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都沒有聽到水容容的迴應。木真低下頭,發現她的頭很低很低,腳步也慢慢挪不開了。
“我……只是建議……”
他不知道遲了半年多的回答,要怎麼表達。在請教了慕容楚後,才選擇在這樣的環境下,看似隨意地提出來。
“對不起,你當我之前只是頭腦發熱吧。我配不上你。”
緩緩擡起頭,水容容兩隻眼睛充盈着眼淚。可是她倔強地昂起頭,讓眼淚倒回去。爲那個人流淚,不值得。
“配不上?”
木真很意外地看着她,彷彿時空凝滯了。配不上?她知道了他的身份了嗎?配不上?
“先挑給我爸媽的禮物吧!我有些累了,想快點回去休息。”
深呼吸了好幾口,水容容緊握的手心捏出汗來。她的指甲全都剪掉了,因爲要練鋼琴。此時她反而覺得,如果留點指甲,能刺到手心流血,說不定她會更清醒些吧!
木真沒有說話,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在水容容看來,他應該也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選擇當她的男朋友的吧?
世界上有太多的差一點,造就了多少癡男怨女。如果他能早一點答應她,她或許心裡就會更加堅定,也就不會因爲慕容真的糖衣炮彈而一次次後退自己的原則吧?如果沒有在別墅過夜,就不會有那些曖昧的行爲。如果當時硬下心拒絕來韓國,就不會有那一夜可怕的記憶。她不是什麼烈女,只是她很希望能問心無愧地和木真拍拖。可是她已經和慕容真有了那麼多難以言說的糾葛,還招惹木真這麼美好的男人,她的良心過不去,她會覺得自己很不潔,很貪心,很可恥。
“謝謝你今晚幫我挑的禮物。晚安。”
木真還是很紳士地幫她挑了送給父母的禮物,她的私房錢也剛好付得起。她幾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頭腦一片混亂,她看着木真回去,“砰”地關上門。
“嗚嗚嗚……”
撲到牀上,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水容容大哭了一場。
爲什麼命運給她那麼多的機會,她卻總是抓錯呢?
難道要她違心地和木真在一起,頂住慕容家的壓力,甚至和慕容真撕破臉,死乞白賴地求他成全他們?
可心底的那根刺,是拔不掉的。她對那種事有了恐懼,有了很可怕的心理陰影。
“慕容真,你成功了,得不到我的心,就先得到我的人,讓我在你的精神凌遲中慢慢磨滅自己的心志,最後不得不臣服於你,就算做你貌合神離的妻子,也行……”
房間是自己的,隔音效果很好,水容容歇斯底里地喊着,像個瘋子一樣捶打着牀。彷彿回到了那晚,可怕的撲下來的身軀,無力掙扎的軟弱,一次次撞擊的痛苦……
“不!我不會嫁給你的!死都不會!我見到你就噁心!我會吐!你休想我嫁給你!我寧可死,也不會嫁給你!”
她睜着血紅的眼,像獻身於魔鬼的惡人,兇狠地對着枕頭處發誓。
另一邊的房間裡,木真的手垂落,筆記本掉到地上而不自知。他流出了淚,一滴,兩滴,滴在地毯上,沒人能夠看到他面具下的表情。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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