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不和他們一起走呢?”顧卿嫋靠在楚凌的懷中卻是問到,將楚凌的面具取了下來,自從她將自己給了楚凌之後倒是越來越大膽,如果是換做之前的話,她是斷然不敢做出這樣的一個動作來。
“你最近可真是放肆了。”楚凌將面具奪了過來,卻是懶得戴在臉上,“我只是覺得乏了,不想再做慕容垂的影子,所以想着和他離開一些距離也好。”
“你騙我?”顧卿嫋擡頭望着楚凌,“別狡辯,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你要騙我,但是我懂你的眼睛,你剛剛的眼神就是在說謊。”
“好吧,我在說謊。”楚凌嘆了口氣,“我想幫曉驍把帝王心取了,她要救紫慕,差這一味藥引可是不行。”
“你瘋了!”顧卿嫋卻是搖頭,連忙阻止楚凌這個瘋狂的想法,“你雖然是太醫,等會有機會接近慕容俊的屍體,但是你以爲可足渾瑾兒會給你這個機會嗎?她即便是給了你機會,日後秋後算賬怎麼辦?”
“她能怎麼辦?”楚凌懶懶地問到,依舊是雲淡風輕的不在乎。
“她可以殺了你。”顧卿嫋死死抓緊楚凌,“你不要冒險,這事情就像剛纔曉驍說的那般,現在還有半年的時間,說不定有什麼轉機呢?而且退一萬步,這紫慕是曉驍的弟弟,於你,是什麼關係?”
“顧卿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楚凌的面色卻是陡然一寒,“這事情我決定了,你說什麼都是沒有用。”
說完,就是將自己的錫箔面具帶上,冷冷地看了顧卿嫋一眼,顧卿嫋往後退了一步,緊緊地咬脣,她知道楚凌對曉驍一直都很是照顧,但是這樣的照顧是不是超出了一般朋友的界限呢?
她不吃醋,但是卻是真心擔心楚凌的安危。
楚凌疾走幾步,卻是發現顧卿嫋沒有追上來,只能回頭,輕輕嘆了口氣,“喂,大不了我向你保證,我只在有把握的時候下手,這行了吧?”
“行。”顧卿嫋點頭,幾步追上楚凌,雖然他剛纔的話沒有什麼實質上的作用,但誠然是楚凌做的最大的讓步。
…………
整個皇宮果然是一片的混亂,慕容俊走得過於倉促,連可足渾瑾兒都是沒有做好準備。
“楚大夫,您總算是回來了,皇后……太后要見您。”一宮人是一路小跑地趕了過來,急急忙忙對楚凌說到。
楚凌點了點頭,就是朝可足渾瑾兒的
寢宮走去,見得顧卿嫋還要跟着自己,屆時就是火了,“你,不許再跟着我了。”
顧卿嫋只能停下腳步,哀怨地看了楚凌一眼,她當然知道楚凌是爲了自己好,可是她現在就想着和楚凌共進退,纔是不管危險不危險的。
又是疾走幾步,準備不顧一切地追上楚凌,楚凌似乎也是猜出了顧卿嫋的動作,於是就是一回頭,冷冷說到,“你若是再往前一步,別指望我以後給你說一句話,看你一眼。”
顧卿嫋停住腳步,好吧,她相信這是楚凌可以做出來的。
她只能停在了原地。
“你對她可真是苛刻呀。”楚凌走了幾步之後
,卻是自言自語地說到。無奈地伸了一個懶腰,他也知道自己對顧卿嫋很不好,但是每每只有這樣,她才能是聽自己的話。
這前面可是龍潭虎穴,他不想讓她犯險,而且根本就沒有犯險的必要。
“你來了。”整個寢宮非常安靜,可足渾瑾兒坐在牀邊,卻是深情地看着牀上的慕容俊,慕容俊蒼白着臉,臉上分明是有些死氣,看樣子走了有段時間了。
楚凌還來不及點頭,可足渾瑾兒卻是站了起來,變了副表情,急切地看着楚凌,“楚大夫,你怎麼是纔來呢?你幫本宮看看,皇上是怎麼了,他做什麼是突然睡去了呢?”
