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回合、七十多回合、八十多回合……此時兩邊兒的人基本都看傻了,呂布一人挑五個,還鬥了八十多個回合,卻依舊是佔着上風。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是其他五人太廢物嗎,絕對不是,而是呂布實力實在是太強了,這就是這時衆人內心的想法。
丁原皺眉,他倒是沒覺得自己的義子會輸,只是想到董卓這個羣毆對策,如今五個人不行,那麼他還會不會再去找來五個然後再上。自己還得靠着呂布呢,所以呂布更是不容有失。這個失不只是說喪命什麼的,呂布哪怕是敗了一招都不行,這就是丁原的想法。想到此處,丁原把手一揮,大喊道:“幷州的兒郎們,敵人如今就在前方,都隨我殺啊!”
“殺啊!”
有呂布這尊戰神,以一挑五,卻絲毫未落下風。可以說此時的幷州軍士卒真是士氣空前的高漲,董卓一看丁原已經率先發動進攻了,自己自然也不能示弱。同樣是大喊道:“大家隨我衝啊,殺幷州軍個落花流水!”
“殺!”
等兩軍交鋒後,董卓他這次也算是見識到了幷州軍的狠。舉例說,己方的一個士卒本來佔盡優勢,結果幷州軍的那個士卒卻和他同歸於盡了。而胳膊腿斷了,殘了的幷州軍士卒,用牙咬,也要把己方的士卒給弄傷,這樣兒的事兒是比比皆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幷州軍能聞名天下,絕對不是一朝一夕才如此的啊,這個想法在董卓的腦海中是一閃而過。
不過因爲此時是在戰場之上,所以並不容董卓他多想。隨即他又投入到了殺敵中去,而呂布那邊兒,既然都已經是兩軍混戰了,那麼五人也就不再一起圍攻呂布了。說實話,別看己方是五個人,但是壓力確實也不小,而此時的趙岑和張濟抽身出來去領兵作戰了。就只剩下了華雄、樊稠和張繡,不過胡車兒也不知從哪兒整了匹馬,加入了三人的行列中,算是緩解了些三人的壓力。
很明顯呂布對這個力氣很大的胡人有了點兒興趣,所以很多招式都向着他那兒去招呼的。呂布他是巴不得來得人越多越好,因爲人越多就說明自己越強,他如今雖然年紀都已三十多了,但是名利心卻是比年輕時更重了。
其實在年輕之時,呂布爲了報父仇,他確實是錯過了很多。那時在他眼裡就是練好武藝,然後找檀石槐報仇。而等大仇得報了之後,突然就被丁原以勢強逼着自己成了他的義子還有軍中的主簿,沒什麼兵權了,而這個事兒卻也成爲了呂布平生第二恨的事兒。
丁原丁健陽無恩惠於自己,反而自己還得給他賣命,說實話,呂布心有不甘。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人家是大漢的幷州牧,而自己卻只是幷州軍中的一個小小主簿,根本就無法相比。也只有在戰場之上,呂布才能找到昔日的感覺。因爲這纔是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不是跟在丁原前後,充當他的保鏢打手,還被他利用。
雖然在沙場之上,也算是被他給利用了,但是呂布知道,這個纔是自己想要的。如果丁原對自己再好些的話,那麼自己就算甘心地給他賣命也未嘗不可,但是實際卻……
這是呂布想要的,但卻不甘心被丁原擺佈。他覺得自己從來都不欠他丁健陽的,反而是丁健陽欠他的,可是這麼些年,自己得到了什麼,其實什麼都沒有。呂布如今是覺得自己是不能再如此下去了,再這樣兒下去的話,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那個敢作敢爲的呂奉先,如今哪去了?
此時呂布把心中的恨轉移到了戰場之上,結果和他打鬥的四個人可倒黴了。華雄和張繡還好點兒,沒什麼大礙,不過武藝差些的樊稠還有胡車兒兩人卻是受了傷了。
而此時兩方的廝殺真是異常地慘烈,雖然不是說這一次就非要有一方全軍覆沒才行,但是儘管兩方是第一次交戰,但是卻像是多年的仇人一樣兒。其實算是上行下效,上面的上位者如何,很大程度上就可能要影響到下面的人。而董卓手下的士卒和幷州軍其實就是如此,看看戰場如今的情況就知道了。
在兩方廝殺了一輪過後,雙方卻是各自罷兵休戰,直接就撤退了。其實不撤退也不行,總不能就這麼沒完沒了地打下去吧。畢竟首戰基本都是試探,尤其像他們兩方人馬對彼此還都不熟,所以更是如此了。
退兵回到大帳後,董卓心情不爽,畢竟今日一戰,己方根本就沒佔到什麼優勢。自己這邊兒比他丁原那兒多了好幾倍的人馬,雖說沒有全上吧,但是差距也不至於這麼大吧。就今日這麼一戰,董卓算是看出來了,己方士卒只有在人數上佔優,而戰力上確實還不如人家幷州軍。
大帳中此時就董卓和李儒兩人,李儒一見自己主公如此,他心中明白,雖然他沒有親自上戰場去拼殺,但是在士卒的保護之下,他確實也在遠處看了雙方的戰鬥,己方沒佔優,他自然是知道的。
“主公是否還在心憂戰事?”
