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問涼州軍信使,要不要去和史渙一起去看看糧草的事兒,這個用意很簡單,那意思就是說,你們涼州軍的人用不用去監督一下。畢竟是四成糧草,所以徐晃認爲對方不會坐視不理。
但是涼州軍的卻是堅定地說不必去了,這個讓徐晃認爲,對方是相信他的,相信兗州軍一方的。不過他也是知道涼州軍信使心中的具體想法,不知道會不會吐血呢。
涼州軍的信使,當然是明白徐晃的那個意思,不過對他來說,這些真都不重要。之前他心裡想到,就別說是你們軍中四成的糧草了,就算是十成的糧草,那卻又能如何?自己大帥和兩位將軍,根本就不在乎你們能拿出多少東西來。
再說了,己方涼州軍的物資,可以說是你們兗州軍的十倍都多,所以還會在乎你們那點兒東西嗎。所以到底你們拿多少,己方都不會在乎,少了,己方不嫌少,多了,己方也不會認爲很多,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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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只是涼州軍信使心裡所想,而徐晃對此卻是半點兒都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的話,就絕對不會去認爲對方是相信他,所以才如此。只是說實話,正因爲是不知道情況,所以徐晃認爲對方相信己方,相信自己,他心裡才高興,才很是得意。
史渙下去清點糧草了,當然不可能給對方四成就是了,就是三成,都不一定能到。畢竟所謂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其實就是這麼回事兒。要不怎麼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呢。別說涼州軍都的信使根本就沒有跟着他過去,去監督他清點糧草,就算是其人過來了。也依舊是發現不了什麼問題,還以爲徐晃給他們自己軍中四成的糧草呢。
畢竟一般般的人,是別想發現問題了,除非你是那些謀士,還有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信使,可能是什麼謀士嗎。再說了,其人都沒有跟着過來,所以史渙就沒有擔心什麼。可是他卻不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這個。也就是他和徐晃吧,在乎這個,人家卻根本沒把他們所在乎的東西看在眼裡啊。
好在這些他和徐晃都不知道,要不不知道他們臉色會如何,想來一定會是很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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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史渙清點完畢之後。回了大帳,來和自己將軍覆命。
“回稟將軍,糧草末將已經清點完畢,四成糧草,是半點不少!”
徐晃微微一笑,然後看向了涼州軍信使,說道。“不知信使是否出帳看看?”
信使也是一笑,把手一擺,“將軍,在下看是不必了,還是趕緊去房陵吧,畢竟在下也是出來很久了!”
這是正中徐晃下懷啊。不過徐晃卻是半點兒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說道,“既如此的話,就不多留信使了!信使,請!”
涼州軍信使明白。徐晃這是要送客了,這也是正中他下懷。他其實就是如此想法,因爲來之前,自己大帥和兩位將軍說得清楚,讓自己和徐晃所派的人是趕快來房陵,早解決呂建的事兒,是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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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可是一直都記得自己大帥和兩位將軍的話,以致於信使是半點兒都不敢怠慢,生怕回去晚了,受到什麼處罰,畢竟自己大帥和兩位將軍其實還是很嚴格的。
就這樣兒,徐晃是一直把涼州軍信使還有史渙兩人,送出了大營,當然了,還有幾百押送糧草的的兗州軍士卒,他們當然也得去房陵,要不就史渙和涼州軍信使兩人,能押送那麼多糧草嗎。就別說是他們兩個人了,就算是一百個他們兩個人,也都沒辦法。
送出了大營後,徐晃就不再走了,這就差不多了,就算是把他們送出十里,也沒什麼用。所以在徐晃看來,這差不多就行,自己的意思到了,那就夠了。再說了,對方不過就是一個敵軍信使,還能讓自己送出十里?就算是他王伉親自來,自己也不可能那麼去做。要是馬超馬孟起的話,如此還有可能,不過這事兒是不可能了,畢竟馬超他可能來這兒嗎。
徐晃不動了之後,直接拱手對兩人說道,“二位,一路順風。見到王將軍幾人,代我向他們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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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軍信使一笑,“將軍還請放心就是,一切就包在在下身上了,此話在下必定帶到!”
徐晃大笑,“哈哈哈,有勞了!”
涼州軍使者上了戰馬,對着徐晃他們一拱手,“各位,告辭!”
