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站立在最前段,面對蜂擁而來且殺氣騰騰的敵兵,頓時傻了眼。慌忙掉轉馬頭就向後撤離,完全忘記了自己統御着十多萬的大軍,遠是敵軍三倍的兵力。
袁尚逃竄,旁邊的逢紀等怕死的軍師們也在第一時間跟隨着撤離,一些大將由於負責保護這些人的安全,也只得後退,這樣一來到沒有了指揮全軍作戰的統領,所有的將士們也緊跟着逃竄撤退,整個場面變成了單方面的追殺。
可憐袁紹請來的虎威將軍趙虎和趙天佑父子倆有心想要帶領軍士抵禦幽州兵的衝擊,無奈袁紹和袁尚只給了兩人名義上的軍銜,但是卻不能統領掌管一兵一卒。兩人奮力糾集了部分人數後還是擋不住大部隊的撤離誘惑,面對這樣的情形,兩人也不願意做那袁尚的替死鬼,掉轉馬頭跟隨着部隊撤離的方向加速離去。
袁尚一路奔跑,原本以爲安全了,不想兩方忽然有冒出兩隊人馬來,各個手舉刀劍長槍直插入自己乙方的隊列來。
那些人每行進一步都帶走自己一名將士的性命,這兩隊人馬正是紀靈和甘寧各率領三千伏擊敵人的左右翼。不過此刻袁尚無暇關注他人的安危,先要自己活命就好,一陣追殺之後,郭嘉下令全軍停止追擊迅速撤離戰場返回軍營,以防止敵軍被逼得太急聚集兵力之後進行反撲,奏時就算乙方得勝也會折回大量的兵力。
郭嘉這樣緊密的心思讓趙煜大爲佩服,後來經過統計,此次與袁尚的交鋒,生擒敵軍大將一名,斬殺敵軍將士一萬之多,繳獲兵器車馬三千之多,而乙方只折損小數兵力,算是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勝仗。
一說到勝利之事,趙煜這纔想起趙雲所擒獲的那名小將道:“諸位,我們今日旗開得勝,子龍更是生擒對方先鋒大將,不如把他帶上來,我們看看是招降還是殺了。”
在兩名刀斧兵的押解下,那麼被趙雲所擒獲的小將押進了軍帳中,卻不想對方長相英俊而且頗爲年輕,面對這樣的一個將才趙煜不免起來憐惜之心。
“大膽小賊,見了我家主公還不下跪。”當對方被帶進來時,臉上一臉的不服與傲慢,太史慈見狀單手指着他吼道。
面對太史慈的威脅,那小將臉一橫說道:“哼,要殺要剮隨意,我趙天賜上跪天地,下跪父母,想要叫你小爺我向敵人下跪休想,勸你們還是死了這心吧。”
“臭小子,當真以爲我們不敢殺你,你典韋大爺我現在就撕了你。”看到有人對趙煜不敬,典韋當即怒道,說完當真上前想要手刃對方。
哪知那小將反對着典韋瞪眼怒道:“來呀,怕你我就不是虎威將軍之子。”
“啪啪啪”三聲,眼看典韋就要上去與對方掐架起來,趙煜連忙說道:“好一個虎威將軍之子。”
趙煜說話之餘已經走到對方面前,周邊一干人等皆是上前防備,以防止對方對趙煜進行什麼不軌的舉動。
面對大家這樣的關心,趙煜心裡很是感動,但依舊擺手示意衆人道:“對方戰馬鐵戟,我們都不怕,如今一個敵軍小將被我們反綁,押在我們這麼多人面前,我怎麼會怕呢。”
趙煜說完又轉向對方道:“在下趙煜,敬佩小將軍的功夫和霸氣還有勇氣。”
對於趙煜的誇獎,趙天賜似乎並不感興趣,反而是更傲慢道:“算你識相,我奉勸你最好趕快給我鬆綁放我回去,否則等到我父親率領大軍攻入你大營時,定讓你碎撕萬段。”哪知,這話再次引來典韋的暴怒,典韋一挽袖子上前吼道:“你個小兔崽子,老子非要教訓教訓你不可。”
趙煜連忙將其攔了下來,繼續說道:“讓我放了你這可不大好吧,想你身爲敵方大將,我將你放了,莫不是讓你日後策馬持戟斬殺我軍將士不成?再說了,我軍大將好不容易將你擒獲,就這樣把你放了,也有些說不過去啊。”
趙煜的這個好不容易讓對方瞬間難堪起來,趙天賜扭捏了一下,胡攪蠻纏道:“那是我大意,纔會被你們擒獲,我要求在比一次,若是我勝了就放我回去。”
“你的要求還挺多的,沒想到你這麼的不服氣,要和你比試沒有問題,若是你勝了放你走也沒有問題,但是若是你輸了呢?”趙煜微微一笑問道。
“我不會輸的,倘若我再輸了,任由你們要殺要剮。”
“我不會殺你的,若是你輸了,我就要求你投向於我,做我手下的先鋒大將,你要是贏了,我立即就放了你,並將你的馬匹和鐵戟送回,你看可好?不過你想要和我們這裡誰人相比?”趙煜忽然給對方拋下這麼一個大誘惑,令對方完全有些不敢相信。
趙天賜興奮道:“當真,我早聽說你武功不俗,我就和你比試。”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趙天賜還是知道的,若是能夠擒住這幽州之主,並將其協綁回去,之前被對方擒住一事也就不了了之,更可以說是爲了潛伏緝拿對方首領故意設下的圈套,到時候僅憑這一舉可立下大功了。
“不可,你有什麼資格膽敢挑戰我家主公?我來會你。”這回讓一項好戰的甘寧搶先道。
趙煜笑着拒絕周邊人的請纓,對趙天賜道:“沒事,就由我來和你單打決鬥,不過刀槍無眼,我們徒手比賽如何?”
