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潛進入了趙睿家眷的住處,最後找到了趙睿的妻子和孩子。對於這個深夜而來的不速之客,確實是把趙睿的妻子給嚇得不輕。畢竟根本就不認識趙雲,不過好在趙雲長得不像是壞人,而且早已把身上武將的氣勢給收斂起來了,所以看着人,倒也不是那麼太嚇人。
真是,如果說趙雲長得像崔安那樣兒的話,估計趙睿他妻子早就是大喊大叫了。畢竟崔安那副尊容,那一堆一塊,還有他那個氣勢,很難讓人把他和好人聯繫到一起。但是趙雲可不一樣,相貌堂堂,是一表人才。而且再加上一絲笑容來,確實很難讓人把他和壞人聯繫到一起。不是所有人都是以貌取人,只是,在不認識別人之前,就只能是看對方相貌來判斷了。
見到了趙睿的妻子後,趙雲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讓她先穿好衣物,然後便對她說道:“想必這位就是嫂夫人吧!”
趙睿妻子一聽,心說難道是自己夫君的同僚,幷州軍或者是冀州軍的將領?
“不知將軍是?”
趙睿妻子知道,能知道自己在這兒住的,肯定是自己夫君認識的人,估計也是個將領,不會是小卒。並且趙雲這樣兒,雖然是收斂了氣勢,但是卻也不敢讓人輕易小看,小卒要這樣兒的話,那幷州軍、冀州軍也太厲害了吧,所以趙睿妻子問了一句。
趙雲一笑,“在下乃常山趙雲趙子龍!”
趙睿妻子哪聽過趙雲的名啊,不過趙雲之後就把到鄴城的來意和趙睿的妻子都說了一遍。而趙睿妻子聽後,他也不知道趙雲說得真假。不過他既然能知道自己的住所,想來不是假的。
不過趙睿妻子也不傻,所以問了趙雲好幾個問題,趙雲都是對答如流。這時候趙睿他妻子相信了,趙雲確實是涼州軍的人,是來接自己和孩子去長安的。
說實話,趙睿妻子早就想離開鄴城了。確實。他們是受了監視,不過這個時候倒是沒什麼,就是白日,那時候有人。你要是沒有什麼異動還好,但是要有所異動,肯定會早早就被人給控制起來。要說誰愛生活在這樣兒的環境之下啊,所以趙睿妻子一聽說要去長安,她確實是比較歡喜。總算是能脫離這個地方,而不受人監視了。
至於對於自己夫君投靠了涼州軍,說實話。趙睿的妻子真對此是沒什麼感覺。一個婦道人家。哪懂那麼多的東西。她就知道。如今雖然冀州的袁紹是北方四州的霸主,但是馬孟起勢力也不小。關鍵是袁紹在冀州百姓的口中,真就沒有什麼太好的名聲,而馬超則不然。在天下來說,也沒有什麼壞名聲,所以對趙睿妻子來說,自己夫君投靠了涼州軍好像也沒什麼。
在他的想法中,給誰賣命不是賣命啊,只是先保住了自己的小命,那纔是最爲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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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趙睿的妻子說道:“一切都依趙將軍。”
趙雲點頭,然後讓趙睿妻子趕緊簡單收拾一下,立刻和自己離開。
趙睿妻子也不怠慢。趕緊把家裡的一些財物都拿了出來,然後還有幾件衣物,這就全了。最後帶上了孩子,就和趙雲離開了。
看趙睿妻子拿得東西很少,趙雲心下點頭。心說趙睿妻子還是知道輕重的,不像一些婦人,什麼東西都捨不得。趙睿雖然是幷州軍的一個將領,但是也確實是沒有多少的積蓄,所以還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啊。要是捨不得這個捨不得那個的話,那就別想離開了。不過還好,趙睿妻子還算是不錯,知道這個時候該捨棄那些沒有什麼用的東西。
在趙雲看來,這就是明白人啊。什麼都不用拿,到了長安之後,自己主公還會少了賞賜嗎,絕對不會。別說趙睿能立下功勞,就算是他沒立功,但只要投靠了己方,他家眷也來了長安,那麼自己主公就絕對不會吝嗇賞賜。涼州軍上下誰不知道,自己主公對這個是最大方不過的了。用他的話來說,錢財乃身外之物,有的時候就要去花要去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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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睿他家還有輛車,對趙雲來說,是正好,他讓趙睿妻子和孩子上了車,然後他變成了車把式,趕車的,順便再牽着自己的那匹馬,就這樣兒上路了。
這個時候鄴城的城門是剛開不久,趙雲便趕着車,牽着馬,來到了城門口。
說實話,他想得很簡單,就是直接這麼出去。只要對方不嚴加盤問,應該能矇混過關。
雖然袁紹沒有放鬆對趙睿家眷的監視,但是卻並不代表鄴城看守城門的士卒就一定認識趙睿的家眷。其實更多的,他們要看那畫影圖形,才能對比出來。不過趙雲臨出門前,他是特意讓趙睿妻子把自己給化妝了一下,其實就是把臉給抹黑,這時候天還沒有完全亮,所以根本就看不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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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站住,停止行進!”
