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一路疾走,曉驍就是一路小跑都只能勉強跟上,也不知道這男人是不是競走出身,要不然至於走那麼快麼?
興許慕容恪是覺得自己的速度沒有什麼不妥,但是曉驍卻是沒有辦法忍受了。於是就是恨恨地挖了慕容恪的背影一眼,卻是不願意繼續走。
“曉驍,你這是做什麼?”慕容恪見得曉驍一直不跟上來便是轉身問到,見得她竟然是停留在原地,於是更是覺得不解。
“六哥哥,我說我們又不趕着投胎,你就不能走慢一些嗎?”曉驍白了慕容恪一眼,雖然自己的身子是鐵打的,但是多少還是女兒身,他就不能也憐香惜玉一番嗎?也難怪雖然是一表人才,但是至今還是沒有人要。
“是了。”慕容恪點頭,走到曉驍跟前,“我只是想着一些事情,覺得心中有些泛堵,一時竟然是沒有顧及到曉驍,說來真是我的錯呀。”
“沒事沒事。”曉驍本來就是沒有生氣,又見得慕容垂是誠心誠意地道了歉,也是沒有覺得有什麼,倒是自己小氣了,於是原諒了慕容恪又是順着他的問題問到,“只是不知道六哥哥是在爲什麼事情而煩惱呢?”
慕容恪的表情有些爲難,嘆了口氣,又是看了曉驍一眼,“罷了,曉驍,這事情,你須得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苻堅了呢?”
“喜歡……”
曉驍的嘴巴都是吃驚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驚愕,她實在是太佩服慕容恪了,他是怎麼看出自己喜歡苻堅的呢?
要知道,就是她本人都是沒有發現。
“六哥哥,我不喜歡苻堅,你爲什麼要這樣說呢?”曉驍回過神來,便是向苻堅諮詢到。
“那你剛剛……”慕容恪似乎是覺得有些難以啓齒,但是還是說到,“那你剛剛做什麼要幫苻堅吸毒呢?若不是喜歡,做什麼要有肌膚之親呢?”
雖然燕國一向民風開化,但是若然肌膚相親,便是隻有結爲夫妻。
“那自然不是喜歡了。”曉驍這纔是反應過來,於是連忙解釋到,“六哥哥,這麼跟你說吧,但凡是個活人需要我救治,就算是和他親吻,我也要這樣做,這和喜歡不喜歡沒有半點的關係,因爲這個世界上人命最大。再說了,如果苻堅死了,誰又幫我們共同抵抗西涼呢?”
曉驍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半點的猶豫,彷彿她就是這樣打算的一般。事實上,她也真是這樣
打算的。她是醫生,只要是可以救人的方法,她便是願意嘗試。
慕容恪嘆了口氣,他剛纔竟然是忘了共同抵抗西涼的計劃了,如果苻堅死了,秦國必將大亂,到時候秦國都是自身難保了,又怎麼可能有時間來顧及到燕國呢?
“曉驍,今日的事情,記得對任何人都不要說,包括七弟。”慕容恪卻是叮囑到,這事情已經發生,曉驍又是有自己的道理,他一時沒有辦法也只能任由着曉驍,可是這事情卻是萬萬不能讓旁人知道,尤其是七弟,雖然他現在不喜歡曉驍,可是以後的事情,這誰又是可以決定的呢?
“嗯。”曉驍點頭,慕容恪這句話,纔是說到了點子上,這事情還絕對不能讓慕容垂知道,他是那麼小心眼,怎麼可能不計較這樣的事情呢?到時候又是雞飛狗跳的一陣,可就是不划算了。
和慕容恪一路聊天,不知不覺就是到了軍營。慕容博卻是提前回來了,在看到慕容恪的時候卻是身子一顫,他不知道慕容恪到這前方來到底是有怎麼樣的打算,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擔心,要知道這慕容恪可是慕容垂的鐵桿哥們。
他,應該是自己的敵人吧。
“大司馬,我說你怎麼過來了?”慕容博帶着試探性的語氣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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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帥,瞧你這話說的,我們是自家兄弟,有些事情還須得讓你知道。”慕容恪倒是不隱瞞,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到。“我是朝廷的大司馬,管着糧食軍餉的事情,若是不上這戰前看一看,怎麼知道這軍中上下需要多少的糧草呢?到時候多了少了,都是不好。”
慕容博點頭,他不懂兵,糧草的事情也是不甚瞭解。但是剛剛慕容恪的那聲主帥可是叫得他相當舒服,不像那什麼慕容垂,
根本由始至終都沒有把自己當做主帥一般。
“這個,下官還有一事希望主帥能夠直言。臣剛纔一路過來的時候就是沒有慕容垂的消息,難道是我這七弟遇上什麼不測了嗎?”慕容恪卻是將話題轉到了慕容垂的身上。
慕容博深深皺了皺眉,他是以爲慕容垂早是見了閻王,這軍中的慕容垂,不過是楚凌假扮的罷了。想着這尋常人是不能識破楚凌的裝扮,但是慕容恪和慕容垂是多年的兄弟,不能連這個也是看不穿吧。所以本着安全起見的原則,只能速度將慕容恪打發了,這纔是上策。
“大司馬,我
想你是多慮了吧。”慕容博的表情有些僵硬,“您這七弟,是曠世難得的奇才精英,堂堂戰神,又有誰可以傷到他分毫呢?我不過是讓他去刺探前方軍情了,一時沒有回來。”
“如此,就好。”慕容恪點了點頭,“那時候也是不早了,我就是先走了。”慕容恪又是閒聊了幾句,然後就是起身離開,這軍中他也是沒有辦法久呆,要知道可足渾瑾兒對自己多少還是有些提防的。
慕容博鬆了一口氣,親自送慕容恪出了軍營,看了看一直在身旁的曉驍,“可足渾將軍,你且進來,我有事情要和你交代一番。”
“哦。”曉驍點了點頭,知道等會是要應付慕容博的談話了,不過這一路上慕容恪都是幫着她想好了託詞,不得不說,慕容恪這當哥哥的就是要比弟弟更可靠得多。
“你今天怎麼把慕容恪帶回來了?”慕容博進屋就是劈頭蓋臉的問到,“你不知道他可以毀了我們的計劃嗎?”
“主帥,我請你弄清楚一點,不是我把慕容恪帶來的。我只是在軍營附近遇上了他,然後他說要到這邊來看看,我就帶他過來了。就算我不帶,他也有辦法到這軍營,而且那個時候的我們還會更被動。”
“也是。”慕容博嘆了口氣,曉驍這話倒是說得不假。“只是,可足渾曉驍,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件事情。你要知道,你現在是我拴在一根繩子上的。”
曉驍將頭偏向一旁,她不屑和慕容博栓在一根繩子上。
“你有不滿?”慕容恪雖然不擅長領兵打戰,但是察言觀色的能力卻是不錯,曉驍的表情他一看便是知道,於是警告到,“可足渾曉驍,我不管這慕容恪是不是你的老情人,也不管慕容垂是不是你的夫君,你都要知道,這個世界上,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的人,是可足渾瑾兒,不是那慕容家的誰。”
“我知道了。”曉驍懶得和慕容博爭辯,於是便是隨意搪塞了句,“既然主帥叮囑也是叮囑完了,若是無事的話,曉驍就是先走了。”
“嗯。”慕容博雖然是看出了曉驍的無心,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放曉驍出去了。
曉驍吐了口氣,剛是準備伸個懶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是看到慕容垂迎面走了過來,嘴角帶着淡淡的冷笑。
曉驍往後退了退,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是有了種不詳的預感,可是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今天貌似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