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一夜之間,也沒見對方有什麼動作,連個小小動作都沒有。
其實對馬超他來說,他倒是真希望對方能有些動作,因爲如此一來的話,崔安這小子不就有用了武之地了嗎。只是可惜啊,人家就在長城那兒駐守着,等着己方去進攻,輕易還真就是不會放棄這個大好地利的。
想想也是,畢竟己方可是有着七萬大軍在此駐紮,不是那七千人馬,所以對方一萬來人,能夜襲己方大營嗎。還是那話啊,天底下有幾個甘寧甘興霸啊,所以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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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日,馬超還未讓大軍進攻前,先把衆人都召集到了一起。
他左手邊依次是,崔安、馬岱還有糜芳,而右手邊則是郭嘉還有魏平。在馬超帳下,這個排序也是有其規律所在的,武將之首,向來只要是崔安在,從來都是他。因爲崔安不只是其人武藝高超,而且也是追隨馬超最早,所以衆人對他都是服氣,雖然其人大腦不太靈光,但是這個並不算什麼大事兒,反而還讓衆人對他比較喜歡,所以他向來都是左邊的第一個。
而第二個當然就是趙雲,因爲趙雲的功勞大,而且還是馬超的妹夫,這個哪怕從來都沒人提,但是卻是誰也都不能忽略了的東西。因爲它本來就是真實存在的,只是誰也不明說罷了。
至於謀士一邊,當然賈詡如果在的話,第一個從來都是他。雖然賈詡這人的性格是不喜張揚,他其實是真不想坐在這個首位的,但是他一來,還有誰敢坐在他前面啊。是郭嘉敢啊,還是黃權,或者是李恢他們敢,實話。真是沒有一個敢的。
那麼第二個位置當然就是郭嘉了,因爲郭嘉無論是資歷還是說對涼州軍所做的貢獻,他都是穩坐這第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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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所有人都到齊了後,馬超便說道:“各位,此時召各位前來,就是和各位說一下進兵部署!”
衆人都是看着自己主公,能讓自己主公如此說,那麼肯定是有重要安排。
果然,就聽馬超說道:“伯瞻!”
“末將在!”
“你帶兵負責進攻西側的長城,對方兵力比較分散。但是我軍是集中進攻。早晚必攻破其長城防線!”
“諾!”
看到馬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馬超邊對糜芳說道:“子方!”
“末將在!”
糜芳是趕緊回道,他心說,終於是輪到我帶兵進攻了,真是不容易啊。
馬超一笑。“子方你負責進攻東側的長城,集中於一點,全力進攻,不得有誤!”
“諾!末將領命!”
馬超點點頭,然後對其他人說道:“其他各位隨我在後一起觀戰!”
“諾!”衆人是齊聲高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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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就這麼安排下去了,他想得很簡單,長城長城,基本上大概這個長城多長,華夏人都應該知道。所以別看雁門郡這範圍內只有一段。但是就這一段,可絕對是不短了。
要說呂威璜的幷州軍不可能在整條長城防線上都駐守着重兵,他雁門也沒那麼多的兵力,而且也沒必要。所以馬超知道,既然呂威璜要在此和自己先戰上一場。那麼就如他所願,你要戰,我便戰,對於這個,涼州軍還是從來沒怕過什麼。所以馬超就讓馬岱帶兵去進攻西側的長城,而糜芳則帶兵去進攻東側的長城,至於最後誰能有建樹,這就要各憑本事了。
至於東西兩側長城的位置,就以埒縣(注1)爲準,埒縣的西側自然就是西側長城,而埒縣的東面自然就是東側的長城了。關鍵是這個埒的位置,它兩側就都是長城,所以這個地方確實是好啊。
部署完畢後,衆人出帳,便點兵準備進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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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着己方士卒去進攻長城,馬超怎麼說呢,他雖然是沒親自去帶兵去進攻,但是給馬超的感覺,這進攻長城可比攻城池還費勁啊。不過他仔細一想,其實也是,你說要是這長城它要是不起什麼作用,秦始皇他是傻x了,費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修了這麼個東西。而且修長城給他帶來多大的負擔。
如今後人看着長城都說是奇蹟,又是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又是什麼什麼的。但是想當年在秦朝的時候,秦始皇的時代,就因爲修築這個長城,死了多少老百姓,確實真是不計其數。光想着長城是修好了,能抵禦匈奴,但是匈奴沒來,自己老百姓先死了不少。
當然馬超不想評說這些東西,反正秦始皇當年頂着不少的罵名修築了長城,好東西是留給了後人,但是他自己倒是讓老百姓罵得不行。其實馬超還真是挺佩服秦始皇其人的,不管其人功過到底是多少,但是人人都承認的一點就是,秦始皇絕對是個有真本事的這麼個帝王。絕對是特別厲害的這麼一個人,只可惜,他的想法挺好,從始皇帝開始,一直到萬萬世。