史渙也是早已上了馬,然後對徐晃他們拱手說道,“將軍,各位,後會有期了!”
徐晃對着兩人點了點頭,然後便目送着他們押送糧草離開了。此時徐晃則心說,呂建啊呂建,希望你能平安歸來,我徐公明爲你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史渙他們走遠後,徐晃這纔回到了大營,然後就讓士卒傳下消息,說自己用了己方四成的糧草,去贖呂建了。這事兒之前沒和兗州軍士卒的說,但是這個時候,肯定是要說的。不說的話,他們也早晚都會知道,並且這事兒是早知道總比晚知道要好,所以徐晃這才讓士卒去傳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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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最後是不出徐晃所料,傳下消息後,可以說衆兗州軍士卒,絕大多數,都是沒有什麼意見的。哪怕如今軍中算是糧草不多了,可他們卻也知道。比起呂建將軍來,拿出己方如今四成的糧草,也值得,只是之後。自己這些當士卒的要縮食了吧。不過只要能早日到達襄陽,那麼一切都還什麼,對此士卒也都是知道的。
之後又休息了一個時辰,徐晃傳令,是讓衆人拔營,並且說得清楚,如今己方糧草少了四成,所以務必是要加緊趕往襄陽才行。雖然士卒聽了之後,還是有些怨言的,畢竟這次也根本沒有休息多久。但是一聽是因爲糧草不濟的事兒,所以他們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們絕大多數,都是贊同用糧草贖回呂建的。
所以對於己方將軍的做法,他們都沒有什麼說的。於是因爲糧草的原因,必須要儘早趕路。他們最後也都沒有什麼說的了。畢竟既然因爲糧草的事兒如此,那麼自己就只能是辛苦點兒,早點到襄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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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讓士卒知道己方糧草的情況,這個屬於是大忌,當然了,要是糧草多的情況下,那還都沒有什麼。可糧草都不濟了,所以這個……
可徐晃就是因爲呂建的事兒,所以才讓士卒知曉瞭如今己方糧草的情況,而他認爲,這個不但不會起到不好的作用,反而還會對己方起到促進的作用。結果果然是像他所想的一樣。
徐晃帶着近萬士卒,是急行軍,一路向東,是直奔襄陽。對他來說,當然是早日到襄陽早好。這個不單單是如今己方糧草的問題,畢竟自己主公是早就希望自己能早回兵襄陽,可如今再看呢……
所以雖然徐晃是不知道襄陽的具體情況,可也絕對知道,自己主公早就已經是等不及了,所以也許他早帶兵離開了襄陽也不一定。至於說再具體的,那他也不知道了。畢竟之前被涼州軍是團團包圍,然後自己這纔出來,所以情報阻塞,不知道具體的也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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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渙和涼州軍的信使,又是一路向西,回到了房陵。不過這次和之前卻是不一樣,這次是去用糧草贖回己方的呂建,而不是去做其他的。
速度還是挺快,兩人還有押送糧草的兗州軍士卒,終於是在這一日到達了房陵。對史渙來說,如今這已經是成功了一半。雖然早知道史渙他們到來,不過王伉他們卻沒有什麼動作,不過就是徐晃手下的一個副將而已,所以他們自然不會是如何去重視。要是徐晃親自來嗎,他們也許會出城來迎接一下。至於說史渙,誰知道你是哪根蔥啊。
兗州軍士卒當然是不可能讓他們進房陵的,所以他們只能是帶着糧草在城外等着,而涼州軍信使則帶着史渙,這個兗州軍此次的代表,來到了王伉他們幾人的府邸。
在這兒,史渙是見到了王伉,涼州軍信使也和自己大帥還有將軍交差了。
史渙趕緊見禮道,“兗州軍徐晃將軍帳下副將,史渙,見過王將軍、還有兩位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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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伉先是打發走了己方的信使,然後便對史渙說道,“請坐!”
“多謝王將軍!”
王伉點了點頭,然後給實話介紹了一下在座的龐柔和王平兩人,此時屋中就他們四個,然後相互見過禮之後,卻是誰也沒說話。
史渙一看,這時候場面倒是有些尷尬,於是他先說道,“王將軍和二位將軍,我家公明將軍用如今我方四成的糧草,來贖回呂建將軍,不知幾位將軍以爲,我軍如此誠意如何?”
