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在後面一看,心說好啊,糜芳他有長進,這可比以前強了點兒了。
而馬超這邊兒的涼州軍是歡欣鼓舞,至於高沛那邊兒那可都已經是垂頭喪氣了。高沛在穆新被斬殺的時候,他一閉眼,心說,完了,全完了,看來大意了,全都他孃的大意了。中了敵將的詭計了,真他孃的中計了!
可是眼睜睜地看着穆新身死,高沛都不敢說什麼,放下兩句狠話,甚至都不敢打開城門把穆新的屍首給取回來。高沛恨自己無能啊,但是如此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而此時的益州軍也好,是漢中軍也罷,都因爲穆新的身死,他們的士氣確實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高沛狠狠地責怪自己,怪自己把敵軍敵將看得還是太簡單了,結果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大意了,但是此時再悔恨又能如何,穆新已經身死,而自己可能也無法給他報仇了,如今就連他的屍體都不敢拿回來啊。
馬超一看,穆新屍體栽倒,而高沛那兒都沒什麼動作,他就都明白,於是就下令收兵。
他帶馬上前,對着城頭大喊道:“高沛,兩軍交戰,死者爲大!我軍退兵之後,你們就把屍體拿走吧,我們絕對不會追擊的,放心就是!”
高沛只能是點點頭,他也知道馬超馬孟起絕對是說話算話,而且這個也算是打仗雙方的默契吧,除非是什麼深仇大恨,血海深仇的,要不一般死者的身體都是由本方給收回的,對方不會去損壞去如何的。
等馬超退兵後,高沛這才命人把穆新的屍首戰馬兵器都給取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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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馬超來說。今日一戰,就算是旗開得勝。而他雖然着急,但是他卻也知道,褒中就算今日大兵都壓上,全力進攻,今日也破不了人家的城池防禦。而且今日益州軍死了一個將領,他們雖然士氣有所下降。但是對己方卻是記恨上了,所以雙方更是不死不休。所以馬超認爲今日不適合再戰,只適合好好休整,然後明日再說別的。
糜芳斬了敵軍一員將領,他此時的心情不錯。雖然只是個三流武將,但是畢竟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再說了,估計再厲害的,自己可能還殺不了人家吧。所以這個三流的正適合自己拿來練手啊。
退兵往大帳趕回,馬超對糜芳說道:“好,今日子方立了一功,到時和之前的功勞一起賞賜!”
糜芳一笑,他倒是不在乎金錢財物什麼的,但是主公的封賞。對屬下來說就是一種榮耀,而且要是能給自己升官那就更好了。
馬超召集衆人來到了自己的中軍大帳,衆人都落座後。馬超則說道:“各位,有一事一直也沒和大家細說。那就是從益州傳來的可靠消息說,如今任岐和賈龍他們的叛軍,已經是被劉君郎派去的益州軍打得是節節敗退,所以如果所料不錯的話,益州軍的主力援軍不日就要到漢中了!”
衆人一聽,是各有各的想法,對賈詡來說,這個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他劉焉劉君郎要是因此耽擱了太長時日的話,那也就不是他益州牧劉焉劉君郎了。不過賈詡對此卻沒說什麼。因爲他還得根據劉焉派來的具體將領,具體的人馬來出謀,現在還不知彼。所以不好出手。
而張飛卻是興奮異常,在他看來,無論來多少人,自己丈八蛇矛一揮,直接殺他個三進三出。當然了,他也知道這個不可能,只是理想中的得意的想法而已。不過來得人越多,他就越是興奮。這次沒見到什麼厲害的武將,他還是有點兒憋,所以要是能來幾個一流武藝的武將,那就更好了,至少自己不孤獨寂寞了。
至於趙雲,他所想的就是自己有了用武之地,追隨自己主公征戰天下,當然以後還會去征戰異族,這就是自己最希望的事兒。如今益州軍纔來了一萬士卒,還是太少了,那麼之後還會有主力援軍來這兒,那真是太好了,自己正好也想會會他們蜀中的人才。聽說一人,蜀中名將張任,還和自己的師兄同名同姓。聽老師說,自己的師兄很多很多年前好像就到了益州,也不知這個張任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師兄張任啊。
糜芳他想得倒是更簡單,有援軍,當然壓力很大,但是同樣兒,也會來不少益州的將領吧。要是武藝高的自己當然不是對手,但是對付幾個三流武藝的,自己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所以到時候自己免不了又是立下不少功勞了。
如果馬超知道了糜芳的如此想法的話,他一定會在心中感慨,糜芳也就這樣兒了,瞧瞧他這出息,也只能欺負欺負三流水平的武將。
張飛此時哈哈一笑,“主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涼州軍有兵有將,還怕他益州軍個鳥兒啊!”
在張飛看來,自己主公就是害怕這援軍了,要說再來能來多少人馬?他劉焉還能把所有益州軍都給拉過來?要是真來,那倒是好,那麼自己也把所有的涼州軍都給拉過來,誰怕誰啊。自己如今正愁這手癢癢沒地方蹭蹭呢,這劉焉益州軍就要送上門兒來了啊,哈哈哈!
