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望了眼天際,暗自慶幸地道,“這秦風雖然天才,但這天殘地缺之體,乃是遺留九洲天下近百萬年的無解之體。若是無法解除這天殘地缺之體,一個沒有魂力,只能煉魄的魂師,又豈能對我王家造成威脅?”
“是,屬下明白了!”管家點頭,顯然對王輝的說法很是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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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秦風哥哥他……”南宮蝶音疑惑地望着南宮正陽,顯然對剛剛所發生的情形,有些雲裡霧裡地摸不清頭緒。
“放心吧。你秦風哥哥不旦眼下不會有事,而且今後也不會再有危險了。”南宮正陽微笑地安撫道。
“哦!”南宮蝶音雖然還是不太明白,可是單純的她,在知曉秦風無礙之後,也就沒有過多的追問,而當南宮蝶音想起林珺時,心情未定的她臉色不由得再次一暗,“可是林阿姨她……秦風哥哥一定會很傷心!”
“這事爺爺也不清楚。”南宮正陽嘆了口氣,無奈地道:“她只不過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罷,受了這麼重的重創,按理來說沒有生還的希望,可是有那位前輩在的話,以他的通天本領,這事也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真的嗎?”南宮蝶音不由得一喜。
“這具體情況,爺爺也說不準,只能拭目以待了!”南宮正陽又是感慨,卻又是無奈地道。的確,月老所展示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南宮正陽所瞭解的魂道世界。他除了猜測,根本說不出任何有理有據的話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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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放開我了嗎?”東南山腳下,秦風一手抱着林珺,卻是冰冷地向月老道。那模樣和語氣,卻是一點都不像是在跟一位救命恩人說話。
月老先是一愣,隨後緩緩地收回魂力,將秦風從‘魂界’中釋放了出去。一臉平靜地望着眼前滿龐冰冷的秦風,開口詢問道:“怎麼~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麼?”
“救命恩人?”秦風忽然一笑,卻是對着月老大吼道:“如果你真想當我的救命恩人,那我的母親又豈會慘死於王輝之手?你說,這是爲什麼?我想你的心裡比我更清楚。”
“哈哈……救命恩人……哈哈!”秦風整個人彷彿瘋了一般。
“死了,我的母親已經死了。死了……”
在敵人面前,秦風一直很堅強、很勇敢的支撐着,而此時,他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起來,完全無視眼前的月老,只是目光呆滯地望着懷裡安祥閉目的母親,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
秦風此時的樣子,倒是嚇了月老一跳,身形一動,已經來到秦風的身旁,探手向他肩膀拍去,想安慰秦風一番。
“別過來。”秦風全身一晃,身體驟然一動,在空氣中奇異的一扭,卻是躲過月老的這一拍。令月老不由得一愣。
“我不會怪你,我也不是那種怨天尤人之人,我母親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真要怪,就只能怪上天給我的時間太短,讓我還未成
長起來之前,就面對如此劫難。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因爲我的實力不足,怨不得旁人。”
秦風冷笑地望着月老。
“你會出手救我,我想,是因爲我的身上有你所需要的東西。否則,以你這般絕世武力,又豈會看上我這微不足道的小子。”
秦風頓了頓,仍然繼續地道:“不過,你救了我,卻是不爭的事實。也給了我爲母親報仇的機會。你說吧,需要我付出什麼代價來償還你的救命之恩?”
月老淡然地望着秦風,未因爲秦風那絕情的話語有任何情緒波動。其實,秦風的一舉一動,從始至終都在月老的眼中。他對秦風的表現實在是太滿意了。
從劫獄的鬥智鬥勇,到顧全大局,全身而退。秦風的沉着冷靜叫人驚歎。
在天魂師的眼皮底下,竟然成功擄劫樑成,法場上的爭鋒以及碎石崗上的諸番盤算,更是將他的睿智展現得淋漓盡致。
到最後,竟能以一種月老聞所未聞的秘法,打破與天魂師之間的絕對差距,與王輝以及管家多番纏鬥,終是讓林珺安全脫險。
若非出了後面的變故,到這一步,所有人都會認爲秦風營救母親的行動,已經完美成功了。他以一人之身,傷聖明街衛軍數千人,甚至在兩名天魂師手中做到這一步,已經完成了一個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奇蹟。
在此過程中,月老甚至有好幾次忍不住要出手相救,可終因秦風一次次層不出窮的妙計所打斷。到最後,秦風雖敗,可不屈的錚錚傲骨,直叫月老讚歎不已。
直到如今,不論是秦風的心志、實力還是智慧,都大大超乎月老的期待值,若非秦風有幾分義氣用事和執着,恐怕月老都要將完美這個詞加在秦風的身上。
“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話,那我相信,你應該不介意回答我幾問題,以及聽我囉嗦一番。”月老淡淡地望着秦風道。
“有什麼問題?”