楚凌嘆了口氣,可足渾瑾兒雖然是個有手段狠心的女人,但是對於慕容俊的愛,卻是滿滿地真心實意,她會幫慕容俊清除那些黨羽,纔不管是不是壞了自己的名聲。
將手搭在慕容俊的手上,輕輕嘆了口氣,他不光是沒有了脈搏,而且手都是有些冰涼和僵硬了,想是有些時間了吧。
“皇后,皇上……”楚凌嘆了口氣,他沒有直說,他相信可足渾瑾兒早是知道這個答案,只是在自己這裡報了最後的一點奢望。
“我就知道。”可足渾瑾兒卻是喃喃自語,“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將可足渾家的媚術用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子怎麼可能每況愈下呢?”
雖然瑾兒的聲音很低,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楚凌卻是聽得清楚,想起之前曉驍脖頸上的蝴蝶,眉頭卻是皺了皺。
這可足渾家的媚術,他知道,是可以讓一個男人死心塌地喜歡上那個女人的媚術,但是卻不知道還有副作用。
不過他既然沒有和曉驍交合的話,想是這媚術也不成立吧。不然,
爲什麼直到現在,他的心裡,喜歡的還是顧卿嫋。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可足渾瑾兒卻是突然一本正經地問到,如果說剛剛她只是一個剛剛亡夫的婦人,那麼現在她又是拿出了她統領後宮燕國第一夫人的氣場。走到正殿上的主座上坐了下來,輕輕看了楚凌一眼,問到。
“回稟太后,微臣進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楚凌也是一本正經地說到。
“你叫本宮什麼?太后?”可足渾瑾兒卻是冷冽一笑,“這皇上是誰都不知道,本宮這太后又是怎麼來的呢?說不定還是要跟着先皇一塊葬了呢。”
楚凌還來不及說話,可足渾瑾兒卻又是說到,“你去把大司馬和吳王找來吧,順帶還有太傅慕容博,本宮有話要和他們說。”
楚凌點頭,就是退了出去,臨走前卻是看了躺在牀上的慕容俊一眼,顧卿嫋說得對,這帝王心,他沒有下手的機會。
………………
“慕容垂呢?”可足渾瑾兒卻是沒有看到慕容垂,不由得提高聲調問到。
“不知道。”慕容博卻是搖頭,他也是剛剛纔聽說皇上駕崩的事情,穿上衣服的時候就是趕了過來。
“他拿着我的令牌出城了,怕是不會回燕國了吧。”慕容恪倒是光明正大,也不和可足渾瑾兒繞圈子,卻是說得非常乾脆。
“你瘋了?”可足渾瑾兒微微搖頭,“本宮這些年一直帶你不薄,讓你做大司馬,榮華富貴什麼都有,可爲什麼你要捅本宮一刀呢?你放了慕容垂不是放虎歸山嗎?”
“微臣如果不放人的話,慕容垂現在就是身首異處了。”慕容恪嘆了一口氣說到。
“他覬覦皇位,不該死嗎?”可足渾瑾兒卻是反問到。“不行,本宮這就是派兵剿殺。”
“微臣勸您最好不要。”慕容恪卻是說到,“如果太后執意如此的話,這三軍主帥我不做了,這四方諸侯定然是要吃定我們這塊肥肉的。”
“你這是威脅我?”可足渾瑾兒臉色一寒,“你以爲燕國沒有其他的大將了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沒有半點的底氣,因爲燕國,誠然就是沒有大將了。
“自然。”慕容恪點頭,“但如果皇后今日不追究的話,我敢保證,慕容垂對您沒有任何的威脅,只要我在一日。”
“罷了。”從慕容恪的口中要出了這句話,可足渾瑾兒也只能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