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問了,但是吳班卻還是覺得馬超的笑容背後好像是在算計自己,而馬超此時聞言則說道:“元雄難道就不想手刃仇人了?”
吳班聽了馬超所說,他眼眉一挑,“卻不知州牧之意是?”
馬超一下笑了,“哈哈哈!我知元雄是個人才,而我們涼州軍如今可正缺少像元雄如此人才啊!所以元雄如果能加入我軍,那麼以後倘若李文優和呂奉先真落入我手中,那麼你不就可以手刃手刃了嗎!”
吳班一聽,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兒,可是之前自己還真沒有想過要加入涼州軍,歸爲馬超他的帳下。不過如今他聽馬超這麼一說,想想這個其實也並不是不可以,雖然他馬孟起想收攏自己爲他用,但是自己卻也想爲父報仇,算是各取所需了吧,所以也談不上其他的什麼。
更何況,馬超馬孟起這個涼州軍的實力在天下都是數一數二的,而且如今馬超兵入益州,馬上就能奪取成都了,之後他的勢力只能會是更大,所以投靠於他又不是不可以。並且在他的帳下,確實是如他所說,今後是有機會親手手刃仇人的,所以何樂而不爲呢。
吳班連忙點頭,“承蒙州牧不棄,今收留在下,那麼在下以後就跟着州牧一道了!州牧不嫌在下愚鈍,今後有事在下服其勞!”
馬超點頭,雖然吳班就只是叫他州牧,但是其實這樣也算是挺不錯了。他卻也沒指望着說讓吳班上來就拜自己當主公,自己手下好像沒有幾個是第一天見,就拜自己爲主的吧。所以對於吳班這樣比較有性格的年輕人,他確實也沒準備第一天就讓他如何如何拜服,有些東西還是得慢慢來啊。
而且在馬超看來,既然今日他吳班吳元雄加入了自己的帳下。那麼還能跑得了他嗎?要是不能收其心,自己也就別再去爭霸天下了。可不是嗎,連個小將都解決不了。還談什麼天下呢。
“好,好啊!以後元雄在我帳下。事兒不會少,可不要嫌多啊!”
馬超此時心情不錯,還開其了玩笑,不過吳班如今卻還是沒這心情,他則對馬超說道:“州牧難道就不問問在下,如何拿下這成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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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搖頭,“我觀元雄是一切就在掌握之中。估計早已有了絕對的把握吧,所以想來不用我多問。我只需到時等元雄打開城門,然後我帶着大軍進入成都即可!”
吳班笑了,“承蒙州牧信任在下。在下要是拿不下這成都,那也就不用來見州牧了!”
馬超這次是點了點頭,“好,好啊!不過元雄也不必如此着急,今日當到營寨。先在此休息一日,然後明日再說,不知可好?”
“好,一切聽從州牧安排就是!”
畢竟是剛剛投效馬超,所以吳班也不可能在這事兒上面反駁他。並且對吳班他來說。早晚都是要破了這成都的,所以根本就不差那一日兩日的,根本就無所謂,並不算什麼大事兒。
其實對馬超來說,也不在那一日兩日。而此時他讓吳班明日在說,還是要等趙雲,給趙雲些時間。他總覺得趙雲也是快要到成都了,雖然沒有他的具體消息,但是馬超覺得自己所想得不會錯的。所以明日再讓吳班離開,然後之後自己也帶兵兵臨成都城下,最後就等着吳班成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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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馬超所想得確實不錯,如今趙雲可不就要到成都城下了嗎,而且比馬超還要近。只是兩人走得卻是兩條路,所以彼此都沒看到罷了。但就因爲趙雲距離成都更近,結果在此處就被張任給阻截了下來,他是不能再帶兵前進分毫了。
此時探馬來報,“報大帥,前方有敵軍營寨攔路,帥旗爲張,認旗爲劉!”
趙雲聞言一笑,“好,知道了,下去再探!”
“諾!”
探馬退下,而趙雲則命令全軍,“全軍就在此地安營下寨!”
“諾!”傳令官連忙傳下了趙雲的軍令,於是涼州軍士卒就開始在此地安營了。而趙雲他們距離張任的大營還有很遠的距離,所以張任也沒什麼動作。要不太近了的話,難免張任不來個趁勢攻擊什麼的。趙雲可知道,別人也許幹不出來,但是他張任絕對能幹得出來此事。
此時,在趙雲的大帳中,趙雲對衆人說道:“根據情報顯示,前方有張任帶兵攔路,張任手下還有個叫劉璝的,就這麼兩個人阻攔了我軍的去路,不知各位都有何想法?”
張飛是第一個開口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張任不是號稱什麼第一大將嗎,我正要會一會此人,看看是他那第一大將厲害,還是我張益德的丈八蛇矛厲害!”
趙雲笑着搖了搖頭,心說益德啊,張任雖然武藝不錯,但是他卻也知道不如你多矣啊,所以你覺得他可能放棄其他的優勢,然後來和你單挑嗎,要是如此的話,他張任也不是蜀中第一大將了,可能那樣兒嗎。
而張飛一看趙雲這表情,他就知道,自己這個肯定是沒戲了。不過他卻也沒有多說,如今趙雲是全軍主帥,張飛對他還是很信服的,所以趙雲沒表態,但是就這個表情,他也知道些。
臧霸則出言道:“不知我軍今夜前去劫營可好?”
