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停止了思考,與臺下其他衆人一般,提起精神往臺上看去。之間絲綢錦帶飄舞間,一個身穿束腰長裙的女子從天而降,如同仙女初下凡塵,讓所有人爲之動容。衣袂飄飄,裙角翻飛,女子身體伴隨着清靈的樂聲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弧度。
只是這個弧度卻算不得優美,反而有些怪異。
許嬌嬌死死地盯着饒九娘看,雙拳緊握,掌心被抓的生疼,她絲毫沒有感覺到。
饒九娘手中的錦帶斷了,在她從空中跳下來的那一刻,錦帶就斷了,她臉上的驚恐沒有人看見。
但是當她狠狠地落到地上後,人羣中的女子才尖叫起來,許嬌嬌也驚慌失措地拉住了許盈盈地手。
最終,因爲饒九娘跳下來的高度不是很高,所以只是摔斷了腿,臉上身上蹭了幾處傷口之外,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只不過,百花集會也以此而正式結束了。
“許嬌嬌,是你對不對,就是你故意害我的,我知道就是你!”饒九娘雖然全身劇痛,但好在意識清楚,在等待大夫過來的時候,她遍衝着衆人大喊道。
人羣中爆發出一陣議論聲,對着許嬌嬌指指點點,許嬌嬌低着頭,有些心虛地往許盈盈身後躲。
“九娘,你說什麼?我知道你現在難受,很痛,也不該亂說話啊!”許盈盈怒斥道:“就算你平日和嬌嬌鬧了些不愉快,也不該這樣誣陷她,這事情可不是你們平常的小打小鬧,可不能亂說!”
“對啊,我沒有,纔不怕你說!”許嬌嬌此時也有了底氣,對饒九娘說道:“你自己要跳這種不熟悉的舞蹈,摔了怪得了誰!”
“若不是你說......你說......你讓我跳這個舞,我怎麼會冒險!”饒九娘說着,不安地朝三皇子看去,心中悔恨不已,這下子,她的形象都完了!
都是許嬌嬌害的!
“嬌嬌叫你跳這個舞?你會聽嬌嬌的嗎?”陳氏也有些不悅地說道:“你若覺得受了委屈,讓人查清這件事便是,要真有人害了你,我做舅母的也要爲你討個公道,但是你記住,我的女兒,也不是能被人隨意誣陷的!”
蘇錦重和許勵行都派人調查了這件事,將饒九娘跳舞的臺子以及臺子上臨時搭起的架子也都檢查了,最後發現饒九孃的錦帶的確被人動了手腳,帶子上有明顯的整齊的缺口。
“許嬌嬌,你說是不是你
!”饒九娘已經包紮好,死活要讓人將她擡到了現場,此時聽了調查結果,怒氣匆匆地罵道。她的腿上了夾板,臉上貼了難看藥膏,整個人看起來既狼狽又悲催。
“不關我的事,你用的錦帶又不是從家裡帶來的,我根本就沒見過,怎麼能在上面動手腳呢?”許嬌嬌反問道。
“難道你剛纔就沒離開過?我的錦帶準備好就在歇息的那處院子裡,到表演時纔拿過來的,難道你就沒去過後面的那個院子裡?”饒九娘也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她的東西都放在了後院的那個屋子裡,中間她去找饒十二花了些時間,之後就沒有離開過了。
難道不是許嬌嬌,那會是誰呢?
“那位小姐,剛纔去過後院呢,我們親眼瞧見的!”有兩個小姑娘小聲說道,但還是被饒九娘聽到了。
“你去過?”饒九娘問道。
許嬌嬌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我是去過。”
“那你是承認了,是吧!我就知道是你,我就說你安得什麼好心,還給我出主意!既然你如此待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你自己偷回蘇家少爺......”
“我一直和玉娘在一起,玉娘可以給我作證!”許嬌嬌大聲說道。
饒九娘看向蕭語,蕭語正要說話,便又聽許嬌嬌說道:“只有我肚子不舒服的時候我就走開了一下,離開了那個院子,當時還遇見這個丫環,就和她一道走開了。”
那個丫環正是蕭語院裡的竹香,竹香連忙說道:“九小姐,奴婢親眼瞧見三小姐和四小姐一同去了後院,奴婢擔心她們沒人伺候,便也跟着尋過去了,正巧見到三小姐身子不適,奴婢就陪她去了出恭,四小姐就一直在院裡,後來三小姐和奴婢一起回去找四小姐,然後就回來這裡了。”
“那麼說,我們嬌嬌是沒有時間去破壞你的東西了?”陳氏生氣地說道:“虧你還這麼言辭堅定指責她!你說,我們許家可曾有虧待你的地方,就算你的目的不純,我和老爺是你舅父舅母,也不能害了你去!你倒好,反倒來害自家人,真是小兒無知,信口雌黃!”
“就算許嬌嬌沒有時間,難道她沒有時間嗎?”饒九娘還是不死心得指着蕭語說道,“她不是有一段時間一個人呆在那個屋子裡嗎?那個時候剛剛好吧,剛好動手吧!”
“玉娘爲什麼要害你?她和你無冤無......”
許盈盈還沒說我,許嬌嬌就立馬接話道:“就是,你以爲玉娘和你一樣喜歡害人麼,雖然你讓饒十二故意去毀玉孃的清譽,說他與玉娘有染,但玉娘也不會像你一樣去陷害別人!”
許嬌嬌說我,所有人都看向蕭語,連饒九娘都瞪着蕭語。
原來她已經知道了啊,難怪要害我。
“就是你害了我!你這個無父無母,沒人要的棄女!”饒九娘指着蕭語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