鄴城的冀州軍士卒喝止住了趙雲的馬車,沒辦法,所有的人,除了是己方冀州軍的人,剩下其他人都得接受盤查。
趙雲沒辦法,已經聽了下來,“兵爺,您這是?”
“裡面是什麼人?”
“這……裡面是內子,小的是接她回孃家的!”
守城的士卒一聽,點了點頭,然後就要把車簾給拉開,看一眼。趙雲當然是不能阻止,只能是看情況而定。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城外有馬蹄聲響動,看來是有人騎馬剛到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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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守城士卒,剛要拉開車簾的手一下就縮了回去,此時他是雙手緊握兵器。看向了身後城門的方向。
趙雲心中是暗自點頭,心說在鄴城看守城門的冀州軍士卒,雖然是黎明時分,但是該有的警惕性卻還是沒少了。以後要真是己方大軍在鄴城攻城戰得話,估計會是一場大硬仗啊。
這時候那個冀州軍士卒已經顧不了趙雲了,直接是握着兵器到了城門口。畢竟這要是有什麼變故,也好早做反應不是。
而沒一會兒,應該說是很快,幾乎就是馬上。城外是塵土飛揚,來了三騎。
到了城門口。還未進城之時。三人便駐馬。然後下了馬,牽馬進了鄴城。
而鄴城的城門守卒一看來人,他們這纔是鬆了口氣。因爲來人正是他們冀州軍的人,只聽衆人齊聲道:“審軍師!”
在馬車上的趙雲一聽士卒喊得這三個字。他眼眉就是一挑。能讓冀州軍士卒喊出來審軍師的,在冀州軍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袁本初帳下的謀士審配,真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是回到鄴城來了。至於審配身邊的兩人,自然就是保護他的了,畢竟審配雖然武藝還行,但是怎麼說也是個文士。
這絕對是出乎趙雲所料的,畢竟他之前所探聽到的消息,審配可一直都在官渡。結果這個時候居然是回到了鄴城。不過審配就算是回到了鄴城,按理說和自己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如今卻是有了關係,而且還有了大關係。自己這不正要出城,而他正要進城。要說他看不到自己的馬車?傻子都不相信,要說他不會注意自己。也許吧。如今也只能是希望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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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配對冀州軍士卒一笑,隨即便說道:“各位都辛苦了,主公讓審某回到鄴城,同時還讓審某對各位說一句,鄴城對虧有各位,各位這些時日辛勤勞苦,主公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等官渡大勝之後,定對各有有所嘉獎!”
果然,冀州軍士卒一聽審配這話,本來還有怨言的人,這時候幾乎也沒有了。畢竟自己主公能如此,那真就是不容易了。其實他們也不好好想想,這話像是他們主公,那個出身在四世三公的袁家,袁紹袁本初說得話嗎。不過士卒嗎,基本上是最好騙得了,所以幾乎是所有人都相信了。
趙雲一聽,心裡對審配的評價又上升了一點兒,看審配其人,在城門口,是直接下馬,說明其人守規矩。畢竟冀州軍的規定,在鄴城城內,沒有極其特殊的軍情情報,是不準騎馬的。只有那些個別的快馬探馬纔可以,所以審配確實是守規矩。這時候城門口都沒什麼人,但是他也沒有直接騎馬進城,而是在城門口就下了馬。
然後在剛進城,就知道爲自己主公去收買人心。審配那話,趙雲可是半點兒都不相信的,袁本初要是能說出來這話,那也就不是他袁本初了。趙雲雖然沒和袁紹接觸過,但卻也聽過很多,更是和自己主公還有郭嘉他們討論過袁紹其人,所以對這個他確實還是瞭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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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配見自己的話在冀州軍士卒這兒確實是起到了作用,他心下滿意,心說自己能爲主公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唉,如今自己離開了官渡,卻不知道自己主公何時能勝過曹孟德兗州軍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審配是看到了趙雲的馬車,當然也更是注意到了趙雲。他來了興趣,覺得趙雲這個人有些怪異。
趙雲一看,心說完了,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啊,自己所希望的根本就沒成,反而是審配注意到了自己,看樣兒就要過來了。不過趙雲雖然心裡是這麼想,但是表面上卻是半點兒都沒有表現出來。畢竟審配那可是冀州有名的人,而趙雲身爲冀州人。他早就聽過審配的大名兒,就是一直沒有見過罷了。不過卻是沒有想到,這第一次見其人,倒是在如此的情形啊。
所謂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趙雲這個時候雖然心裡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和審配說話打交道,但是人家都過來了,自己總不能一下就逃跑吧。你這邊兒要是一跑,那不就說明你有事兒了嗎,那冀州軍還不得在後面緊追不捨啊。
審配向旁邊的士卒問了一句。“不知那馬車是怎麼回事?”
