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和平纔是亂世中最爲重要的,什麼時候能再次一統,那可以說是當前緊要的事兒了。
因此,馬超是一直都在努力,一直都如此。進了太守府,在會客廳中,衆人是坐了下來,馬超簡單給鄧賢和尹默講了兩句,無非就是來益州,在成都和之後去武陽去邛都的事兒。當然一時半刻,那肯定都說不完,所以說這個時候,馬超是簡單說了下而已。其實主要他來這兒,
自然是因爲沒來過牂牁,馬超是必須要到這兒來的。畢竟牂牁還是比較重要的,這個可是一點兒不錯。更何況,馬超那意思,自然是要讓自己兒子也多見識一下,自己都沒來過這兒,郭嘉、崔安和甘寧他們也都如此,那麼自己兒子更是要讓他過來看看了,畢竟牂牁算是對抗
防範交州的第一線了,這個一點兒沒錯。如果說以後真出兵的話,就以現在的條件來說,真去攻交州了,那麼主力差不多是荊州的人馬,其次就是牂牁這兒的人馬,馬超肯定也是要派出去的。鄧賢和尹默他們,馬超未必就會讓他們去帶兵,但怎麼說,他都要從牂牁這兒出
點兒人馬過去,這個是肯定的了。所以說牂牁這兒,馬超怎麼都得看重。還有就是,不是說就你能去進攻別人,真要是交州發展了,那麼和牂牁接壤的郡也過來幾萬人馬進攻,那麼牂牁未必就真能頂得住。這個馬超是有想法的,如果說南蠻他們是站在自己一邊兒的話,那麼自然是沒太大問題,可要是站在江東軍那邊兒,那確實,到時候牂牁這一個郡就真丟了。
是啊,失守的話,其實就那麼簡單。不怕別的,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他們只要來一個裡應外合,那麼牂牁必然保不住。這個地方不是涼州軍有絕對優勢的一個郡,所以說只要南蠻努力點兒,那麼這個郡就要丟,就這麼簡單。所以還是那話,馬超是看重南蠻,也看重這
麼一個郡。是不能不看重啊,這牂牁真丟了的話,那麼江東軍直接就兵臨益州其他的郡了。牂牁挨着的幾個益州的郡,不算荊州的,就有好幾個,北邊兒的犍爲郡,西邊兒的犍爲屬國和益州郡(益州郡也是益州的一個郡),還和永昌郡的一塊兒地方接壤。所以說這麼一看,
牂牁怎麼都不能那麼輕易就丟了。真丟了的話,那可就有意思了。確實,有牂牁這麼一個郡在前面頂着,就算是江東過來,那也只是去進攻一個郡而已。但一旦牂牁失守,那麼江東軍就又能進攻四個郡了,所以說這個……怎麼說這抵擋江東軍的第一線,也算是能有機會進攻的一線,馬超都不可能不重視,這點肯定的。再說哪怕如今和南蠻關係不錯,可絕對還得
是防範着他們才行。畢竟馬超雖然是不想說什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樣兒的話。可他確實也不得不承認,這話有道理啊。確實,就是自己一族的漢人,都沒多少是一定能去相信的,就更別說是那些異族了。確實,馬超和他們打交道的時候,明知道他們其實沒漢人
那麼多心思,可說實話,卻也明白,異族也有異族的想法,至少九成九還多的人,都不會和漢人一條心,這是大實話,就這麼簡單。馬超要是還看不出來,還不知道這個的話,那他都白混了,白活了。確實啊,好歹他兩世爲人,都活了快八十年了,所以說這個可真是,那可真是,該懂的,還是一定會知道的,就這樣兒。此時在會客廳中,馬超是先聽了鄧賢給自
己幾個說了下如今牂牁的情況。畢竟其人是太守,怎麼說在這兒第一個發言的,也是給自己主公彙報的,那肯定是他這個一把手,其他人,誰都不行,這官場規矩就是這樣兒,很正常。馬超聽了鄧賢的話,他是不住點頭,就從這兒也算是能聽得出來,其人是努力盡力了。當然,也不得不說,是因爲有尹默的大力支持,或者說他也是盡力了,所以說纔有了牂牁如
