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本就是城裡一種普遍‘交’通工具,且說李信找到馬車之後,便令馬伕趕車到徐府‘門’前。當李信揹着老夫人的屍首放至馬車中時,那馬伕竟然有些不情願,說是拉運死人很不吉利,李信好說歹說,把身上的錢銀都塞給了那馬伕這纔算是說住事。
隨後,在那丫鬟的陪同下,李信與那馬伕一起趕着馬車來到城‘門’處。今日負責巡視的守衛將領乃是張飛之子張苞。張苞引着人馬攔下準備出城的李信等人後,得知車裡運的是徐庶母親的遺體不由得盤問起來,索‘性’有那丫鬟在場,把諸葛亮和關平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張苞後,張苞也不在阻攔,便讓守衛放行,讓李信和馬伕架着馬車出城。直到馬車出城走了約莫二十里地後,李信在確認身後並沒有追兵後,纔不由得的鬆了一口氣。今次,主公和軍師大人‘交’代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如今只等到了河流處登船了。
當臨近江河便後,李信這才走至馬車後面,把老夫人從車中抱了出來,平放在地上,從老夫人口中取出那化龍散,又喂老夫人喝了一些水。片刻之後,只見那徐老夫人原本沒有呼吸的身子忽然一陣‘抽’搐,隨即便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把那馬車車伕嚇得慌忙掉轉馬頭狂奔起來,看到這一幕,李信不由得哈哈大笑,對着那逐漸恢復狀態的老夫人道:“恭喜老夫人重獲新生,此地乃是敵軍之地,我們還是趕快登船離開這裡吧,不知老夫人暈船否?”
“別看我這一把年紀的,可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年輕的時候沒少跟我家老頭子一起出海,所以這點海‘浪’在我眼中不足爲懼,我們走吧。”說完,徐母當真搶先上船,似乎是因爲爲了早日見到自己的兒孫。
隨後經過幾日的海上漂泊,衆人到達了徐州。李信擔憂徐母的身子,硬是要求其在徐州安住一晚,第二日纔開始啓程,由馬車護送到冀州,不過在這之前,早已經令人快馬加鞭通信給郭嘉。而在徐母踏上與徐庶相見的路上時,那負責運輸馬車的馬伕也一路驚慌失措的跑回長沙。當經過長沙城‘門’的時候,幾乎是驅趕着馬車一路闖崗而入,負責職守的軍士見狀尤爲大怒,衆人其上硬是攔下了那馬伕。
“大膽馬伕,竟然敢驅使馬車硬闖城‘門’,莫不是閒命長了,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攔下那馬伕後,一提刀軍士惡狠狠的衝起說道,說完還忍不住揮舞着手中的軍刀,頗有嚇唬之意。
馬伕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求饒道:“各位軍爺,小的不是有意冒犯諸位的,只是小的實在是太害怕了。小的見鬼了啊,而且那鬼竟然大白天的出現了,真是太嚇人了。”
“胡說八道,這大白天的哪裡來的鬼怪,莫要再這裡妖言‘惑’衆,信不信我現在就斬了你。”聽到那馬伕胡言‘亂’語,守城將領張苞提着長矛就想要將其刺穿個透心涼。
“軍爺,小的真的沒有胡說啊。我是真的見鬼了,剛纔.就在剛纔我拉着馬車運送一個屍體到江邊,準備水葬,可是一到了那江邊,那死人突然復活了,而且還有說有笑的,小的真的是嚇死了。若是小的有半字虛假,願遭天打雷劈。”那馬伕說完不住地對着張苞磕頭求饒着。
今次讓張苞不由得疑‘惑’了,對方剛纔所說之言卻是如此,而且自己也知道運送的是拿徐庶之母,可是那徐母明明已故,怎麼會復活呢?這裡面一點有什麼‘陰’謀,莫不是有人暗中使計策偷偷接那徐母離開,騙了長沙所有人。張苞越想越是憤怒,一把提着那馬伕惱怒道:“今次事情着實詭異,你且跟我去見軍師說個清楚,若有不從,休怪我手中的兵刃無情。”
“軍爺莫殺我,小的願意跟你一起前往軍師處彙報..”那馬伕還想說什麼,但是已經被張苞直接拖着向那軍師府中走去。
諸葛亮今日正在府中翻閱書文,忽見張苞領着一人前來,不由得放下手中書函,好奇的問道:“哦?張苞將軍今日不是負責巡城的嗎,爲何會突然前來,莫不是有什麼要事不成?”
