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李信一家便面臨這種狀況,三位兄弟無辜戰死,結果也爲能給家裡領取一分撫卹金。,: 。這樣的情況並非李信一家,甚至是上百家人前去申訴。
可是在這種古代的官僚社會中,當官的說什麼,百姓們就算是有怨言也不敢吱聲。面對那些怨恨的百姓們,袁紹也不予理睬,雖然深知是自己屬下官員將這筆錢給‘私’自扣留下來,但是能夠節省道自己的口袋裡,袁紹何樂而不爲。
從那以後李信開始變得怨恨起來,失去的三位兄長的軍餉補貼和撫卹金,家中的困境一日不日一日。能賣能當的東西都被李信給賣光了,到最後根本揭不開鍋,李信不得不開始在城中流‘浪’、甚至乞討。
後來被城中一夥‘混’‘混’所拉攏,由於李信身材嬌小,動作敏銳,很快被訓練成一名有名的小偷。作案几乎手到擒來,從未有過空手,也成了衙‘門’中的常客。不過當地衙‘門’官員念他是爲了母親而偷盜一般關了幾天就將他給放了。
哪知這一次李信在一次深夜中潛入相鄰的韓浩家中偷盜,一不小心‘弄’出聲響被韓家人發覺,點亮了燈火。李信在逃跑的過程中撞翻了臺桌,將上面的燈油給打翻在地點燃了房屋,居住在韓浩左鄰的韓忠聽到動靜後前來幫忙。卻被急於逃跑的李信給撞翻在地,不幸的是韓忠摔倒時胳膊被‘門’旁的耙子所扎傷。
李信一路飛奔家中,將自己所犯下的事告知了母親和妹妹,一家三人知道李信今次闖下了大禍。但是母‘女’二人還是覺得讓李信去投案自首,李信將家中一切託付給妹妹後便向母親跪地磕了幾個響頭依然去衙‘門’中投案自首。
雖然李信主動投案罪行可以減輕,但是李信今次所犯案子不同以往。除了入室偷盜、再加上致人受傷,房屋燒燬,這些罪狀加起來可不輕。再加上李信家中貧苦根本無力償還彌補過失,李信不關個十年八年是別想出來的。
如今城中百姓們議論的無非就是李信是爲了讓母親能夠吃上一頓‘肉’偷竊闖下大禍。現在李信被抓,家中母親和妹妹將沒有勞動力如何生活,另一則是趙煜信任冀州牧制訂了嚴厲的律法,面對這次的案件該如何判決。
聽完田豐的故事,趙煜不禁開口問道:“這果然是一個看似簡單,但又比較棘手的案件,不知大家有何意見,不妨說來聽聽。”
面對趙煜的詢問,下面無一人應答都低頭不語,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案件,“奉孝,你一聲不吭,可有想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郭嘉微微一笑道:“至於好的解決辦法,郭嘉不敢言語,不過針對此事,郭嘉到是認爲有一件事,主公應該解決。”
趙煜好奇道:“奉孝所言何事?莫不是有什麼重要之事發生?”
郭嘉道:“對於主公想要除了此案件,嘉以爲主公應當先處置那些剋扣英勇就義的烈士撫卹金的貪官們,我想他們纔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若是沒有這些人所挑起的禍端,也就不會生出這些事端來,主公在處理李信事件中,也應當處理解決這件事,也算是給冀州烈士和家眷們一個說法。”
“說的好,若非奉孝提醒,我幾乎忘了這件事的起因,袁紹的寄生蟲我豈能讓他在我的領地上吸允百姓們的鮮血。”
趙煜說完,面‘露’正‘色’,對於欺辱百姓尤其是這種連烈士家眷也搜刮的敗類,趙煜當然不會放過。先拿這種傢伙來撒撒氣,餘下的事隨後再說。
“吾帳下之將,有誰願意替吾拔掉冀州這顆蛀蟲,還我冀州烈士們一個公道。”
趙煜話音一落,衆將紛紛站出來爭搶,戰將高覽幾‘欲’撲向趙煜臉前,雙手拱手道:“主公,今次的任務務必‘交’由我高覽來完成不可。”
一旁的典韋聽罷立即不悅道:“高覽將軍,你這樣說話未免太霸道了一些,我等諸將皆在此,爲何本次任務非你莫屬呢?”