“第一,我很好奇,你之前究竟是用什麼秘法,居然能夠一下子跨越地魂師與天魂師之間的梏桎,與王輝纏鬥,甚至震退那名王家的管家。”
月老毫不客氣地開口問道。
月老的問題叫秦風愣了一會兒,這才緩緩的開口道,“以你的能力應該不能看出我體內的能量形式,與魂師之間的不同之處吧。”
“嗯!”月老點了點頭,“你的能量很特別,其強度幾乎可以與地魂師以魂力凝結靈穴之後,所形成的靈力相媲美。更難能可貴的是,它儲存的位置不僅僅侷限於靈穴之中,更能夠儲存於人體各處,的確是神妙非凡。”
月老的話直叫秦風渾身一震,雖然他能預料到月老已經知曉了他幾分情況,但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在月老面前就彷彿被剝光了衣服一般,赤、祼祼得……
秦風強壓下心頭的震驚,緩緩地開口道:“我體內的能量,稱之爲勁力,而我的方法,便是勁力爆破,是將這些能量瞬間燃燒,在燃燒的過程中,這量能量的強度會不斷上升,甚至直逼
天魂師所掌控的靈力。這也是爲什麼我能夠跟天魂師纏鬥的原因。只不過這種方法對自己的損害也是極大,不旦在持久性上不足,而且體內的能量一旦燃燒殆盡,便不能夠再行恢復,就像壯士斷腕,要想恢復極難。而且對身體損害也是極大。”
“看得出來,如此逆天的秘法,有這般限制倒也在情理之中。”月老點了點頭,對於勁力爆破的後遺症並未有太多的驚訝。
“第一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你了,那你的第二個問題呢?”秦風彷彿沒有聽到月老的話一般,機械般的開口道。
“我的第二個問題,一定是你目前最想要的,相信你一定會很樂意我提出這個問題。”月老微笑地撫了撫花白的鬍鬚,竟跟秦風打起了啞迷。
“怎麼說?”
秦風皺了皺眉,對於月老態度上突然的轉變,一時間有些詫異,一向嚴謹不苟的月老,此時竟像個小孩子一樣,玩起了啞謎。
“如果我有辦法救你的母親,不過救你母親的代價對你來說非常慘重,你願意接受麼?”月老張了張嘴,可當他停下來時,臉皮卻是扯動了一下。
因爲——
“砰——”
當秦風一聽到月老說有辦法救母親的時候,他連想也不想,就跪了下去,一臉堅毅地仰視着月老,“月老,求你救我母親,哪怕叫秦風付出任何代價也在所不惜!”
“真的不計任何代價?”
“是!”秦風堅毅的臉上,猛然間閃爍着決然的光芒,“只要能讓我母親復活,並且讓她開心地安享餘生,不管是爲你殺人放火,還是把這條命賣給你,我都在所不惜。”
“好、好、好!”月老並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連道了三聲好。隨之,秦風便感覺身心一緊,跪地的雙膝竟不聽使喚得伸直,直至站立。
而當秦風再望向月老時,卻發現月老已經陷入了深思。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着,望着懷中面無生色的母親,再看着陷入深思的月老,心急如焚的秦風不由得一陣憤怒,大聲地“提醒”道:“你究竟要用什麼辦法救我母親。”
“不好意思,我失神了。放心吧,你母親的事我自有分寸,不會耽誤救治。”秦風的話語,將月老的思緒漸漸得拉了回來,秦風話中另一層含義,月老又豈會看不出,出聲解釋了一番,又繼續道:“能聽我講一個故事麼?”
此時,月老的聲音中,明顯多了幾分滄桑,而望向秦風的眼神裡,隱隱得流露着慈祥的光芒,那語氣就彷彿是長輩做錯了事向晚輩道歉一般。
月老突然的改變令秦風一愣,沉聲道:“你說吧。”
月老眉頭一展,微笑了笑道:“其實,你這幾天的所作所爲,早已經完全通過了我的考驗。甚至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考驗?”秦風面色一冷。
“我知道,因爲你母親的死,你對我有戒心!難道就因爲這個,你之前的聰明睿智呢?就一無所有了?”月老有些感慨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