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獲微微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這個時候,要是再和自己夫人說更多關於退不退兵,回不回南蠻的事兒,他覺得都沒有意義。
所以這時候他問了句別的,“夫人,咱們與其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倒還不如你幫爲夫想想辦法,如今到底如何才能勝了那馬超,可好?”
祝融夫人一聽,都到了如今這個時候了,自己這大王還是沒有忘了要勝馬超。
當然,他也不知道孟獲心中更具體的想法,不知道孟獲到底是爲了什麼才這樣兒的。
如果僅僅是爲了自己面子,孟獲何至與此?反正肯定不用像現在這樣兒就是了。
而此時她則是搖了搖頭,“大王,你也看到了,就算是我親自出馬,第一次能傷了那崔安,可之後,其人有了防備,我卻是沒有辦法了,根本就不是那人的對手!”
孟獲是不住點頭,可不是這樣兒嗎,自己還不清楚這個?確實如此,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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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孟獲突然是想到了,“夫人,你弟弟帶來還在南蠻,不知道他能不能?”
一聽孟獲說起自己弟弟來,祝融夫人是眼眉倒豎,喝道:“孟獲,你少打我弟弟的主意!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我弟弟來趟這渾水的!”
孟獲聽自己夫人一喊,他立馬就沒電了。他現在纔想起來,自己是怕自己這夫人啊,實在是怕得不行。如今自己夫人沒有和自己怎麼發脾氣,已經就算是不錯了,自己還要求什麼啊。不想活了?
要說孟獲還確實是想起來找人幫忙,請援軍了,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妻弟,也就是祝融夫人的弟弟。帶來洞主。要說帶來和孟獲關係非常好,並且因爲有他姐姐的關係,所以兩人都沒說的。
本來之前帶來也準備跟着孟獲來的,不過因爲他怕自己姐姐罵他,所以就沒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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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帶來心裡清楚,沒有自己姐姐的命令,自己就敢帶兵跟着自己這姐夫走了,那麼等自己姐姐回來。還不把自己的皮給扒了。所以他是真害怕自己這個姐姐,所以就沒敢和孟獲去。
結果也證明了,他沒來就對了,要不真是,不一定要敗成什麼奶奶樣兒呢。而祝融還真是不知道這事兒,反正她知道,一定不能讓自己弟弟來趟渾水,要不真是,害了他,也是害了自己這夫君。
所以這邊兒她剛和孟獲說完。就已經是準備好了,開始動手寫信,然後寫完後。交給了專人,送去南蠻,交給帶來。祝融夫人知道,只要自己弟弟看了自己的親筆書信,就明白自己的意思,不敢再動了。
而孟獲一看,心說完了,這個帶來這小子是沒辦法給整過來了,畢竟自己這個姐夫。可是不如他姐姐好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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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差人送走自己親筆信的祝融,孟獲對她是滿臉堆笑。“夫人,不至於這樣兒吧。爲夫也沒說。就一定要讓他來啊?”
此時他心說,這最後的路都給你給堵死了,你這就這麼不想讓我勝了馬超不成?
但是這話,他半個字都不敢說,只能是面帶微笑,肯祝融夫人怎麼說。
祝融夫人一笑,“大王,我這可是爲了你好。這如今馬超涼州軍勢大,你要是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敗了進去,你說如何對所有人交待?”
孟獲一聽,是忙說道:“夫人,怎麼是如此想法呢?我孟獲就算是失敗,也不會是敗得很慘吧,你爲何就不信爲夫?”
“非是我不相信你,還是你確實是太讓我失望了!”
孟獲一聽自己夫人這話,他就泄了氣了,心說也不至於這麼打擊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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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夫人看孟獲沒話說了,她也算是知道了,自己這大王啊,總算是承認了一點兒。
要不就之前那樣兒,那個狀態,你說他不如馬超,南蠻軍不如馬超涼州軍,你看他怎麼去反駁你。可是如今呢,在這已經敗了這麼多次的前提下,他就算是想反駁,但是也沒有多少勇氣啊。
兩人這個時候都沒有話說了,最後祝融夫人是不想多看孟獲一眼,所以就出了大帳離開了。
至於說孟獲,他看見自己夫人終於是暫時離開了,他趕緊是吩咐士卒,“快,去把孟優找來!”
“是!”
不一會兒,孟優就過來了,他一見自己兄長,“兄長,你這是爲了戰事發愁?”