董卓緩緩點點頭,“不錯,文優也知,今日一戰,我軍卻是未討得任何便宜啊!”
“幷州軍聞名天下,儒以爲如此纔對!”
董卓倒是沒對此多說,“文優覺得那呂布呂奉先如何?”
“主公是起了愛才之心,想收呂布呂奉先到帳下?”
“不錯,正有此意!可是此人卻和丁原那老匹夫是義父子,想來難辦!”
說着,董卓還搖了搖頭,他感覺這個不容易辦到。就看呂布和丁原如此關係,怎麼能背叛了他的義父來投自己呢。
李儒也是搖搖頭,不過他搖頭是覺得自己主公想得不對,這個事兒說難可能很難,但是說簡單其實也簡單。
“主公只想那呂奉先與丁健陽是義父子的關係,但是主公爲何就不想呂奉先在幷州軍中所任何職?”
聽李儒這麼一問,董卓一想,“這,主簿……”
“不錯,關鍵就在於此!主公請想,呂奉先如此武藝,但丁原卻不讓其領兵,而只讓他做主簿,這其中難道不讓人懷疑嗎?”
“文優之意是說……”
“主公,呂奉先與丁健陽兩人,名義上雖爲義父子是不錯,但是以儒得來的消息,還有儒之分析來看,兩人的關係恐怕……”
董卓算是明白了,兩個人的關係肯定是不怎麼樣啊。不管丁原的目的如何,呂布這麼個絕世武將做了個軍中的主簿,這事兒怎麼想怎麼不對,要說其中沒有問題,誰能相信啊。
“文優之意我已知曉,卻不知如今有何辦法能讓其甘心入我帳下?”
“儒以爲,可以勸說他,讓其加入主公帳下!只要對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其以利害,相信他會做出明智的選擇來的!”
“果真如此?”
“不錯,不過還需要主公割讓喜愛的一物才行!”
“何物?只要能讓呂奉先投靠於我,我董仲穎沒什麼不捨的!”
李儒心中暗笑,就怕說出來就捨不得了。
“正是主公當年所得寶馬赤兔!”
董卓一聽,心說李儒你可真敢說啊。那赤兔寶馬我自己都捨不得騎,一共才騎過多少回啊,結果如今你就勸我送人了?
李儒一看,心說怎麼樣兒吧,“主公,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呂布呂奉先此人,何止千軍萬軍,赤兔雖爲寶馬,但卻畜生耳,而呂布卻爲熊虎之將,豈是一畜生可比的?”
“文優之言我亦知曉,非是我不捨,只是文優確定此事可成否?”
“然,儒有八成把握!”
“好,有呂布在,天下可定!”
董卓心說,自己雖然說是有點兒不捨得寶馬赤兔,但是真要是用一匹寶馬就能把呂布給拉攏過來,那麼這個確實還是值得的,很值得。董卓要是連這個都分不清,那他也就不用混了。雖然寶馬赤兔他就那麼一匹,自己喜歡得不行,但是呂布這麼個人才天下也就只有這麼一個,所以卻不是什麼馬所能比的。
“文優覺得此次何人可勝任說客?”
李儒一笑,“主公,此事儒當仁不讓!”
董卓聞言,他心裡不放心。畢竟像呂布那樣兒的已經站在武藝巔峰的人物,他是不會再有多少顧慮的,什麼“兩國相爭,不斬來使”,他估計都不會怎麼想這個。而李儒要是真有個什麼閃失,自己到時候可就追悔莫及了。
所以董卓一聽完李儒說的,他就直搖頭,“不可,文優不可,我看你還是舉薦其他人去吧!”
“主公聽儒一言,此事必須儒親自前去纔可,而其他人卻是不能擔此重任啊!”
其實李儒覺得李肅卻是比自己更適合,他比自己更適合當說客,而且李肅好像和呂布還有點兒什麼關係,但是他卻不想讓李肅去,因爲李肅這人是小人啊。但如果他真是對自己主公忠心耿耿的也行,無論小人君子卻都有其用武之地,都是要用的,但是李儒卻總覺得這人沒有那麼忠心。說白了,他想得就只有他自己,永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