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沮授正在青州忙着整理文書時,忽然外面有兩名年輕小將進入,二人一踏入房門未等沮授開口便雙雙拱手拜道:“西涼馬鐵、馬休奉主公之命前來拜見沮授大人。”
沮授放下手中的文書,看着眼前兩位眉清目秀的俊傑,先是從上到下打量一番,隨即整個人站起來,渡步到二人面前,忍不住故作驚奇道:“哦?兩萬可是西涼馬騰將軍之後?”
沮授的一番話本身是好意褒讚,但是此刻在馬鐵和馬休二人心中卻是一番酸苦之味。昔日的馬家輝煌不只是在整個西涼站得住腳,甚至是在整個東漢,逢人見了都得豎個大拇指,沒有一個人會敢說西涼馬家弱小。就連那曹操雖然打敗了西涼馬家,也不敢說馬家的弱勢,每當提起馬家都不由得心有餘悸。甚至拿馬家來對比當年飛將軍呂溫侯的幷州狼騎,拿馬孟起來對比那弒神呂溫侯。
可是如今,馬家昔日的輝煌已經不在,馬家的英明也隨着時間的流逝而逐漸退出歷史的舞臺。大哥馬超和四弟馬岱更是淪落在寄人籬下、不知音訊的地步。重振馬家雄風一直都是馬休和馬鐵二人的心願,而趙煜正是給與他們這種舞臺和心願的人,所以不管是爲公還是爲了一己之私,馬家兩位兄弟絕對會珍惜好眼前這個機會。
只見馬休當即一抱拳再次道:“大人,昔日馬家的輝煌已經蕩然無存,今後我兄弟二人只是主公麾下的站前小將,日後還望大人多多指點我二人才是。”
沮授聞之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笑顏道:“不愧是馬家公子,舉手投足之間頗有英雄氣概,大丈夫當應能屈能伸。今日你我同一陣營,沮授定然全力以赴與二位一同練兵治理州城,有朝一日一同出兵征討大漢奸臣,還我大漢一個清白,也一報公子心中之仇。”
“多謝大人。”馬休、馬鐵兄弟二人聞之以後慌忙拜道。
之後的幾天裡,沮授並未給兩人安排什麼要職,只是一直領着他們在青州巡視,並且交談一些軍事練兵之事。直到三天後,馬休實在是忍不住了,再一次巡視期間對着沮授問道:“大人,我兄弟二人自從入青州以來,已經有數日,可是大人一直未給與我們什麼職務,每日只是這番吃喝、巡視、休息,這絕非我二人所願。還望大人交給我們一些事物,也好讓我們兄弟二人一展拳腳。”
聽到馬休的話,沮授微微一笑,當即反問道:“那你們兄弟二人想要做什麼?”
馬鐵當即說道:“我們沒有大人那番大智慧治理州城,但我兄弟二人擅長練兵,願意爲青州練就出一支強大的軍隊出來。”
沮授不由得幽幽道:“自我漢室危機以來,各地諸侯羣雄四起,當年的戰亂也暴露出各地諸侯的強大興衰。飛將軍呂布的幷州狼騎、董卓的西涼鐵騎、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以及後來的馬家鐵騎、我主的白虎騎和曹操的虎豹騎均是一等一的騎兵。只是我主的白虎騎因人手有限,訓練起來頗爲艱鉅,所以除了冀州本地和幽州外,青州和徐州並無優質騎兵。今日有緣與二位相見,我願意把青州的兩萬餘騎兵全部交由兩位訓練,不知兩位意下如何?或者說兩位能否擔當此重任?”
就在沮授話音落地時,馬休和馬鐵二人早已經是一臉震驚,馬鐵更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望着沮授道:“大人說的可是屬實,當真要把青州的騎兵交由我二人練兵?”