孟獲點頭,說道;“誰說不是,剛纔還想讓你嫂子幫忙,可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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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孟獲是簡單講了一下之前怎麼和祝融夫人說的,結果孟優一聽,便說道:“兄長,你這是找錯人了,這事兒怎麼能和嫂子說呢?而且就帶來那小子那樣兒,一個怕他姐姐怕得不行的人,你還能指望着他什麼?”
還別說,聽了孟優的話後,孟獲覺得,還真是,並不是沒有道理啊。
所以他帶着一絲僥倖心理問道:“孟優你是不是有什麼好主意?”
孟優一聽,搖了搖頭:“沒有!”
孟獲聞言罵道:“滾!”
孟優嚇得是站起來了,忙說道:“別。別啊!我說兄長啊,我還沒說完好不好,你聽我說完。再說其他的,行不行。着什麼急嗎?”
孟獲聽了孟優的話後,他這纔是點了點頭,“有屁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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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優是一臉諂媚地笑着,“是,是,我這就放!”
“還不快點兒!”
“是!兄長啊,這如今馬超涼州軍都已經是追上來了,你難道就沒有打算嗎?”
“你想說什麼?”
“小弟就是想說。對於如今涼州軍的動作,咱們可不能當看不到啊!本來之前,咱們就已經敗了,讓士卒士氣大跌。如今涼州軍又來,如果對他們視而不見的話,還是對我軍不利的!”
“那麼你想說什麼?”
“小弟以爲,還是和他們拼死一戰,纔是上策!”
“要是再輸了呢?”
“兄長啊,這如今你就算是不和人家戰,人家能放過咱們嗎?難道說還是往後退不成。越是這樣兒,士氣就越底,最後要是都兵無戰心了。那麼咱們該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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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獲一聽,還別說啊,看着孟優平時好像沒有什麼頭腦,但是到了如今這個時候,卻是知道分析了。真是不容易,太不容易了,你要是走這樣兒的話,我軍還能敗嗎?
“孟優,你說。如今我軍卻是要如何?”
“是!兄長,小弟的意思就是。與涼州軍全力一戰!不過這個時候,兄長可以修書兩封。送給距離我們有段距離的兩個鄰居,一個是禿龍洞的洞主朵思大王,另一個則是銀冶洞洞主楊鋒,此二人都與小弟交好,所以只要小弟出面,兄長給他們足夠的好處,他們一定會來幫兵助陣的!”
孟獲一聽,好,這個辦法好,正和自己的心意啊。要說這兩個人,朵思大王和楊鋒,孟獲也知道,不過他們彼此距離的就是很遠,當然了,還都是屬於南蠻部落的人,所以都聽說過。
別看兩人的實力可能是不如自己,但是自己卻也絕對不能小看人家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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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孟優你就如此去做吧!不過此次回去,你別忘記了,再給我拉過來五萬人馬,我還就不信了,勝不了馬超涼州軍!”
孟優一聽,再來五萬?這可真是不少,之前己方一共是來了十五萬人馬,結果如今就剩下多少了,這再來五萬,最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剩下幾個?
孟優此時也不敢說別的,只能是點頭稱是,“是!兄長你就瞧好吧,書信給我後,許給他們好處,他們肯定不會不來的!”
孟獲是直點頭,確實,他們只要知道我能給他們好處,他們就會來的,要不在南蠻窩着,那多沒有意思啊。這帶兵來漢人的地盤上看看,不也是挺好?
想到這兒,孟獲是用筆簡單寫了兩封信,然後交給了孟優,孟優連整理自己都沒整理,直接就和自己兄長告辭,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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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可不是回去遊山玩水去了,而是搬兵去了,至於能不能起作用,拭目以待吧。
但是孟獲這個時候還是在想着,到底要不要和馬超再戰。可要是再戰,估計還不是人家對手,所以自己還是暫時退兵,這樣兒不好嗎。
他也知道,如此士氣會下降,但是如今卻是沒有辦法啊。如果說自己不暫時退兵的話,那麼馬超大軍一殺來的話,估計己方要抵擋不住。這時候孟獲可沒想着怎麼贏馬超,因爲他絕對實力不對等,那以少勝多,都是漢人用上陰謀詭計了。可自己,沒有啊。
所以既然如此,那也只能是暫時撤退了。雖說自己也覺得。自己胞弟說得沒錯,但是如今這個時候。自己卻也只能是如此,都是無奈,不是嗎。
“來人,傳我軍令,全軍後撤二十里安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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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獲南蠻軍是再次後退了,而且一退就是二十里。
馬超涼州軍大營,他的中軍大帳內,“報主公。南蠻軍後退二十里安營!”
