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啊!殺啊!”
涼州軍士卒在馬超的一聲令下之後,於是便在武安國的帶領下,直接就衝向了綿竹城。這是涼州軍士卒在休息之後的第一次攻城,同樣兒也是試探性的首攻。
而綿竹城頭上的鄒靖一看,此時的他則自言自語地冷笑道:“鄒某曾在黃巾叛賊十幾萬大軍的面前,仍舊是面不改色,冷靜對待,難道今日還會怕你們區區幾萬的涼州軍士卒乎?真是可笑話!”
隨即他大喝了一聲道:“弟兄們,都不必留情,都給我狠狠地殺!讓這幫涼州來得小子們知道知道我們的手段,知道知道我軍的厲害!”
別看綿竹只有一萬五千的守卒,而且戰力確實也不如益州軍更不如涼州軍強,但是綿竹勝在是城堅牆高,而且更是有鄒靖此人,一個十分有作戰經驗的將領,所以涼州軍試探攻城確實是沒有佔到什麼大便宜。別看他們此時攻城倒是挺猛烈的,但是確實也是沒起到什麼太大的作用。不得不說,鄒靖的經驗倒是發揮出來了,起到了應有的作用。
第一次試探性進攻,馬超算是對敵我雙方有了個大致的瞭解,於是此時他便命士卒鳴金收兵了,涼州軍聞金,士卒就趕緊都撤了下來。
此時的鄒靖看着正在撤退的涼州軍,他則對他們大喝道:“有種別跑啊,他孃的回來再戰,看看到底誰怕誰,誰怕了誰他孃的就是孫子!”
雖然他年紀可不小了,但是鄒靖嘴上卻依舊是無德。而看到涼州軍已經是徹底撤退回了己方大營後,他對着他們的方向大罵道,“涼州軍你們是孫子,全家都是孫子!弟兄們,給我大聲地喊啊!”
“諾!”
於是在綿竹守城的士卒此時就開始喊開了,“涼州軍是孫子!你們全家都是孫子!”
鄒靖在城頭聽着是哈哈大笑,“哈哈哈!不服的話。你們就再上來啊,看你們到時還能如何?一羣孫子玩意兒!”
綿竹的城頭喊聲可不小,所以馬超他們自然也都能聽得到。而馬超對此其實不過就是微微一笑而已,心說鄒靖倒是和其他城守將不一樣,經驗不少。還知道用此給守卒減輕壓力。激勵守卒,確實還算不錯啊,比自己想象中是還要強些。
此時在馬超的中軍大帳中。馬超向衆人問道:“如何,各位,我所言不虛吧!”
武安國聽後直點頭,他是第一個出言說道:“主公所說確實不錯,那鄒靖其人,果然是經驗豐富,絕對比泠苞、楊懷還有吳蘭之流強得多啊!”
這個強自然就是以經驗上來說了,而不是別的什麼東西。鄒靖的武藝是不行,更別說是和吳蘭比了。所以他比其他幾個人強的地方,其實就是他的作戰經驗豐富,這個確實不是吹的。
旁邊的郭嘉聞言也不住點頭,嘆了口氣,“唉,確實如此。綿竹也許是要一番苦戰了!”
馬超一聽郭嘉所說的話,就知道,他如今對此也是都沒什麼好辦法。不過馬超卻也沒指望郭嘉一下就能有什麼好主意,畢竟之前郭嘉表現得還都不錯,可圈可點。讓己方順利地來到了綿竹城下。所以就算是這次沒什麼好主意,自己強攻綿竹也就是了,自己還就不信了,他鄒靖防禦着的綿竹就能如此一直不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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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兒,涼州軍的第一次試探性進攻完畢,不過卻沒有佔到什麼便宜。於是第二日,馬超依舊是命令大軍攻城,之後是繼續敗退,鳴金收兵。第三日,依舊攻城,然後還是敗退,一直到了第三日晚……
“對了,主公,嘉倒是想了一個主意,只是不知……”
馬超急着說道:“誒,奉孝但說無妨,有何不能說得?”
郭嘉則是不好意思地一笑,於是便說道:“主公,各位,其實嘉是如此想法,如今我……”
武安國、魏平兩人聽了之後,倒是都贊同郭嘉所言,不住地點頭。
而馬超在聽完郭嘉所說之後,他則對衆人說道:“好,如此確實可以一試,各位我看就如此施爲吧!”
