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您上完了嗎?婚禮即將開始了!”
24小時貼身女傭兼保鏢敲了敲洗手間的門,那邊已經催了幾次了。這少奶奶怎麼上個廁所要上這麼久?
“怎麼還沒出來?會不會暈倒在裡面了?”
慕容夫人屈尊親自進來,看着緊閉的門,皺了皺眉。
她保養得非常好,身材雖然有點發福,可勝在容貌出衆,貴氣逼人,一身剪裁得體的旗袍掩飾了她有些累贅的小腹,一雙鳳眼不怒而威。
要不是那風水先生的話屢次應驗,她纔不會同意讓剛剛掌權的寶貝兒子那麼快結婚,還娶這種小家碧玉。
之前要她上少奶奶課程,她推脫要高考學習壓力大。也只有老爺子那種那麼迷信風水先生的人就這麼一直讓她拖着,直到高考結束的這個暑假纔來速成。結果呢?她倒好,才上了一天課,回去後就說病了,還病得非住院不可,養着養着,就養到大學開學前夕。
大學是戀情氾濫的地方,保不準這個準兒媳到時跟人跑了。她這才終於和老爺子達成共識,在風水先生也剛好來訪推波助瀾下準備了這次婚禮。
慕容夫人扯了扯嘴角,示意女傭砸門。上個廁所要一個多小時,生孩子都生出來了!
“少奶奶,如果您不方便開門,小的就只能失禮了!”
女傭點頭,請慕容夫人在旁邊站好,擡腳踹門。
不愧是訓練有素的女傭兼保鏢,才兩三下,門就應聲而倒。
一角婚紗從倒下的門板中飄了出來,慕容夫人大驚失色。
“容兒,你沒事吧?有沒有被砸到?”
千萬別毀容!要不她可怎麼跟外面的那些賓客交代?特別是水容容那對愛女如命的父母。
女傭小心翼翼地擡開碎成幾塊的木板,越收拾這情況越發詭異……
哪有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一聲不吭,還一動不動的?
“夫人……”
等到最後一塊砸在婚紗上的木板搬走,慕容夫人的臉立即變得又青又白。
“水容容!!!”
哪還有水容容的影子?不過是一塊鼓鼓的東西墊在婚紗下面,而婚紗就鋪在馬桶上!
“怎麼回事!”
慕容夫人的指甲都捏斷了兩根,獻血流了出來。她一手揮過去,女傭的臉上立即腫了起來,配着那血跡,就像女鬼一樣。
“夫人!少奶奶一直沒出過這個門的!我以性命擔保!”
女傭也知道自己失職,立即跪下。在豪門辦事,幹得好薪水豐厚,可一旦出錯,是萬劫不復的可怕。
“你的命?你的命值多少錢?新娘跑了,你說你賠得起嗎?”
這水容容也實在狡猾,在慕容家名下的酒店蟄伏了這麼一個星期,看上去柔柔弱弱沒什麼殺傷力,她究竟是怎麼逃的呢?這幾天這酒店可是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的!
“媽,你說你來看看嫂子怎麼樣了,怎麼那麼久?大家都在等你們了,大哥就要到了!”
慕容二少爺慕容楚在外面懶洋洋地敲着門。
慕容夫人臉色陰沉地打開洗手間大門,慕容家的酒店一大好處就是隔音極好。剛剛裡面的對話外面聽不到,可是外面的聲響裡面很清楚。
她一臉鄙夷地看着門口的其他幾個飯桶保鏢,把二兒子拖到旁邊。
“你嫂子金蟬脫殼,失蹤了。”
對比一向不苟言笑的慕容真,她更喜歡這個看上去吊兒郎當的二兒子。至少看起來是活生生的人,也對她體貼得多。
“不是吧!”
慕容楚嘴上說着驚奇的話,臉上卻掩飾得很好。語氣中有着很大的不可置信。
慕容家家大業大,一直以來多少名門閨秀在世家聚會上對大哥搔首弄姿,就爲了有朝一日成爲這商業奇才的另一半。這名不見經傳的水容容,是爺爺突然提起的小家碧玉,竟然敢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