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軍事法庭門口,張穆睿對水容容點了點頭後,就進去翻供了。
他也知道,會被一二把手刁難。不過相信經過這中間一個多小時的發酵,慕容真的律師肯定也給他們施加了很多壓力,錢家也應該採取行動,葉家更是不遺餘力要保出葉聰,連黃家還找了人來關心事態,他們要再把葉聰打壓下去,就不那麼容易了。
人越老,越怕晚節不保。
“張穆睿,你是把我們耍着玩啊?”
果然,一把手一聽張穆睿的翻供,轟地站了起來,差點就把茶几上的文件都掃到地上去。
“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張穆睿垂下眼,沒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少則幾個月,多則一年的監禁。
但沒有人能夠理解,剛剛李醫生給他們夫婦檢查後,說能在三個月內幫他們把體內的毒素全部清除,讓他們能恢復正常人生活的激動。
他們被注射的,不是毒品,卻比毒品更加可怕。如果沒有得到定期提供的解藥,他們會全身麻痹,內臟反而像是被人用鈍刀一下一下劃開一樣難受。他們還會失去理智,在張小寶面前做出一些難以啓齒的行爲和動作,或者互相撕咬完全失去人性。所以他們的小寶脾氣的暴躁,身體的瘦弱,他們也難辭其咎。
“那你當初爲什麼還要千方百計拿這惹禍的東西來找我們?”
一把手不愧是老奸巨猾,張穆睿前後態度這麼大的變化,肯定有隱情。
“我是受到南宮佳的威脅,不得不這麼做。否則,我們全家都會陷入地獄一樣的痛苦之中,我沒辦法。”
張穆睿抓着頭髮,他必須透露一些出來,這兩個人在軍事法庭混了這麼多年,早已成精,他總得給個說法,才能把這件事給翻過去。
“那個南宮佳就這麼手眼通天?”
不是已經被M國給判了終身監禁了嗎?
“你們也知道M國某黨的頭目,就算被關在監獄裡,也依然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外面的種族衝突和案件,更不見得就從此偃旗息鼓。南宮佳的暗黑勢力,在M國也不過僅次於這個黨派而已。要控制人,有的是他們的辦法。”
張穆睿也不想透露太多,反正他們都沒辦法處理到和南宮佳有關的人了,可是通過一些老相熟,瞭解一些情況,一對應還是能對上號的。
“年輕人,以後別輕易被這種人纏上。這是和惡魔做交易,付出的代價是你難以預料的啊!”
一把手不愧見多識廣,他也差不多得上庭結案了。處理過那麼多案件,他自然能猜得到張穆睿他們曾經受到的折磨,肯定是常人難以想象的。這件事有了定論,他也就得劃清立場了。
“是啊,以後可要好自爲之!”
二把手也起身。好不容易以爲得了個機會可以把葉聰一派的囂張氣焰給打壓下去,還名正言順,結果,功虧一簣。
“如果一開始不受魔鬼的誘惑,就不會被惡魔操縱做出自己都無法直視的事情。”
張穆睿起身目送一二把手出門,自己隨後也往法庭走去。
李醫生已經答應,能通過渠道給他治療。而水容容則保證李雅容和張小寶的豐衣足食。他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只希望這段時間的監禁,能爲他之前所造的罪孽贖罪。
“張穆睿,謊報軍情,但舉報有功,功過相抵,監禁五個月,立即執行。葉聰,經查無任何不當行爲,慕容真住所亦無任何窩藏證據,當庭無罪釋放。”
一錘定音,庭外的水容容收到助手發來的短信,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