賈詡一聽,他則是暗中搖頭。心說這可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關乎着整個奪取漢中的大計,關乎着大局啊。所以主公對此卻也不得不小心謹慎才行,只是張益德其實不會不明白這個的,只是他不愛想太多,如今就只想着怎麼去殺敵立功了。
趙雲則出言說道:“主公,如今當務之急便是如何能用最短的時日破了褒中城,不知雲所說可對?”
馬超緩緩點點頭,“正是如此,莫非子龍有何妙計乎?”
在馬超的印象中。趙雲可是有膽略有膽識,而且是比較有謀略的這麼個將領,也許他有什麼好的對策也不一定。
趙雲是微微一笑,說道:“雲此時確實有些想法,不過到底如何,還請主公、先生和各位看看!”
賈詡則對趙雲微笑着點點頭,他可知道常山趙雲趙子龍。可不只是武藝高超,而且爲人還很謙遜,是深得主公的器重。而趙雲雖然來得晚沒錯,但是和其他將領相處得倒是還都不錯,至少是沒什麼過節,而且其人爲人正直,很有準則,確實不失爲一個人物啊。
“我說,子龍啊。你有話就快說吧,別在那兒藏着掖着了啊,讓人着急不是!”
一聽這語氣就是張飛說的,而且這裡也就張飛能和趙雲如此說話了。
趙雲還是一笑,於是便緩緩道來:“主公,如今高沛守禦着褒中。其地與南鄭甚近,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如此……然後再……”
聽了趙雲所言,馬超慢慢點點頭。他其實對此還是很贊同的。而賈詡卻沒言語什麼,因爲在他看來,趙雲這個計策也就是一半一半吧。但是這個方法,如果是遇到了高沛的話,估計就要敗露了。但是遇到的是他那個屬下吳坤,沒準一下就成功了。畢竟一個想法,計策能不能成,確實需要很多因素在的,就是如此。
馬超這時候問向了賈詡,“不知先生以爲子龍所說得如何?”
賈詡看了看趙雲。又看了眼馬超,然後他說道:“主公,子龍將軍所說。詡覺得還是不錯的。而詡對此就是想說,成了,我們兵進褒中。敗了,不過就是稍微損失一些罷了!不知主公以爲呢?”說完,賈詡笑着看了看馬超。
馬超心說,確實啊,“未料勝,先料敗”。成功了最好,自己拿下褒中,大家皆大歡喜。事不成,敗露了,就要損失一些,但是確實也沒什麼大損失,不過就是九牛一毛罷了。
馬超已經下定了決心,對趙雲說道:“好,如此就拜託子龍!不過,子龍還需小心纔是啊!”
趙雲趕緊站起,抱拳說道:“雲定不負主攻所託,定當盡力而爲!此事還請主公放心就是,雲一定會注意的!”
馬超高興地說道:“如此便好!好了,既然如此,那麼大家再休息一會兒後,我們便出發吧!”
衆人明白,於是休息了一會兒後,大軍就拔營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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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高沛是拿着穆新的棍不知在那兒想着什麼,就聽益州軍的士卒來報,“報將軍,涼州軍此時正在拔營撤軍!”
高沛一下就回神了,忙問道:“什麼?再說一遍!”
“諾!回稟將軍,涼州軍此時正在撤軍,看其方向,應該是往南鄭的方向而去!”
高沛一聽,心說什麼?涼州軍正準備撤軍了,如今他們可是佔着優勢呢,這說撤軍就撤軍了?馬孟起他們到底是何想法,難道真就準備去攻南鄭,而對褒中不顧了嗎?
在高沛的印象中,馬超馬孟起不是這麼樣兒的人啊,什麼時候連城還沒攻呢,就直接讓大軍撤軍了,這到底唱得是哪一齣啊!
等高沛再登上褒中北門城頭上的時候,一看,可不是嗎,涼州軍士卒正在撤退着呢。
旁邊的士卒說道:“將軍,我們要不去開城追擊!”
高沛把眼一瞪,“追什麼追,你焉知這不是敵軍之計?是來賺我們出城,結果人家早已都埋伏好了在那兒等我們上鉤呢!”
儘管高沛也告訴自己,涼州軍這就是撤軍了。但是怎麼看他怎麼覺得這裡面實在是太詭異了,馬超孟起佔盡優勢,爲何這時要撤軍啊。要說這裡沒問題,他高沛第一個就不相信。不過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但是他也知道,無論是什麼情況,自己只要帶兵去追擊追殺涼州軍,就一定會被人殺退。
別看人家是撤退,但是不可能半點兒防備都沒有。也許馬超馬孟起他們就等着自己上鉤呢,這也不是沒可能啊,所以一定不能去追擊,不能去啊。
對高沛他來說,如今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就可以了。他只希望能等到自己主公派益州軍主力援軍來漢中的那一日,至於馬超真要是去攻南鄭了,那麼自己要是能出兵,自然會出兵襲擾一下他。要是不行的話,自己就帶着這兩萬士卒,窩在褒中城,愛怎麼怎麼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