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軫走了,讓士卒牽出自己的戰馬,出了大營,他便直奔江夏。本來之前因爲地道的事兒,他以爲自己主公就算是不說自己,可終究是不能重用自己了。不過顯然,這個事兒和他所想不同,馬超不僅僅是沒說他什麼,反而還是依舊重用他,要不然的話,還能有今日之事嗎?
當然了,胡軫沒仔細想想,在如今涼州軍大營,說起來送信這個差事,也就只有他是最爲合適的了,顯然其他人都不行。可也不得不承認,馬超確實沒有因爲地道的事兒,而去遷怒他什麼。至少馬超心裡很清楚,地道的事兒,說起來其實都怪自己,而怪不了其他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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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軫離開後,馬超對郭嘉說道:“奉孝來看,胡軫此去,如何啊?”馬超那意思就是問。胡軫是不是能順利到達南陽宛城。他倒是不在乎江夏的事兒,畢竟那可是自己的地盤啊。
但是在進南陽之後,那出現什麼情況可就不好說了。他胡軫自然是對付不了諸葛亮。如果不被其人發現還好。要真是被發現了的話,那麼就算是十個胡軫捆一起,也不是諸葛的對手!
郭嘉聞言則是一笑:“主公勿憂,依嘉來看,這隻要那諸葛孔明不知情,那就沒有問題!”
馬超心說,這話還用你說?我難道就不知道。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奉孝的意思我都明白。諸葛孔明也不是什麼神人,所以他未必就知道胡軫前去南陽。我自然希望他什麼都不知道最好,可萬一胡軫暴露了的話,他可真不是諸葛孔明的對手啊。請援軍之事便要耽誤了!”
郭嘉一聽,此時忙說道:“主公,嘉以爲,只要胡將軍能按照嘉所說的行事的話,那麼基本上是不會輕易暴露的。哪怕就是諸葛亮有些本事,可他也未必就會發現什麼,主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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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軫是很順利就進了江夏的地界,還別說,在江夏的地界。真是讓他被人給發現了。畢竟他騎着涼州上等戰馬招搖過市,要不被人給發現,那涼州軍也太廢物了。說實話。確實不至於這樣兒,但是可能涼州軍士卒是有不知道他胡軫是誰的,但是涼州軍的將領,那確實是認識他,雖說沒有什麼交情,可終究是見過幾次。所以還能不知道他胡軫是誰嘛,這個沒問題。
最後知道他是帶着自己主公的親筆書信去南陽。自然而然就早放行,讓他過去了。都知道,如今江陵的戰事,確實是緊張不行,不好耽擱啊。要不然自己主公發火兒的話,那也確實不是誰能承擔得起的。於是就這樣兒,胡軫是單人單騎,來到了江夏和南陽交界的地方。
他還沒有忘了郭嘉的話,早就已經把自己的涼州上等戰馬,換成了一匹很普通的馬。這就不是涼州的戰馬了,而是幷州產的普通馬匹生化無限最新章節。他也知道,進了南陽,那不是己方的地盤,所以再騎着上等戰馬招搖過市,那不被發現纔怪。那普通老百姓,成天整日,吃飯都成問題,還哪有那個閒錢去買匹馬,就算是一匹駑馬,都買不起,更何況是涼州的上等戰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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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買得起那樣兒馬匹的,只可能是世家大族、豪強地主或者是富商巨賈,這樣兒的人,纔可能。要不就是最後一種了,就是軍隊中人,那麼不是漢軍的人,是其他地方的人的話,還可能不被人家給抓住嗎?所以胡軫認爲奉孝先生的話其實不錯,這要是自己騎着涼州上等戰馬招搖過市的話,不被抓住,那麼漢軍的人也太廢物了。顯然,這個是不可能的,不是嗎。
因此,換成了一匹普通的馬後,胡軫便進了南陽,也就是劉備的地盤。他雖說不至於那麼太害怕,可卻還是有一點兒緊張。畢竟他這也算是“做賊心虛”了,如果沒事兒的話,他肯定不會這樣兒。可是自己懷中揣着自己主公的親筆信,要是萬一被漢軍的人給抓到的話,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畢竟這信的內容,還不就是搬兵去對付他們漢軍的嗎,是去江陵城的。
不過還算好的就是,胡軫是提心吊膽,終於是過了漢軍的地界,最後來到了宛城。當看到宛城界碑的時候,他差點兒沒哭,這真是太不容易了,自己要是被發現的話,小命兒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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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守府的龐德,此時正看着一卷竹簡,不過卻聽到士卒來報:“報將軍,府外有胡軫胡將軍求見,說是主公……”龐德一聽,讓士卒下去後,先放下竹簡,他親自出屋,前去相迎。
當然他是絕對認識胡軫的。畢竟當初他在涼州待了那麼多年,胡軫也不是見過一次兩次了,雖說沒有什麼交情不假。可確實也算得上是認識。而且雖然沒有交情,可肯定也沒什麼仇。
至於出府相迎,自然不是給胡軫面子,而是給自己主公面子。畢竟胡軫是自己主公派來的,所以自己可以不在乎其人,但是不可能不在乎自己主公不是,所以龐德是放下竹簡就出來了。
在太守府門口。看到了正在徘徊的胡軫,龐德就是一笑。說道:“原來是胡將軍來此,真是稀客,稀客啊!”龐德肯定不是那麼虛假的人,所以他能說出來這麼句話。已經算不錯了。
胡軫一看龐德自己親自出來了,雖然也知道,他是給自己主公面子,但是對於其人能出來相迎,他自然是心裡高興。畢竟不管怎麼說,龐德是親自出來了,這個可做不了假,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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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胡軫自然也是不敢怠慢,他趕緊說道:“勞煩龐將軍親自出來一趟。真是罪過,罪過!”