“知道了,再探!”
“諾!”
這時候他對旁邊的陸遜笑道:“伯言,看來這孟獲是怕了咱們了!”
陸遜也笑了,“誰說不是,估計這個時候他是很難做出這麼個選擇來的!如果按照他的脾氣,本來應該是出來與我軍一戰,但是其人忍住了,而且還後退二十里,卻也不得不說,果然還是有兩下子的!”
說完。兩人是相視一笑,都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有些東西就是這樣兒,他們已經知道孟獲怕了。但是卻不那麼着急去追擊他了。他們倒是要好好玩玩,至於說崔安的事兒,雖說兩人都沒忘,但卻也沒有太在乎,畢竟這事兒不能以崔安爲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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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陸遜還是沒有忘了說一句,“主公可別忘了,還有福達啊!”
馬超一笑,“這事兒豈會忘了,不過如今。卻還是沒到時候啊!伯言以爲呢?”
“確實如此!”
“所以,伯言。我意還是我軍原地按兵不動,看看孟獲南蠻軍如何?”
“好。主公所言極是,就應該是如此!”
這時候對方士卒是低落,這個沒錯,但是如今畢竟不是去追擊之前的敗兵,逃跑的殘兵。而是已經失敗過得一支人馬,如果真要是給他們逼急了的話,確實是要出事兒的。所以兩人的意思都是再等等,觀察兩日再說。
反正無論是馬超,還是說陸遜,可都是認爲,己方涼州軍絕對是能收拾瞭如今三萬多的南蠻軍,如果這都不行的話,那還是打道回府吧,征戰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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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二十里,然後再次安營,這時候探馬來報:“報大王,涼州軍大營是毫無動靜!”
孟獲點頭,給探馬打發走後,然後他心說,這馬超沒有動靜,說明了什麼呢?
是在想着什麼陰謀詭計,還是說要找個機會,找個時日來和己方南蠻軍決戰?
或者說是要做些其他的東西?
不過不管是什麼,我孟獲都接着了,孟優已經是快馬趕赴南蠻,不止是要調兵五萬,前來助戰,而且還會請來禿龍洞的朵思大王,和銀冶洞的楊鋒。只要他們肯來,哪怕一個人就帶一萬人馬,兩萬人,那卻也是一大助力。要知道,如今自己這兒,也不過才三萬多人啊。
就在這個時候,祝融夫人是又從帳外進來了,“大王,孟優現在何處?”
“這,這個,孟優這小子跑哪兒去了,我怎麼能知道?”
“是嗎,不是你派他回去搬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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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獲此時心說,你怎麼知道?不是別人告訴你的吧,有人告密?
看着孟獲疑惑樣兒,祝融夫人則說道:“孟獲,你給我聽好了,咱們可是有言在先,你人馬沒了,就跟我回南蠻。可是如今你讓孟優去搬兵,是個什麼意思?”
孟獲一聽,果然是,自己夫人已經是知道了,“這,這個,夫人,你是聽誰說的這些?”
祝融夫人眼眉上揚,“聽誰說的?我還用聽人說嗎,分析,分析出來的,你以爲誰都像你那麼傻?”
孟獲一聽就有點兒掛不住了,“夫人啊,小聲,小聲點兒,這要讓士卒聽到,我這蠻王的臉可往哪兒擱啊!”
“就你還知道自己的臉面?你要知道的話,爲何讓孟優回去搬兵,難道你就想和馬超這麼一直戰下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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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祝融夫人是拎着孟獲的耳朵,孟獲心說,還好別人都看不到,帳中就只有自己和夫人兩人,要不還真是,丟人都丟到家了。
不過他嘴上還是求饒着,“夫人輕點兒,輕點兒啊,再拎着就掉了!”
孟獲還真是害怕這個,所以不得不求饒,自己可不是這夫人的對手,自己還能不敗退嗎。
看着孟獲求饒,祝融夫人總算是放手了,而孟獲顯然是經常遭受到“家/暴”,所以看他都已經是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