
天下有志之士紛紛動員,不過這些有志之士尚且年輕,曹性也不清楚,他們此刻身居何處,更不知道他們此刻心中想法。
所以說曹性自然也無法發現他們的存在,不過曹性現在還有一個更爲要緊的事情,那就是向西出兵準備打下長安,畢竟司隸一代還不完整,只有一個洛陽怎麼說得過去,像長安纔是以前秦朝咸陽的主要治所,他曹性爲了名正言順,肯定要一鼓作氣的攻下來。
蔡琰和小曼爲曹性收拾行李,曹性安撫了他們兩人一隨後就此出征,這一次曹性無論是蔡琰還是小曼都沒有一起帶去,因爲曹性必須以雷霆之勢打下李傕。
曹性這次帶了整整扭萬大軍攻打長安,已經可以說是曹性較爲大的手筆了,本以爲打下長安應該不算很難,畢竟像李傕那種人,只能算是一個三流將領,不足爲慮,只是讓曹性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剛出了洛陽,打到潼關,便遇到了阻攔。
洛陽北靠黃河,兩邊有關卡守護,可以說是到處都是天險易守難攻。但是長安作爲大漢王朝的陪都,曾經也是輝煌一時,他怎麼可能沒有關卡守護呢,潼關這到天塹依,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並且讓曹性有些意外的是,如今的李傕已經帶着他的大軍殺到了這裡,並且做好了防守的準備。
先頭部隊是由陳虎親自帶領的,陳虎親自帶領二萬餘人殺向潼關,然而沒想到一觸即潰,陳虎竟然被打了回來。
曹性都有一些驚訝,陳虎每日都在學習兵法韜略,都在不斷的練習自己的武藝,按照道理來說,李傕一個三流將領,哪裡是他的對手。
曹性直接把陳虎抓過來再三詢問。陳虎最終也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前面的事情全部說出,陳虎告訴曹性此番他的軍隊。那可謂是傷亡慘重啊。
他讓自己的士兵取來一根箭矢,隨後交到了曹性的手上。
“主公,本來我也以爲,李傕不會有太大的戰鬥力,所以就帶着兵馬肆無忌憚的靠近潼關,然而未曾料到,當我們的兵馬才走到三百步之時,就迎來了亂箭,並且這些亂箭射到兵士的身上,兵士立刻倒地,口吐白沫,我將傷兵全部拉回來,想要及時救治,然而卻無力迴天。所以此番我的先頭部隊,可謂是損失慘重!”
“什麼!”當曹性聽完這一席話之後,整個人都是驚詫不已,陳虎的這一番話中信息量很大啊。
首先就是什麼箭矢,能夠在三百步開外射中目標,曹性思來想去,就只有他所改良的那一種弓箭可以,但是什麼時候跑到李傕的手上了。
另外這李傕是不是也太陰險了一點,竟然在劍上塗毒曹性,馬上做了一系列的部署,讓張機趕緊從洛陽趕過來,同時也派遣錦衣衛去徹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張機和車武基本上是同時過來的,張機先是看了看那些毒箭,隨後將其上面的粉末刮下來,最終,他告訴曹性這是一種天下劇毒。見血封喉。
箭矢一旦攝入體內,便會接觸到血液,毒液也就會流進血液之中,雖然不至於什麼毒液一碰到血液,整個人立馬暴斃,但是毒性卻是非常之大。
若是在戰場上被這種毒箭所射中,將要活命就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馬上取出匕首,將被箭矢射中的肉割下來,如此一來方能防止毒液的蔓延。
並且這種毒液也非常罕見,以張機的判斷,這種毒液應該來自於北邊,就只有常年風雪之地纔會生長。
而此刻車武的彙報也出來了,他告訴曹性,他以三百步開外的射程來調查這批弓箭的來源,最終他從中原大地中部的一場戰爭中得出了信息,那就是曹操與張秀的戰爭,張秀等是北地槍王,他所訓練出來的長槍兵所向披靡,曹操和其硬碰硬的打了一場,竟然還被打敗了。
但是到後來曹操改變了他的作戰方略,不再派兵不要命的衝上去,而是站在遠方不斷的射擊,而曹操手上的弓箭,就已經達到了三百步的射程。至於說曹操手下,究竟是何人制造出這種弓箭的,車武也調查的清清楚楚,據說是一個叫做劉曄的人。
將車武和張機的信息連在一起,曹性的腦海瞬間清明。
首先是這種三百步開外的弓箭,曹性只是提供技術指導,最終的技術核心還是由馬均這種能工巧匠來完成的,但是這個時代的能工巧匠可不止馬均一個人,就比如說在曹操那邊時刻就有一名非常厲害的工匠,名字叫做劉曄,據說也是漢室宗親,不過他卻是一心向曹。
三國時期的投石機,據說也是這個劉曄率先發明出來的,不過在這個世界卻是被曹性搶先一步發明出來了投石機這種東西,不過劉曄的水平也算不錯,竟然曹性憑藉歷史的先知先覺捷足先登,那麼他就仿製好了,所以說當這種射程三百步弓箭一出來之時,劉曄就開始不斷的研究,最終是研究出來了,提供給了曹操的大軍。
像這種技術固然要保密,但是打仗時候肯定會用到,所以說曹性也沒有報多大的,希望能將這種技術永久保存,遲早都會泄露出去的,只是曹性沒有想到,這個劉曄竟然仿製的這麼快。
這個暫且不提,但是曹性現在可以很肯定的一件事,這個李傕何德何能能造出這種弓箭,分明就是曹操提供給他的。
至於說他箭上塗抹的那種毒素生長於北邊,最終曹性將眼神瞄到了袁紹那裡,因爲這種奇毒只生長於幷州和冀州,還有幽州,那麼情況一幕明瞭,曹操和袁紹竟然在間接性的幫助這個李傕。
不僅武器的支持,估計資金錢糧也是資助了不少,曹操和袁紹就只有一個目的,他們知道曹性準備討伐李傕,那麼他們就暗中資助李傕,李傕得無論如何也要拖住曹性的步伐,一旦曹性的步伐被拖住,一旦戰爭越打越久,那麼曹性,無論是實力還是名望,都將迅速的下降,這就是他們最願意看到的。
而李傕本是困獸猶鬥,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然而未曾料到,在他絕望的時候,曹操和袁術竟然肯暗中幫助,送來了這麼多好東西,李傕也知道,現在自己武器是有了,要想保命,必須提起高度的信心,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李傕也暫時振作了精神,讓手下之人恢復了訓練,配發了精良的武器就,只是爲了防止曹性的突襲。
搞清楚了這一切之後,曹性心中也不禁搖了搖頭,這曹操和袁紹還真的不是省油的燈,這一次又爲他製造了一個這麼大的麻煩。
現在好了,李傕重新振作起來了,即便只有三流將領的水準,但是曹性這邊是攻擊方,而李傕那邊只是防守方,一般來說,攻擊方想要攻下城池,付出的代價遠比守城方要多得多,即便李傕現在只有四萬兵馬,但按照比例來說,曹性的這六萬兵馬,依然是打不進潼關的啊。
所以李傕得人只需站在城頭上,用他們精良的武器,不斷對曹性進行一輪又一輪的射箭,曹性等人就始終無法靠近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