龐德的官職,那是比胡軫要大上兩級。所以說實話,對於其人能出府來,胡軫確實算是比較得意吧。畢竟自己是自己主公親自指派的信使,但是自己可不是那一般般的普通小士卒,因此,龐德他是看在自己主公的面兒上。這纔出來。可要是自己主公只派了一個小士卒來這兒的話,估計他也不見得就一定會出來。不是嗎。對此,胡軫還是知道一些的,這個不錯。
龐德聞言一笑,“胡將軍,請!”“龐將軍,請!”說完,兩人幾乎是並排進了太守府。
不過仔細看的話,還是龐德在前,而胡軫在後,他是比胡軫前了半個肩膀,差不多就是這樣兒。雖說胡軫算是送自己主公的親筆書信來的,但是他終究官職上不如龐德,因此,他只能在後面了。如果要是換成郭嘉的話,那麼龐德肯定不會這樣兒就是了,畢竟真算起來,郭嘉的官職,比龐德還要大半格。而且郭嘉在涼州軍中,那確實是深受所有將領的尊重腐爛國度之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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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德是給胡軫直接讓進了太守府的會客廳中,讓其坐下後,龐德這才問道:“不知胡將軍此來……”雖說龐德大體知道胡軫到來的意思,可這對方沒說什麼之前,他卻還得這麼問。
胡軫一笑,然後便從自己懷中掏出自己主公的親筆書信,對龐德言道:“龐將軍應知,我是從江陵而來,這有主公親筆書信一封,臨出發之前主公特意叮囑,務必要親手交給將軍!”
龐德聞言,是不住點頭,知道這確實是自己主公的性格,知道這絕對是自己主公的原話。所以他是趕緊接過馬超的親筆書信,就在胡軫面前,親自打開看,看這封還沾着火漆的信件。
龐德看過自己主公的親筆信後,他是微微點了點頭,自己主公的意思,他是一清二楚。心說,看來江陵的戰事,雖然主公在信中沒有多言,可自己還看不出來嗎?如今不得不動用自己手下的精銳,顯然這戰事是對己方大爲不利啊。雖說龐德知道江陵城大體的情況,畢竟南陽也是荊州的地盤,距離江陵也不遠,所以基本什麼事兒,他都清楚,但是具體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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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還沒忘了問胡軫一句,“主公的書信,我皆已看過。只是不知,如今江陵城情況?”
胡軫一聽,是嘆了口氣,然後這才說道:“不瞞龐將軍說,這如今江陵城的戰事,實在……”
胡軫是簡單把江陵城的情況對龐德說了一下,他其實也清楚,龐德當然是知道如今江陵城戰事的。不過因爲自己是在江陵,所以自然是知道比他詳細多了。因此,他這就是在問自己,更詳細的情況,所以自己只要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詳細對他說一下,那麼也就沒有問題了。
確實,龐德就是想了解這個,所以他纔是有此一問,結果果然,他是知道了他想知道的。
最後龐德點頭,然後說道:“好,這樣兒,胡將軍在我這兒休息一夜,明日一早,點兵出發,如何?”雖說龐德是詢問的話,可那語氣卻還是比較堅定的,胡軫也不是那麼太着急,因此就直接答應了下來。“好!如此,便麻煩龐將軍了!”“胡將軍這是哪裡話,見外了!”
胡軫自然知道自己主公着急,可就算再着急,卻也不差這麼半日一夜的,這個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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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第二日一大早,龐德便點了三千當初的精銳人馬,讓胡振帶走了。當然,他是和樑寬,親自給胡軫送出宛城,胡軫最後說道“二位,不必遠送了,回吧!胡某告辭了!”
“胡將軍,保重!”“將軍一路順風!”樑寬也沒忘了對胡軫說一句,就這樣,胡軫走了。
他是帶着三千當初龐德訓練的精銳走的,雖說龐德心裡清楚,這三千精銳這麼一去江陵,到時候也不知道還能活下來多少,可他確實也沒有那麼太過心疼。畢竟龐德心裡清楚,什麼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當初這些人根本就沒出手幾次,可這次卻是不得不出手,那麼最爲關鍵的時候,主公都對江陵沒辦法了,就只能是他們上了。如果自己可以,自己都想去。
但是顯然,這個不成,那麼就有他們代替自己去江陵,爲己方立功,爭取早日破了城池。
當初龐德都沒捨得用這些人對付李通,但是馬超一封信,他就是義無反顧派了三千人去了江陵,可見他知道,己方確實是到了最爲關鍵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