城門的守卒趕緊回道:“回軍師。是要出城。不過卻還沒有盤查完!”
士卒是實話實說,對審配自然是沒有什麼隱瞞的。而審配一聽,出城的,還沒盤查。那麼正好,自己去看看吧。
“走,咱們一起過去看看!”
“諾!”
審配,還有那守城的士卒,外加那兩個保護審配的從官渡而來的冀州軍士卒,四個人是一起向趙雲走去。
趙雲一看,心說來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今日就讓自己會一會他冀州的名士審配,看看他到底是有何本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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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雖然不是戰場,要真是在戰場上,就是面對呂布。趙雲也不會什麼太多的心裡活動。但是面對審配,這麼冀州一個很有名的名士,趙雲雖然不是怎麼害怕,但是他心裡確實是沒底啊。畢竟自己其實還是不如這些謀士軍師的,看看己方涼州軍,無論是賈詡賈文和,文和先生,還是郭嘉郭奉孝,那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就連黃權黃公衡,李恢李德昂,都不能小覷。
所以自己雖然不知道審配到底是屬於什麼水平的謀士,但肯定不是廢物啊,所以自己能不能矇混過去,這個可真就難說了。但是即便如此,趙雲也是面不改色,看着他你根本就想象不出,他此時的心裡所想得居然能有那麼多。
審配四人已經來到了趙雲近前,審配倒是沒先說話,而是上下打量了趙雲幾眼。審配爲什麼要如此呢,就是因爲之前還是有段距離,所以沒有在近前這麼直觀。之前趙雲給審配感覺就是很怪異,爲什麼怪異,審配他也說不出來。而等到了趙雲近前,他這種感覺是更強烈了,但是卻還是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有這麼感覺。
要說對面的人,就是個普通的車把式,但是自己怎麼能對個車把式感覺怪異了呢。審配他最不明白的地方就是這個,要說自己眼裡可是不差,但是卻沒能發現其他異常來。就是感覺這個車把式很怪異,別的倒是沒有了。
趙雲自然是不能流露出異常的表情來,他此時則對幾人說道:“兵爺,您看小的這是不是……”
趙雲那意思就是,你們是不是該讓我過去了。
審配在這兒呢,士卒可能去說什麼話嗎,只見審配一擡手,然後便對趙雲說道:“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審配這個時候不去想對方爲什麼給自己的感覺很怪異的事兒了,而是問趙雲要做什麼。在他看來,這麼一大早,連人都很少的時候,就要出城,駕着馬車,馬車上應該還有人,這是要去做什麼?不是沒有這麼早就出城跑遠道的,但是太少了。所以審配不得不小心一點,畢竟如今己方可是和曹孟德的兗州軍在官渡對峙呢,所以不小心能行嗎。
而趙雲一聽則是滿臉堆笑,“小,小的這是要帶內子回孃家!”
審配一聽,回孃家?莫非是孃家有何緊要之事,非要此時回去不可。
“你是何方人氏?你家眷孃家又是哪裡?”
審配突然是問了趙雲這麼一句,趙雲一笑,“小的是常山真定人,而內子和小的是同鄉,也是真定人!”
