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化不開的墨一樣。
郊區偏僻的小宅子裡,時不時的能看到裡面的燭光在搖曳。
有些詭秘。
四周,是一片荒蕪的草地,已經沒有任何的住家。
風一吹,呼嘯的聲音爲這裡添了一些陰森。
“這次交易我去。”
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一聽就是個年輕人,但聲音裡還透着堅定和氣勢。
“長安小姐,這次交易很危險。”
“我說了,不要叫我長安小姐!”宗政長安蹙了蹙眉,清秀的眸子瞪過去,“叫我長安。”
“……”
“說話!別在這個時候裝啞巴!”
“對不起。”男人低下頭,頎長的身體整個弓下來。
宗政長安一腳踢翻了旁邊的椅子,“吳晉寒!我讓你叫我長安!”
“我是保鏢您是小姐,不能越界。”吳晉寒的俊臉十分淡漠,右臉頰上的刀疤很明顯,看上去給人一種……好好的一件藝術品被摔碎的感覺。
“越你妹的界!”宗政長安霍地起身,逼到他的面前,“你是不是確定不叫?”
“對不起……小姐。”
“那就給我滾。”她直指大門,“我宗政長安不需要一個窩囊廢在身邊守着!我不需要保鏢!”
“……”吳晉寒紋絲沒動,還站在原地,好像沒聽到一樣。
氣得宗政長安瞪他一眼,扯起桌子上的包就走。
吳晉寒微蹙了一下濃眉,邁步跟上去。
……
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宗政家的兩個兒子都沒有走上軍火販賣的路,倒是唯一的女兒變成了繼承人。
軍火界的人都傳聞,這個新霸主要比她父親還心狠手辣,而且做事果斷且心細如毛。
重點是……她身邊有一個槍法一流的護衛,來暗殺她的人,沒有一次成功的。
“啪——”
一把手槍被拍到了桌子上,宗政長安氣得直接踹上了臥室的門。
她有時候特別的恨自己,來追求自己的,來求婚的,甚至說要爲自己死的男人有千千萬,可自己偏偏就喜歡上了那個榆木腦袋!
平時左一句小姐右一句小姐,她宗政長安又不是出去賣的!
“小姐,夜宵準備好了。”
門外,他的聲音傳了進來。
宗政長安本來煩躁的想要不搭理他,可是腦海裡瞬間閃過了一個計策……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明眸掃了一眼桌子上面的麻繩。
那是明天要捆貨用的,不過今天……好像能排上更大的用場!
“進來吧。”
聽到聲音,吳晉寒端着夜宵走進來。
“長安小姐,你的月事將在五天以後到,廚房讓你喝紅棗水補身體。”
沒錯,你沒聽錯。
自己的事事他都知道,甚至……連自己的大姨媽什麼時候來,他都記得比自己清楚。
“放在桌子上吧。”宗政長安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吳晉寒絕對的服從,只是俊臉一直很淡漠。
“站到牀那邊去。”
“……”
宗政長安起身拿過繩子來,指了指牀,“躺上去。”
吳晉寒一愣,“恩?”
“我讓你躺上去!”
她有些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