可惜啊,哪個朝代能出來萬萬世,根本就不可能啊。對此馬超也只能說,秦始皇的想法挺好,但卻真是不符合實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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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岱確實是很吃力地帶着士卒進攻着,這長城和一般的城池可真是不一樣啊。確實,長城基本上誰都知道,不過一般都沒什麼感覺。但是你真正在這地方開戰了,你就是深有體會了,不怪秦始皇要修築長城,他不是沒有道理的啊。真是,厲害,不服不行啊。看看如今自己進攻是如此受阻就知道在長城的防禦是多強了,可絕對是城池所能比的。
而在糜芳那邊兒,是依舊如此。平時沒什麼感覺,但是在長城攻防戰的時候,那感覺就大了。糜芳這輩子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帶兵在長城這兒戰鬥,比城池還要費勁得多。以前真是沒什麼感覺,但是如今這麼一看。別說是防禦匈奴了。就是再強的軍隊。好好守的話,也是能守住的。
畢竟以前防禦的都是匈奴騎兵,其實連攻城的士卒都能給阻擋下來,就別說是騎兵了。
馬超一看。不行,還是鳴金吧,今日就算是差不多了,這長城不是一般城池。你說一般的城池,它再大也有個限度,具體多大,你也能看出來。不過這長城,到底是有多長,馬超反正是看不到邊兒就是了。所以這樣兒確實是容易給人增加不少壓力啊。至少馬超在後面觀戰的人都如此,就別說是在下面進攻的士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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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進攻就這麼結束了,對馬超來說,不結束不行。
不過今日好像沒有看到呂威璜吧,也許其人是沒在東側的長城。而在西側。但是呂威璜在哪兒,對馬超來說其實並不重要。如今最爲重要的,當然就是怎麼能儘快破了長城一線,這個纔是重中之重。
衆人都回到了大帳後,馬超一笑,“各位,今日我軍雖然是出師不利,不過這個卻也不能怪大家。畢竟我軍也是第一次在長城作戰,以前卻是從未有過的。不戰不知道,原來在長城作戰是這麼辛苦,想來這個也是我軍所沒能預料到的。所以我意是再讓全軍休息一日,明日全軍休戰,而後日,我軍再戰長城,不知各位覺得如何?”
馬超的話音剛落,郭嘉便說道:“主公所說甚是,如今情況於守軍有利,而對我軍卻是不利。所以我軍休整一日正好,可以讓全軍調節一下,養精蓄銳,然後後日再戰!”
對於休整一日,郭嘉還是特別贊同的。當然,雖然是停戰的話,士氣必然是要所有下降,但是這個卻不算事兒,不可能說一日就下降多少士氣,降當然會降,不過卻不會降太多,所以郭嘉覺得休息纔是如今比較重要的,其他的相比之下倒是沒什麼。
聽了郭嘉所說,馬超是點點頭,謀士之言,比自己說的應該是更有說服力,畢竟自己不是專業幹這個的。所以在自己口中,讓人覺得沒什麼道理的話,到了謀士的口中,別人可能就覺得有道理了。
果然,郭嘉說完後,衆人基本都是不住地點頭,是啊,軍師所言確實有道理。
“好,奉孝所說甚至,各位覺得呢?”馬超繼續問道。
而馬岱此時則說道:“主公,屬下亦是同意奉孝先生所言,如今我軍休息一日,也許後日再戰會更好!”
馬超聞言心說,看看,這謀士之言就是比自己這個武將更有說服力啊,這不就是效果了嗎。
“看來伯瞻也是同意的了,卻不知各位還有何想法?”
糜芳這時候則說道:“主公,如今我軍休整一日也好,畢竟我軍對長城攻防戰確實是不怎麼熟悉,而且關鍵是這個長城攻防戰和攻城確實區別還是不小的,所以我軍休整一日後,後日再進兵,屬下覺得甚爲有理!”
“不錯,子方也是如此認爲!福達、魏平,你們覺得如何?”
魏平說道,“屬下贊同各位的意思!”
馬超一笑,魏平能說出來一句真就是不錯了,不過這要不是自己逼問他的就更好了。
至於崔安則說道:“好,俺覺得好啊。反正也沒俺什麼事兒,該怎麼地就怎麼地吧!”
衆人一聽崔安所說,心說怎麼能說沒你什麼事兒呢。你難道不是涼州軍的一員?如今關乎全軍的勝敗,關乎着全軍的榮譽,怎麼能和你崔安崔福達沒有關係。只是你崔安崔福達還沒有什麼用武之地而已,不就是這樣兒嗎。但是卻也不能說和你沒有關係啊,有關係!
不過不管怎麼說,衆人都知道,崔安他就這樣兒,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去和他計較什麼。
這就是人的性格使然,要是別人這樣兒的話,那可能其他人就要有意見了,但是崔安卻是個例外。都知道他這個人的一些特別的地方,所以大家都是抱以善意的微笑,卻是沒有別的意思。其實衆人也都能理解他,畢竟這些時日給他可憋屈壞了,但是誰也沒辦法啊,暫時也只能是這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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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埒lie四聲,音同“列”。說實話,這字還真不認識,還得現查。誰認識這字,個人真是佩服,學海無涯,沒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