“啓稟軍師,今日發現一要事需要向軍師稟告。”張苞說完衝着那馬伕嚷道:“見了軍士還不跪下,把你剛纔所說的事一字不漏的說給軍師,膽敢有半字隱瞞小心你的腦袋。”
面對張苞的怒斥威脅,那馬伕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衝着那諸葛亮就是三個響頭,隨即求饒道:“軍師大人不要殺我,小的什麼都告訴你。”說完那馬伕便將直接所經歷之事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當着諸葛亮的面敘述一便,說到哪徐母復活重生的一幕,馬伕依然渾身忍不住哆嗦起來,似乎當真是見到了鬼魂一般。
待到那馬伕說完,一旁的張苞忍不住抱拳拱手道:“軍師,依我看,這件事肯定是有預謀的。沒想到有人會提前暗中與徐母聯繫,騙過了我們所有人,今次這徐庶算是得勢,一家人都遠走高飛了,實在是可惡,框主公對其如此信任,真乃不仁不義之徒。若是有一天,讓我在戰場上碰上,一定要槍殺此賊。”
“張苞將軍不必動怒,此乃人之常情也。只不過以徐庶新到冀州,恐怕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和人力去做這一些,看來冀州是有高人設下這瞞天過海之計。使得那徐母在我等眼皮子地下光明正大的離開了長沙城,這趙煜麾下能夠有此能人,當真是我軍一大勁敵也。”諸葛亮說完,看了看那馬伕又看了看張苞,幽幽道:“張苞將軍啊,此事雖然看似沒有什麼,但是對我軍則是極爲不利,若是此消息傳出,使得百姓們心中灰心冷意,一定要嚴加防範,我相信你會做好此事的。”諸葛亮說完,對張苞不禁‘露’出一絲笑意,張苞聞之微微一愣,隨即抱拳說的:“請軍師放心,張苞一定會處理好此事,絕不再讓任何人提及此事。”
“好,有張苞將軍親自處理,孔明放心矣,我還有事要忙,你們下去吧。”說吧諸葛亮便下令逐客令。張苞隨即提着那依舊跪在地上的馬伕道:“怎麼還不快走,沒聽到軍師的話嗎?”
“哦.好,軍爺別推我,小的這就走,這就走。”說完,那馬伕一咕嚕的爬起來,徑直朝外面走去。待出了軍師府後,張苞在身後叫住他道:“站住,剛纔軍師說的話你都記住沒有,這件事誰都不能說,否則後果自負,這可是掉腦袋的事。”
“請軍爺放心,就是給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說出去的,我一定替軍爺保密。”那馬伕連聲說道。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放心了,不過軍師大人卻是不放心,我只好讓你永遠保守這個秘密了。”說完,張苞不容那馬伕驚訝醒悟,手中的兵刃已經抹向其頸脖。那馬伕連哼都未能哼出一聲,睜着兩隻打眼望着張苞‘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噗通一聲,跌倒在地。自此,徐母假借死亡光明正大的離開荊州,不遠千里來到冀州與徐庶團聚一事就此在荊州沉沒,到是在冀州則傳的沸沸揚揚,甚至很多百姓都將此事更加神話,把趙煜一方說的猶如神仙轉世,那劉備一軍倒像是跳樑小醜一般的被戲耍了。
隨後便有了趙煜引領徐庶、郭嘉等人出城迎接徐母這一幕。當徐庶得知趙煜和郭嘉爲了自己、爲了自己的母親,費竟如此心機和周折,設下如此一個瞞天過海之際騙過了諸葛亮,騙過了長沙所有人,徐庶的心中不禁內心起伏澎湃。當下站出身來,迎着趙煜和郭嘉二人跪地行了一個大禮。
趙煜見此慌忙上前阻攔,郭嘉也是站在一旁面帶微笑,隨後趙煜道:“你我本是同一陣營,我的每一位將臣對我來說都情同手足,爲你做這點事也是應該的。否則你爲了爲創業,而把老母親擱置一旁,我心中也是過意不去,如今你心願已了,只希望元直今後能夠全力爲我一起攜手打天下。”
徐庶深深的彎下腰施禮道:“請主公放心,徐元直原爲主公奉獻自己畢生‘精’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經過一陣子折騰,衆人之事重新步入正軌之中,翌日議事廳大會,徐庶一臉‘精’神煥發的步入廳中。今次來的較早,一入屋中正與郭嘉四目相對,徐庶慌忙衝起微微一彎腰施禮,今次自己老母親能夠從荊州來到冀州,除了主公之外,就是這個郭奉孝出力最大,單憑一個小小計策,便騙到了號稱臥龍的諸葛亮,騙住了整個長沙人。這個看似年紀和自己相仿的男子,別看平時外表總是一副微笑的神情,但是內心中卻好似擁有一股源源不斷的神秘力量,每逢遇到難事,只不過彈指之間便有了破解之法,就連自己也不禁對其感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