王伉三人一聽,是彼此對視了一眼,心說。咱們也不是貪你們兗州軍那些東西,主要是你們的態度,態度到了就行了。至於其他的,說實話。己方可不是爲了物資才讓你們贖回呂建的,呵呵,呂建其人,對己方來說,也許會有大用也不一定。
此時只見龐柔笑道,“徐晃將軍果然是足夠誠意,不過如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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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渙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直接開門見山,和王伉三人說了這麼一句。那意思簡單,就是說。你們我們都用瞭如今四成的糧草來交換呂建了,你們看看我軍的誠意如何,要是行,那就把呂建交給我就完事了。
不過他一聽龐柔的話,前半句還算好點兒。可一聽之後的,什麼叫“不過如今的情況”。雖然龐柔的話沒有說完,但是這個轉折的語氣,史渙還不知道什麼意思嗎。他一聽這話,心裡就咯噔了一下,心說自己大老遠到這兒來的,你涼州軍可別反悔了。要真直接就變卦了,這事兒可就有意思了。
你們不怕丟人那行,可自己怎麼和自己將軍交待啊,而自己將軍又怎麼去和己方的士卒交待啊,你們當己方那三成糧草,是那麼容易就拿出來的?要不是因爲呂建。自己將軍可絕對捨不得一下就拿出三成的糧草啊,本來己方糧草就不多了。如今再一拿走三成,可真是,已經是不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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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話史渙肯定是不能和王伉他們說,也只能是在心裡憋着。但是他看向幾人的目光中,卻是有些不太友善了。畢竟你要是尊重我的話,我自然也是尊重你,可你要是“反其道而行之”的話,那麼你還何談讓我們一方去尊重你們呢。
貌似看出來史渙的不太友善了,龐柔一笑,忙說道,“不要誤會,別誤會。我既然說徐將軍是有誠意的,那麼此事必然是沒有問題!”
龐柔這話,才讓史渙是暫時放下心了,不過他卻還是有些納悶,於是便問道,“那麼之前龐將軍的意思是?”
龐柔聞言,是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此事相比徐將軍都已經知曉了吧,那就是呂建將軍,如今卻是有傷在身啊,所以……”
龐柔那意思,如今呂建還有傷呢,所以不宜是亂動不是,更何況是在馬上遠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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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史渙一聽龐柔這話,他心裡是直翻白眼,心說有傷在身,有傷還不都是你們給整出來的嗎?當時呂建被你們生擒的時候,還沒有什麼傷呢,可就是因爲你們狠狠打了他三十軍棍,所以才變成了如此模樣!
可惜是“人在屋檐下”啊,史渙是半個字都不敢去說什麼,要是對方一氣之下不和己方交換了,那自己都沒地兒哭去。當自己帶兵帶糧草離開的時候,自己將軍對自己等人的期望,他還看不出來嗎。自己要是不能把呂建給帶回來的話,自己都無顏見自己將軍,沒臉去見己方的衆弟兄們啊。
不過史渙也明白,龐柔他們是沒有不放人的意思,如果真要那樣兒的話,其實他們能有千萬種推脫,不過卻沒有,只用這麼個最貼切的,也不是推托之詞。
所以史渙便直接問道,“不知在下能否看看呂建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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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王伉則說話了,“當然,此時自然可以,請!”
史渙對三人一笑,“三位,請!”
看着三人都同意了,史渙當然是沒有懷疑什麼。也確實,王伉他們是巴不得史渙趕緊帶呂建走,回兗州軍。不過這事兒要是己方表現出太過熱情的話,那麼絕對會讓曹操還有徐晃阿們懷疑的。就算是眼前的史渙,估計都不會認爲己方是那麼好相與的,所以王伉他們當然不會表露出一點兒那個想讓呂建馬上就走的意思來。
至於說史渙,他怎麼可能知道這些。如果來這兒的是個挺厲害的謀士的話,沒準還真能看出王伉他們三人的心思來。可史渙嗎,不是小看他,就他的道行,差得還真是太遠了。
也真是,別說是他了,就算是徐晃親至,他都不一定能看出來什麼,所以還能指望着史渙什麼呢?
王伉幾人在前,領着史渙來到了呂建的屋中,而此時得呂建卻還在屋中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