審配點點頭,不過他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懷疑,這個車把式很可疑啊。想到這兒,他就準備讓那個看守城門的士卒拉來車簾,自己看一眼再說。畢竟對於這樣兒可疑的人和事兒,自己不能不小心啊。
而審配他是不可能自己親自去拉人家車簾的。而且裡面的還是女眷,這事兒他冀州的名士可能做得出來嗎。所以他只能是讓別人代他去做,於是就示意了一下那個看守城門的士卒。
趙雲一看,心說要完,自己可不能確定審配他到底認不認識趙睿的家眷。萬一他要是認出來的話,那麼自己等人都跑不了了。但是趙雲卻也不能冒險,比如說把審配給制住,這事兒趙雲只是想了一下,他就直接給否定了。
爲什麼,因爲不能那麼去做。如果真要那麼做了的話。絕對是鋌而走險啊。
首先。自己確實是能一下暴起,然後就制住審配,然審配是受制於己。但是自己對審配其人的性格,可以說是一點兒都不瞭解。自己認爲拿他的性命做要挾。能要挾住他。但要是萬一沒要挾成呢,那麼趙睿的家眷不就又陷入到鄴城了嗎。之後要是早想把其人給接到長安,那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不怪趙雲非要這麼想,而是他對審配其人真是把握不了。他知道,像審配這樣兒的文士,尤其還是一個州有名的名士,這樣兒的人幾乎沒有人是那種貪生怕死能受人威脅的。所以他真怕自己給審配製住了,倒是簡單,但是萬一其人來了魚死網破。最後一咬牙。心說大家一起死吧,結果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雖然趙雲並不認爲冀州軍士卒就敢不管審配的死活,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趙雲不能賭這個啊。再說還有最爲關鍵的一點。那就是自己要是制住了審配的話,一面得防範着冀州軍士卒,一面還得保護好趙睿的家眷,說實話,自己並不一定有那麼多精力,能把他們幾人都顧及到,所以這個也是趙雲所擔心的一個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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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趙雲沒鋌而走險就對了,幸好他沒衝動,直接就把審配給制住,要真是那麼幹了的話,趙雲肯定是能成功,但是結果,審配也肯定會來個魚死網破,不受趙雲的威脅脅迫。審配是什麼人,那絕對是個狠人。審配在冀州軍中有個綽號,叫做“審瘋子”。看看這個綽號就知道,其人是多麼瘋狂的一個人了。
爲什麼審配有這麼個綽號,就是因爲在大多數人的眼裡看來,審配他做事好像有些不太正常。因爲這人太狠了,心太狠了。審配是個什麼人,如果要形容一下的話,可以這麼說,如果你那他全家威脅他,不管是威脅他什麼,他都絕對不會和你妥協。並且會找個機會,先把被你受制的家人都殺了,然後他再把你給殺了。
審配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審配平時殺人全家,滅人滿門那可都是常事兒。而且爲人心太狠了,所以就有了“審瘋子”這麼個綽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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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趙雲束手無策的時候,眼看那看守城門的士卒就要過來拉車簾了,他突然是看到了之前剛進鄴城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真定老鄉。趙雲不知道爲何,他此時心中認爲,也許此人能幫上自己的忙。果然對方也看到了自己,會意了自己的想法。
這時候,就在那個看守城門的士卒過來要拉開車簾之時,只見那個趙雲的真定老鄉是急忙跑了過來,看守城門的士卒剛碰到車簾之時,就聽趙雲那個真定老鄉說道:“且慢,軍師,小的,有話說。”
審配早看到有人到這兒來了,不過卻是不知道這人是做什麼的。結果一聽他制止了那個守城士卒,他就是一皺眉,心說這是什麼情況,“你是何人?”
“小的,趙三。”
審配點點頭,“你有何話要說?”
“回軍師,小的是常山真定人,而此人確實是小的同鄉,小的能作證!”
審配一聽,心說你這是要爲其人開脫嗎,結果這時候趙三說道:“你,給軍師說幾句家鄉話,讓軍師聽聽!”
趙雲一聽,心說這個趙三的反應還挺快,於是趕緊對審配說道:“軍師,小的真是常山人啊!”
不過這話是用真定的方言說的,別看審配不是真定人,但是好歹是冀州人,真定話他還是能聽出來的,知道趙雲這是純正的真定話。果然是冀州人,應該不是兗州軍的細作。至於拉車簾去看人家家眷的事兒,審配可是不屑去做那事兒,這麼說他都是名士啊。
審配這回是放下心了,如今這個時候,他最爲擔心的就是曹孟德兗州軍細作,至於涼州軍,他根本就想都沒想過。他自然是不會想到,他對面之人,確實常山真定人,不過卻不是兗州軍細作,而是涼州軍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