“諾!”幾人聞言是齊聲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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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銅和鄧賢望着廣漢城下涼州軍的大營,他們倒是有些感慨,不過更多的則是恥辱。
第一次栽個大跟頭就是在涼州軍趙雲趙子龍的手中,尤其雷銅更是視爲奇恥大辱,自己居然能在己方好幾萬人馬之間被敵將給生擒活捉了。回到成都後,被自己主公說了一頓那都是小事兒,最可恨的是,居然有人把這個當成是嘲笑自己的談資了,自己都成爲了衆人的笑柄。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此時城下涼州軍中的主帥,那個叫趙雲趙子龍的人所爲,他就是始作俑者。
一想到此事,一想起趙雲,雷銅恨得是牙根都癢癢啊,可見他心中的怨恨之深。所謂是“士可殺,不可辱”,雷銅認爲被趙雲是如此侮辱,所以近這一年來,他是一直都想着要如何去報復,如何去一雪前恥。結果今日,自己所想也許終於是可以實現了。真是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仇人就在眼前,看自己到時是如何手刃了仇人!
此時站在雷銅身旁的鄧賢,他可以說是很瞭解自己這個好友。說起來,去年的那件事兒,其實自己也有責任,但是自己好友卻沒有怪自己,反而把趙子龍恨得不行。要說自己也一樣恨趙雲,但是如今自己兩人真是對方的對手嗎,鄧賢此時看着城外涼州軍大營,也不知到底是爲何,他突然是沒有什麼信心了。
閬中守卒兩萬,最後照樣是被趙雲破了,郅飛身死。而之後巴郡太守嚴顏,派兵阻截趙雲的涼州軍,結果如何。嚴顏幾人被人家給生擒活捉,最後都投降了涼州軍啊。
如今自己和雷銅兩人是受了主公之命,前來支援閬中,結果閬中早已失守,自己兩人又不得已,只好是退守廣漢,這不今日趙雲已經到了。可是鄧賢卻不知爲何,他這時候心裡就是沒底了,所以之後想得就是亂七八糟的了。
雷銅對鄧賢說道:“今日敵軍遠道而來,士卒疲憊,正是大好時機啊!”
鄧賢眼眉一挑,於是便說道:“難道你是想?莫非忘了嚴顏之敗?”
雷銅搖了搖頭,“我並非像嚴顏他那樣兒,我自有打算!他嚴顏是帶兵前去劫營,而我雷銅……”
鄧賢聽完雷銅說完,他覺得雷銅是不是被趙雲給氣瘋了,要不怎麼會有如此想法?這真是雷銅?不是被趙雲給氣得如此?
“不可,絕對不可,實在是太過涉險,這……”
此時雷銅則望着趙雲的大營,他把手一擺,堅定地說道:“對此不必再勸,我就是要讓趙雲他們知道,雖然他們節節勝利,但是我益州不是沒有人了!”
鄧賢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既然是自己好友決定了的事兒,基本就是沒有人能輕易讓他做出改變了。雷銅就是這麼個人,如今他更是想什麼就是什麼,一般人還真難反對他,不過就算反對其實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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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晚,子時過後,雷銅便悄悄地除了廣漢城。他這是要去劫營,而且就是他一人一騎,所以鄧賢知道了他的想法後,心中都說他瘋了。確實啊,要不沒瘋,他雷銅今夜居然是一人去劫營,這不是開玩笑嗎?
別說張飛了,就連趙雲,那也是武藝高強的人,雷銅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結果他還敢去,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纔好。所以鄧賢也不知道應該說他什麼,但是卻還是依照雷銅的囑託吩咐了下去,而士卒自然都是照做了。
也確實不知道應該說雷銅是大膽還是說膽小,如果說他大膽,但是之前他和鄧賢都沒去阻截趙雲,直接是退守了廣漢,準備在此是守株待兔。但是說他膽小吧,此時的雷銅卻敢一人一騎去劫涼州軍大營,所以對他也確實是不好下定論啊。
雷銅是衝動嗎,不是,他自認爲自己絕不是衝動。嚴顏他帶全軍去劫營,實則要與涼州軍決戰,但是他敗在自己武藝不如人之上。而自己也是武藝不如人家,但是自己卻一人一騎敢去劫營,爲何如此,就是自己有把握能全身而退,甚至讓對方吃虧!
這就是雷銅的想法,在他看來,遇到張飛或者趙雲,自己就趕緊逃跑就是了。要是沒遇到,自己就先殺一陣再說,如此然後再撤退回廣漢。這樣也可以讓趙雲他們好好看看,益州到底是不是沒有人了。
雷銅已經帶馬來到了涼州軍大營,而涼州軍的守衛自然是早已發現了他,喝道:“什麼人?來人止步,要不放箭了,格殺勿論!”
雷銅沒言語,只是哈哈大笑,然後便拍馬舞刀衝入了涼州軍大營。至於涼州軍士卒確實是抵擋了,但是真是擋不住雷銅,畢竟雷銅也是員馬上的猛將,武藝絕對是二流巔峰的,差一點兒就能到一流下等的武藝了,絕非一般般士卒所能比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