沮授抿着鬍鬚,輕笑道:“沮授一向不善與人開玩笑,尤其是這種兵馬之事,只是有一點令沮授有些擔憂,不知二位能否解決。”
馬休慌忙道:“哦?大人有什麼憂慮之事不妨說出來,我兄弟二人若是能夠辦到絕不推脫。”
沮授緩緩開口道:“青州雖然不是主公重兵之地,但也是重要州地,且青州將士自身體制不弱。而且各個心地高傲,一般少有服衆,沮授若想把這青州的騎兵交由你二人管理,就怕那些騎兵對於你們二人乃是新投靠之將會有不服,不知你二人可有把握服衆,降服這些軍士。”
馬鐵當即信誓旦旦道:“自古以來都是能者居之,要想降服這些騎兵,就要以超高的武藝和精湛的騎術收服他們,我兄弟二人的武藝雖然比不上主公麾下的幾員虎將,但也不俗,若以武藝立威卻是不難。至於那騎術,我兄弟二人敢於保證,絕對在軍中屈指可數,不怕那些騎兵們不服。”
“嗯,將軍有此信心,是件好事。不過沮授心中還有疑慮,青州騎兵一直沒有特殊的鍛鍊,也沒有經過戰場歷練,所以比之主公的精銳白虎騎和現有的曹操虎豹騎相差甚遠。我若是將青州騎兵全部交由二位,不知二位能否有信心把青州騎兵訓練成能夠鼎立天下的強者王騎呢?”沮授說完饒有餘味的看着兩人。
今次再聽到沮授的話後,馬休和馬鐵二人相互一對視,隨即馬休開口說道:“請大人放心,主公的白虎騎是經過白馬義從和烏桓鐵騎融合演練而成的王者騎兵。而曹操的虎豹騎也是從原先普通的兵馬融合部分呂布的幷州狼騎以及西涼鐵騎而成的,至於青州的騎兵雖然沒有經歷過戰事和其他特殊訓練方式。但我兄弟二人有信心保證,會將整個青州騎兵訓練成一個不遜於白虎騎和虎豹騎的強大騎兵,若是不然我兄弟二人願意立下軍令狀。”
“好,老夫就等着你們這句話,只要兩位將軍有此雄心,那我就放心了。至於那軍令狀就免了,從現在起青州的騎兵就盡歸你兄弟二人管制,我坐等你們的好消息。”沮授說完轉身來到身後的書櫃,拿出一個精緻且有貴重的錦盒,打卡後從裡面掏出一物,遞至那馬休手中道:“這是調遣我青州騎兵的騎兵兵符,見此兵符如見主公,今次就由你兄弟二人保管了。”
馬休雙手謹慎的結果兵符,衝着沮授極其敬重的拱手道:“多謝大人信任,我兄弟二人定不會讓大人失望。”
拿到青州騎兵兵符後,馬休、馬鐵兩兄弟商議之後,徑直來到騎兵營,打算先見一見這些青州騎兵,算是打個招呼。軍營距離城中不遠,馬休和馬鐵兩人出了沮授府中,向府門外的侍衛一打聽便得知軍營的地方,兩人翻身上馬只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趕到軍營之地。
兩兄弟驅馬剛來到那軍營前,還未上前開口詢問,那軍營負責職守的兩名軍士便手持長槍指着二人,一臉威嚴道:“站在,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軍中重地,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否則軍法處置。”
對方的嚴詞並未讓兩兄弟感覺有任何的不滿,馬休當即上前道:“在下馬休,這位是我胞弟馬鐵,我兄弟二人奉主公之命從冀州前來任職。今日在沮授大人的安排下,負責青州騎兵營,於是我兄弟二人特意先行前來觀摩一番,這是沮授大人授予我二人的兵符。”說完,馬休從懷中掏出那騎兵營兵符示意給兩人看。
那軍營兩名守衛聽到馬休的話後,又看到那兵符後,當即變得畢恭畢敬起來,慌忙拱手拜道:“原來兩位是將軍大人,剛纔多有得罪。”
馬鐵微微點頭衝其道:“不知者無罪,你們負責職守本應如此,那我們就暫且不打擾兩位,自行進入軍營去看一看。”
“兩位將軍請。”守衛聽後慌忙迎道。
收回好兵符,馬休和馬鐵二人便徑直前往軍營裡走去,正見一夥散兵騎兵們騎着戰馬在營中嬉戲打擾。看到如此情形,馬休和馬鐵二人不禁皺起了眉頭,軍營重地,戰馬乃是騎兵最重要的伴侶,豈能如此。不過考慮到兩人是新上任之將,不能太過高傲,就沮授那番話,該如何收服這些自以爲是的騎兵們纔是最重要的。
兩人並肩而行來到那些騎兵面前,馬鐵朗聲道:“軍營乃是軍人神聖之地,戰馬亦是騎兵們最重要的伴侶,諸位將士爲何如此行逆,豈不辱沒騎兵尊嚴乎?”
馬鐵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是響亮,一言出口頓時引來場內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兩人的新面孔更是惹得衆人頗爲好奇,其中一名身材健碩,鬍子拉碴的漢子騎着胯下戰馬從人羣中走出來,徑直來到馬休和馬鐵兩人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一遍,見兩人面容俊秀,氣質非凡,尤其是那一身軍服鎧甲在身,深知兩人的身份不一般。隨即,那漢子不由得問道:“我看兩位尤爲面生,似乎之前從未在營中見過,不知道兩位如何稱呼,來我們騎兵營做什麼?”
馬休當即說道:“我二人乃是西涼馬休和馬鐵,奉主公之命前來青州調任,今授沮授大人之託負責青州騎兵營一職,以後還望與諸位友好相處、多多關照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