今這樣兒。之後又換成是尹默開說,畢竟鄧賢說完,需要什麼補充還有具體說明的地方,是需要尹默來講的。其他地方,就只有太守說,太守說完,如果他有意讓其他人講一下,就點名在馬超面前說一下。如果說他沒那個意思,那麼他自己說完,其實也就算是彙報完了。
之後,如果說自己主公有什麼要問的,他自然就會直接問出來,然後自己來說。或者自己點名讓誰來講,畢竟會客廳可不僅僅就只有自己這麼一個人啊。也就是在當初馮翊的時候,因爲是黃權和彭羕兩人在,所以是他們兩個說。那麼如今在牂牁這兒,也是一樣兒,鄧賢說
完後,換成尹默開講。而也確實,尹默不光是本事比鄧賢高,這表達的能力,那也是要超過對方的。確實,鄧賢不過是個純粹的武將而已,要不是馬超看在他立功的份兒上,是益州一系將領的面兒上,他可當不成這個太守。是啊,要知道一個郡的太守,就算是在涼州軍裡,那都是多少眼睛盯着,所以說這個也確實,競爭可不小。那話說得沒錯,就是“有人的地方
就有江湖”啊,更何況是在涼州軍人這麼多的地方上呢,自然一樣兒是如此,沒什麼例外的。亂世本來就不太平,在哪怕是涼州軍這兒還算是比較安靜點兒的地方,可依舊是有勾心鬥角什麼的,那都不稀奇。說起來馬超就很清楚,這漢人其實最大的特點,那就是內鬥,這
你算計我,我算計你,那都太正常了。他能保證己方這兒儘量是少,可不可能馬超說沒有那就沒有了,這個可真沒那樣兒啊。但也確實,涼州軍這兒就算是不錯,可以了。因爲都知道,自己主公是比較厭惡這個,所以說小打小鬧兒是沒事兒,可真要是來個大亂子,那麼都
得是受處罰。所以說都知道自己主公的喜惡,所以說也是沒人就真敢撞到槍口上。說實話,他們也不是不清楚,自己主公真要是狠起來,那真就要六親不認。如果你仗着和自己主公有什麼關係,就把一切都不放在眼裡的話,那就肯定是要出問題的。真正恃寵而驕的人,基本上也沒幾個有好下場的,確實。早晚是要出問題,除非是有所改變,不那樣兒,還算是可以。
而馬超也是,他肯定不喜歡那種恃寵而驕的人,不管是和自己關係親密的,哪怕是親戚關係,也一樣兒。所以說都知道自己主公的那個性格,也是沒人敢去來個挑戰什麼的。要真這麼說,其實有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那是多希望來個敢去挑戰的,不過沒誰是傻子,所以……
涼州軍走到今日,也是不容易。大的矛盾沒有,至少沒有出來影響特別大的什麼矛盾,所以說馬超一直都覺得,這自己手下還都是不錯。而如今在牂牁,這尹默不也是低調的一個嗎,也沒有說和鄧賢來一個什麼爭權奪利之類的。確實,其人要是有那個想往上爬的心思,那麼如今這個牂牁太守,早就是他尹默了,根本就沒鄧賢什麼事兒。至於說鄧賢的話,馬超會讓
他去犍爲,和高沛一起,守禦那個地方,就是這樣兒,但是當太守的話,那就沒什麼機會了。當然也有很大的可能,還是讓其人在牂牁這兒,不過太守不是他,而是尹默,他就在尹默手下幹活兒吧。反正只要其人老實,那麼怎麼都行,不老實的話,馬超就只能是雪藏他了。不過如今來看,鄧賢確實,他不管是不是太守,其實都挺老實。至少他是有自知之明,知道
自己本事不足,尹默人家比自己強,但是人家沒有那麼意思當這太守,所以說也是便宜自己了。當然了,這個牂牁絕對是益州所有郡裡面,危險程度排前二的。如果還有比這兒還危險的,那就只能是永昌了,其實那個地方更亂,不是牂牁這兒能比的。確實,那地方的異族