“刀槍棍棒,馬戰陸戰,徒手交鋒任你隨意,不過我好心奉勸你,徒手交戰是我的最強項。”
“口氣還真是了不得,給他鬆綁,帳外場地見。”面對這樣一個有血性的小子,趙煜體內的興趣大大被激起。
雖然多數人知曉趙煜會武功,而且武功造詣也頗爲非常,但是如今趙煜貴爲當今趙王幽州牧之主,不管怎樣,衆將士始終是小心戒備,一旦發現有不對勁之處就準備衝上去斬殺這個囂張的小子。
趙煜甚是對於這次比試很有信心,一上場就對對方說道:“來吧,你雖然是被我手下大將請過來的,怎麼說也算是客人,我就讓你先出招了。”
“哼,我要讓你後悔。”趙天賜說話之間,已經擺出一種奇怪的架勢,身子略微斜側,左右手交替變換成拳,一前一後,手心相對應爲一條直線,兩條腿也是前後交錯,而且從對方的形體上可以看出對方似乎就沒有站穩,隨着空氣中的風流隱約間微微擺動。
這樣奇怪的招式讓全場上每一個將士都愣住了,原因縱是這些人行走江湖各地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拳法,就連趙雲、太史慈、甘寧、典韋、高順這等數一數二的大將也是未曾見過。
看着趙天賜那怪異的招式,典韋忍不住問向一旁的趙雲道:“二哥,這小子使得什麼怪拳法,下盤一晃一晃,連站都站不穩,怎麼跟大哥打?”
典韋的這番問話同時也算是爲周邊多數人的提問,趙雲想也不想道:“這個我也不曉得,雖然與我打鬥的人頗爲之多,可是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招式,正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中原武學博大精深,此招式如此怪異,萬不可小看此人,還望大哥小心爲妙。”
可是縱是所有人都好奇,但這場內有一人卻是異常的震驚了,他所表現出的這種震驚絕非與其他人的好奇不同,他就是趙煜。
當對方擺出這種姿態的時候,趙煜的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一種倒影,那是自己上一世最熟悉的一種拳法之一,自由搏擊。在部隊裡,自己也曾經多次參加過自由搏擊賽,而且從未有過敗績,只是穿越到這東漢末年,一直把這種近身格鬥給忘記了,若不是因爲今次與對方單挑,估計自己很難在想起這一武術。
這小子竟然會自由搏擊,莫不是他從小在家裡就和他的那個哥哥兩人打架摸索的?不過這也太詭異了,不管怎樣,自己是絕對不會認錯的,對方絕對是用的自由搏擊,可是在這個年代怎麼可能會有人會這種近身格鬥術呢,不管怎樣,先搞定對方再說。
尋思間,趙煜也擺好了一副姿態,不論是站姿、手姿均與對方很相視,不過趙天賜的是雙手成拳,下盤猶如柳葉漂零,而趙煜的雙拳微張,下盤十分沉穩,這一造型也讓所有人爲止一驚。
“啊。”一聲大叫,趙天賜原本前後搖晃的身軀突然一閃,只見半空中隱約還停留着他先前的幻影。等衆人回過神時,他的人影已經衝之到趙煜的面前,人還未站穩,右手的鋼拳就已經朝着趙煜的下巴襲去,而左拳卻是向自己下顎前方收回。
這快速的一擊讓多數人無暇跟上,趙煜還是躲了過去,但是對方的右拳所夾雜的勁風還是擦過自己的臉頰,隱約有一種微微刺痛的感覺。趙煜深信若是自己剛纔大意或者是慢了半拍,這一拳很有可能準確無誤的砸在自己的下巴處,搞不好自己就有可能瞬間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