高覽並不理會典韋的懊惱,蹬鼻子豎眼道:“哼,典將軍,若是高覽沒有記錯的話。之前每次征戰和任務,你不是獨自完成使命就是當先鋒大將,從未給我一絲建立功勞的機會吧。”
“難道今次你還想佔據此功,你這樣做也未免有些太不夠意思了吧。不如高覽和典將軍來過約定,以後有什麼任務,我們輪流執行。今次任務讓給你,下一次任務你得讓給我,不管是什麼任務,哪怕是行軍打仗充當先鋒大將。”
“這…”典韋確實是好功,任何一位武將都好功,考慮到對方說的沒錯,自己真的接連幾次搶奪戰功。
若是答應對方的話,那下一次真的行軍打仗了就得讓給對方,典韋想到這裡不免有些猶豫。這樣的小任務比起行軍打仗來講,簡直無從相比,連忙擺手道:“也罷,這次就讓給你,不與你爭奪。”
看着典韋退卻,高覽嘴角一揚上前一步衝着趙煜道:“主公,我高覽願意執行本次任務。”
趙煜立即站起身來,直指高覽道:“好,高覽將軍,今次任務就‘交’由你來辦,你務必要認真秉公執行,將坑害我冀州烈士的蛀蟲一併消滅乾淨。若是有反抗阻攔者,你無須稟告可以先斬後奏,倘若你整治不嚴,我將拿你是問。”
高覽義正言辭道:“高覽以人頭擔保,定然全力查辦此事。”
趙煜又轉向他人道:“田豐何在?”
田豐上前一步道:“臣在。”
趙煜嚴厲道:“剋扣將士軍餉、烈士撫卹實乃罪大惡極,不可饒恕,我令你下去之後立即起草公告。凡是有此遭遇的將士和家屬均可前來報案登記,所欠金額必須原數奉還,至於那些烈士撫卹若有剋扣必須多家百分五十補償,被剋扣的將士軍餉多加百分二十補償。”
趙煜說完頓了頓,繼續道:“另外,剋扣軍餉和撫卹金之罪必定不止一人,你一定要嚴厲查處。凡是有所牽連着一律不準放過,主謀參與者全部抄家問斬,涉事者依照事情輕重來判,絕不姑且。若有漏網,我同樣是拿你是問,另外我着逢紀爲你副手,你們二人全力追查此事。”
田豐當即道:“有主公這句話,臣若是不能辦理好此事,願意任憑主公處置。”
逢紀在一旁也拱手道:“臣定當不負主公之託,願全力協助田大人辦理此事。”
在趙煜的親自下令下,高覽和田豐二人在會議結束後立即開始着手調查此事,爲了確保事情有效進展以及人身安全因素,趙煜還特意安排了臧霸來協助配合田豐。
畢竟田豐和逢紀二人只是文臣雖然在執行任務時可以帶領一般將士,但是能夠敢於剋扣軍餉和撫卹金的人也定然不是一般的小角‘色’,泛起狠來難保不會危及到別人的安全。
且說高覽奉趙煜之命便帶領一小隊十人前往城中軍庫走去,身爲一名保家衛國的好戰軍人,高覽的內心中極度厭惡這種搜刮將士剋扣烈士家屬撫卹的敗類。聯想到對方雖然可能與自己同是在舊主麾下某過事,現在又一同轉投新主麾下,這樣的‘交’情算是不淺。不過高覽心中同樣不會對其有任何同情,這是一種軍人的恥辱。
剛剛走近軍庫處便聽到一陣嘈雜之聲,若是仔細聽的話能夠清楚的聽到這是一夥人在聚衆賭博的喧鬧之聲,這些人爲了賭博甚至連‘門’口的守衛也參與其中,無人看守。
“簡直是胡鬧,軍中之地乃是神聖嚴肅的地方,豈能容得這幫兵匪在此污染。”高覽大將怒吼道,說罷推開了關閉的軍庫大‘門’,徑直走了進去,正見一夥十餘之人圍在一張桌前吆喝着。
高覽等人的冒然出現只是給聚衆賭博之人稍稍一陣驚訝,隨即就恢復往常,其中一名看似爲首之人更是衝着高覽笑臉相迎道:“哎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高將軍啊,過來一起玩兩把如何?”
高覽當即怒吼道:“何義,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於軍中聚衆賭博,你可知罪?”
面對高覽的怒斥,何義微微一怔,臉上瞬間再次恢復笑容道:“高覽將軍此話嚴重了,兄弟們哪裡是在聚衆賭博的,只是生來無事,我怕大家氣勢低落。所以特意叫上大家沒事娛樂一下,提高提高士氣,這也沒有影響什麼,你何必當真。”
高覽絲毫不給對方面子,吼道:“哼,你當我高覽眼睛不利?欺負我瞎子不成,軍庫重地脫離崗位、聚衆賭博,欺騙上級罪加一等,來人啊給我拿下。”高覽話音一落,身後十名將士中的四人立即涌了上來試圖將何儀擒獲。
眼見高覽來真的,何儀不免有些緊張道:“高覽,你當真要如此絕情?莫不念我們當年同盟戰友乎?”
“哼,你還敢提同盟戰友之情?你剋扣軍士們軍餉和烈士們的撫卹金,致使多少烈士家境家貧如洗,家中貧病‘交’加,孩子們更是啼飢號寒。你那個時候怎麼沒有想到你與那些犧牲的軍士們的同盟戰友之情?當年跟隨庸主,我無法拿下你,現在跟着明主,我高覽有幸辦理此事,怎能饒恕你。”
高覽大吼一聲繼續說道:“來人啊,還不快點給我將這惡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