趙雲一聽,還是搖頭啊,心說劫營,不說張任他有所防備吧,其實他如今可就是希望咱們如此做呢。如今對咱們什麼最重要,還不是破了成都最重要。但是卻還有一點,更是重中之重,那就是我軍的兵力。
破成都少不了士卒人馬,哪怕就是用計,最後也得士卒上去拼殺,而這只是其一。還有其二呢。那就是如今自己手中的士卒,那可不是一般般的士卒了,雖說算不上是百戰之師。但是經過了益州大小這些戰,如今還剩下的。那絕對就是經驗豐富,戰力很強的士卒,而這些人,只要帶回去,那就是以後自己主公爭奪天下的家底,所以趙雲對此也捨不得啊。哪怕損失一點兒,他心裡其實都心疼。
所以對趙雲他來說。怎麼能用最小的傷亡,甚至沒有傷亡,然後擊敗或者擊退張任軍,這纔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去和他們硬碰硬,去死拼。
臧霸看趙雲還是沒說什麼,他就知道了,自己這個想法也不行啊。
而這時候雷銅卻說話了,他眼珠一轉。好似想到了什麼,所以便說道:“大帥,依末將來看,是不是能生擒張任其人,然後此局自解!末將在益州可是知道。那劉璝在張任帳下多年,所以如果張任被我方所擒,他投鼠忌器之下,必將帶兵撤退,絕對如此!”
在雷銅他看來,自己大帥就要做這個擒拿敵軍主將的事兒,幹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要說來也奇怪,在別人那兒,可能一輩子也擒不到敵軍主將,但是在他那兒,好像就是家常便飯似的。不過雷銅他卻也知道,如此,只能說明一件事兒,就是自己大帥趙雲趙子龍本事高超,“藝高人膽大”啊,反正雷銅不知道還有別的什麼詞能形容趙雲了。
而一聽雷銅所說,趙雲倒是眼前一亮,這個一亮卻是包含了兩個方面。第一就是,雷銅他能如此說,就證明他已經不在怎麼計較或者乾脆已經是不計較之前的事兒了。畢竟他就是被自己生擒的,然後鄧賢還是被自己所擒,之後直接導致了他被迫無奈,然後投降了己方。不過如今雷銅出了這麼個主意,未免沒有揭自己傷口的意思。
不過他依舊如此,就不得不說明問題了。但是無論如何,這都是好的方面,同樣也是趙雲這個主帥想要看到的。如果說雷銅對於之前的事兒一直都是心存芥蒂的話,那麼自己以後也不好在自己主公面前爲他多說話,但是從如今來看,以後倒是可以在自己主公面前爲雷銅多說幾句好話了,也許他也能擔當一些衆人也不一定。
此景在趙雲眼裡看來,雷銅的能力其實還是不錯的,所以也確實能擔當一些大任。
而這第二個,那就是趙雲也認爲雷銅所說的這個倒不失爲一個好主意。畢竟他雷銅在益州多年,知道的東西比自己多得多。所以他說了只要擒住張任的話,劉璝就能退兵,那就肯定是這樣兒沒錯。這時候不用去管張任是什麼態度,如果他被己方所擒了的話,那軍中只能是聽劉璝的了,所以劉璝怎麼去做,纔是最爲關鍵的東西。
不過隨即這個問題又出來了,張任可不是雷銅,更不是鄧賢啊,哪是說擒住就能擒住的?而且當初雷銅和鄧賢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擒拿住了,作爲當事人的趙雲還不清楚嗎。要不是當初的雷銅大意中計,要不是鄧賢當時的關心則亂,自己還真就擒不住他們兩人啊。
可如今對象卻換成了蜀中第一大將張任,趙雲確實是信心不足了,畢竟是“人的名兒,樹的影兒”啊,他張任要是沒什麼本事,還能是公認的蜀中第一大將嗎。而且他張任根本就從來沒承認過,但是位置卻是很穩定,沒人有什麼異議。
嚴顏算是本事不錯了吧,但是卻也沒聽人說過他是什麼第一大將,所以“盛名之下無虛士”,張任絕對不可小看了,真要是算計他的話,還得從長計議啊。
不過對於雷銅出得主意,趙雲還是給予了肯定的,他點點頭,然後便說道:“不錯,雷將軍所言不錯,但是要如此的話,卻還得從長計議啊!”
張飛幾人都是不住點頭,可不是嗎,張任要是那麼容易給生擒了,那還叫什麼蜀中第一大將啊。那就不是蜀中第一大將了,那就變成了蜀中第一大醬了。
結果幾人就開始商量,不過商量來商量去,就是沒有一個衆人一致認爲不錯的想法。雖說是“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更何況是他們四個,但是一時間確實也沒什麼好辦法。
這時候趙雲也得不得對幾人苦笑道:“要是公衡先生在此的話,我們也不至於此啊!”
幾人一聽是趕緊點頭,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兒嗎。不過黃權和自己等人走得是兩個方向啊,這都不是兩條路的事兒了,兩個方向,所以只能是在成都城下才能相遇了。
最後還是臧霸出了個主意,要說這四個人中,也就是趙雲和臧霸兩人有些謀略。當然了,張飛有時候也能有點兒主意,但是這時候卻沒有啊。至於雷銅,不用說了,除了武藝還行,其他的和那三人就差遠了。
臧霸把自己的想法和衆人一講,這回倒是得到了衆人的一致同意。所謂是“富貴險中求”吧,你捨不得冒險,那就別想能得到什麼。而且在座四位都是武將出身,如果黃權要是在這兒的話,他就不能同意,但是這四個嘛,此時卻都同意了這個主意。
趙雲最後對幾人說道:“好,我看就如此施爲吧,雷將軍覺得呢?”
“末將一切聽從大帥吩咐,但有所命,定不推辭!”
“好,我看就是如此了!”
於是四個人定下計來了,到時定要擒住張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