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拆房子。”曉驍卻是將手中長槍一挑,就是挑到了慕容垂的胸前,“我且問你,段紫兒那腹中,可是你的孩子?”
慕容垂擡眼看了看一旁的段紫兒,段紫兒似乎是要開口,慕容垂卻是微微搖頭,“她是我的側夫人,這孩子不是我的,又能是誰的?”
“孩子有多大了?”曉驍還抱有最後的一絲希望,希望這個孩子是在慕容垂應承自己之前就是有了。可是段紫兒根本就沒有半點有生孕的模樣,估摸着最多也不過三個月。
而慕容垂應承自己已經是在四月前了,那時候他們還在燕國。
“不足月餘。”慕容垂也是坦白,“曉驍,對不起,我是讓你失望了。”
“你自然是讓我失望了。”曉驍咬牙,“怪不得今日你說要重新娶我,原來就只是爲了討好我,希望我可以接受段紫兒的這個孩子,是也不是?”
“不是。”慕容垂搖頭,這一切都來得過於突然,他也是剛剛纔聽說了這個消息。“我……”
“你不用解釋,你的話,我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是不信。”曉驍說完這話,就是將手中的長槍一擲,扔在段紫兒的身旁。
段紫兒往後退了一步,曉驍這下來得過於兇猛,她完全是沒有任何的預期,也是沒有任何的準備。
“她生氣了。”段紫兒悠悠嘆了口氣。
“我知道。”慕容垂卻是坐下,冷冷看了鄔蘇一眼,“是你把這事情告訴給曉驍知道的?”
“是。”鄔蘇倒是承認得非常乾脆,“這事情是我告訴曉驍的,但是難道爺以爲我不說,她就永遠不知道嗎?”
慕容垂擡手猛拍了桌子一下,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是呀,鄔蘇說得對,這事情可以瞞曉驍一時,但是卻是瞞不住一世,要知道這段紫兒的肚子,總有一天,是會顯露出來的,到時候若是再解釋,那就是不行了。
“你這話是沒有錯,但是我不喜歡多嘴的女人,這半月算我關你禁閉了,我希望你是可以長點記性。”
鄔蘇冷哼一聲,如果是可以讓慕容垂和曉驍彼此猜疑的話,這半個月的禁閉倒也是沒有關係。
曉驍一路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不覺得已經是走回了自己的小院中,她從來沒有想過慕容垂在應承自己之後,還會給別的女人發生關係,而且看情形還不是第
一次吧。
“我說你現在是打算離開慕容府了嗎?”楚凌卻是踱着步子走到曉驍的面前,“你剛纔可真英雄,怕是都沒有看到我在場吧。”
“我是沒有。”曉驍踩了楚凌一腳,恨恨罵了一句,“看到你又怎麼樣,這天下男人不都是一樣,我算是看白了,你們男人都喜歡三妻四妾,都喜歡說話不算數,都喜歡隨便玩弄我們女人的心。”
楚凌無奈地笑了笑,他只想問,他好心過來瞧瞧曉驍有沒有怎麼樣,也是礙着她了嗎?
“我說,你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楚凌嘆了口氣,將手搭在曉驍的肩上,“我又沒有礙着你,我只是想過來問問你現在是有什麼打算。”
“還能有什麼打算,我要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曉驍挖了楚凌一眼,“你要不要給我一起,這慕容垂可以不顧夫妻之情,也可以不顧兄弟之義的,你留着也不安全。”
楚凌微微扶了扶自己的面具,不得不說,曉驍剛纔的話讓他非常驚愕,是完全沒有回過神來,這小妮子,未免是太極品了些吧。
“打住打住,這段紫兒也是我哥明媒正娶的媳婦,他和段紫兒好,有什麼不好,再說了,你都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是不是太過了呢?”
“我過?”曉驍卻是挑眉問到,“我有很過分嗎?楚凌,他到現在都是不來找我解釋,是誰過分呢?而且你們男人的解釋,從來就是掩飾。”
楚凌嘆了口氣,她能不能不能每次都把慕容垂的過失,歸結到你們男人的身上吧,這全天下的男人怕都是會委屈的。
“好,我們不說他,你說你要走,你現在能去什麼地方?”楚凌雙手一攤,“你沒有錢,又沒有地方住,這秦國雖然大,但是你又認識誰呢?你出了慕容府還能做什麼呢?要不然等上兩日?”
“等什麼?”曉驍咬牙,這實在不行,她還可以去找苻堅,人家是秦國的君王,不過是一個落腳的地方,他應該是還可以提供的,實在不行,這進宮做丫鬟,還不是有個不錯的去處,且還是公務員。
“等慕容垂道歉呀,別說你不期待,你跟了慕容垂那麼久了,你什麼時候見過他低過頭呀,你原諒不原諒他是一回事,享受一下他跟你低頭,也是不錯的。”楚凌伸了一個懶腰,“好好想想吧,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的。”
曉
驍眼珠一番,好吧,她還真是有些期待慕容垂的道歉,反正原諒不原諒他,是她的事情,能看到慕容垂低頭,這也不錯。
而且雖然現在在府裡是有些無聊,但是終歸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如果到了外面的話,那就是風餐露宿,可是不划算呀。
於是這樣一想,倒是心安理得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只是又是恨恨罵了慕容垂一句,這都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屋中竟然是有不速之客。
“苻堅,你怎麼來了?”曉驍湊到苻堅的面前,雖然他們現在算是做了鄰居,不過這個時候過來,可是着實讓她有些驚訝。
“我聽雪姬說,你貌似是被人欺負了,於是就是趕了過來。”苻堅擡頭看了曉驍一眼,“這是我的地盤,你就且說是誰欺負你的吧,我定然是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就是就是。”曉驍是連連點頭,不得不說,這苻堅可真是貼心,她這纔剛剛受了委屈,他就翻牆過來幫忙了。
“是誰?”苻堅看了曉驍一眼,他可沒有注意到自己眼中是有多少的寵溺。
“除了慕容垂還能有誰呢?”曉驍坐在牀邊,就是恨恨錘了被子一下,“他怎麼可以讓段紫兒有他的孩子呢?”
“不是,我沒有聽明白。”苻堅卻是提出異議,“這段紫兒不就是慕容垂的妻子嗎?她有慕容垂的孩子,不是很正常嗎?”
“怎麼可能正常嘛。”曉驍扁了扁嘴巴,“他答應過我,以後都只希望我一個人了,可爲什麼段紫兒還是懷孕了呢?他分明就是不講信譽。而且我喜歡的男人,只能希望我一個,就算他是慕容垂,也是不能搞特殊化的。”
“可是,他已經娶了她們了呀。”苻堅勸了一句,“他保證以後沒有其他的女人不就是了嗎?要不然,她們不是太可憐了嗎?”
曉驍將頭偏向一旁,“不管,女人都是自私的,我纔不管她們呢。走,我們今天出去喝酒,不醉不歸。”
“可……”苻堅還是想多說幾句,卻是不想曉驍的眼光一凜然,“你若是再多說的話,我就不把你當朋友了。”
苻堅也只能微微聳肩,將已經堵在嘴邊的話改成了,“我是說,如果要喝酒的話,做什麼是要出去呢?我們翻牆回去就是了,這御膳房外面的美酒可是不錯。”
“好。”曉驍點頭,她喜歡苻堅這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