多了去了,可以說是異族最多的大漢的郡縣,那都不爲過。所以說那麼一個地方,你還指望着能有什麼不危險?那地方表面兒是太平了不假,可實際上呢,馬超肯定知道,沒那麼簡單。反正名義上是大漢的領土,是己方的地盤,馬超覺得就不錯。真要是南蠻再帶兵來攻,
那永昌還得是第一個丟的,什麼都不用說了,依舊是這話,然後牂牁是第二個,就這麼簡單。話說諸葛亮爲什麼要七擒孟獲,來個七擒七縱,他說的是要讓南蠻歸心。確實,這話說的好聽,他是這麼個想法,可實際上,殺了一個孟獲,那太容易了。不過可以這麼說,孟獲意思,那麼和孟獲那一系的人馬,甚至大半個南蠻,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而且益州絕
對是要丟幾個郡,沒準就真回不來了。是,收回來的話,漢人都要死沒了,那沒人的郡,要來有用嗎?那隻能是負擔啊,殺一個孟獲,可能還會出現什麼山貨了,二貨了,甚至水貨之類的。所以說諸葛亮不傻,他那意思,不是非要殺人,殺人是肯定的,但最主要的是要震
懾住異族,讓南蠻他們怕了,讓孟獲怕了,不敢來了,然後再給點兒好處,這事兒就算是解決了。所以說,不殺其人的好處更多,殺了的話,那麼可就真要出大問題。孟獲可以說是南蠻最大的勢力,這個是肯定的,所以說其人代表了大半個南蠻,這個也是一點兒沒錯。所
以那麼一個人,能殺嗎,殺了,就真要完,馬超都不敢。確實,連諸葛亮那水平的,都只能說是對孟獲,或者更準確來說是對南蠻,對孟獲來一個七擒七縱,這馬超沒抓孟獲那麼多次,可也給他來個多次抓多次放,最後纔算是解決好了南蠻的事兒。說白了還是那話,就是孟獲他們爲了自己的利益,這是進攻益州,所以說在馬超涼州軍大棒加甜棗的政策下,他們
也只能說是妥協,沒其他的辦法。你們南蠻過來進攻,那麼涼州軍有大棒,你們老實了,那麼是給一巴掌,再來個甜棗,就這麼簡單。說實話,馬超沒給南蠻什麼核心的重要的東西,可對他們那絕對是比北方的異族強太多太多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法比。確實,對北方異族,
馬超的意思,能不給什麼就不給。因爲他很清楚,真要是和他們和平,漢人老實,他們就認爲漢人好欺負,確實,他們就那個心思。所以說對他們,確實是和南蠻不一樣兒。要說南蠻這邊兒有很多和漢人像的地方,可北方異族有嗎?或者說他們到底還能有多少?確實,在
歷史上來說,真正有威脅的異族,可都是從北方來的,南面兒的有嗎?也許是馬超孤陋寡聞了,南蠻的異族真沒什麼大威脅,這個是他所知道的。所以說北方纔是大威脅,這點他很清楚,所以說這個政策也不一樣兒。對南方的異族,馬超採取的是拉攏的政策,至少不會成爲死敵,這個是肯定的。而對北方的異族,說實話,馬超沒什麼拉攏的地方,只是維持而已,
維持現狀,你們敢過來,那麼咱們就一戰,沒什麼說的。而和南方異族的政策,那顯然是不適用北方的異族。確實,至少對於北方的異族,馬超絕對不是什麼拉攏的政策,而是儘量周旋一下,最後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滅了對方。當然也不可能說都給他們滅了,但是起碼要滅
掉一部分,這個就是他的想法。而且不管怎麼說,就得打得他們都沒什麼太大威脅了,那纔算是完,纔算是自己滿意的結果,就是這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