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個人影落在林風絕峰之上,將林風團團圍住。
林風玄氣散盡,全身乏力,根本無逃脫之力。
那些人一個個圍了上來,俯身看着林風。
林風認得他們,是蜀仙巡山隊,這一般都是低級的弟子乾的差事。
“咦!這不是廢物林風嗎?他怎麼在這裡,難道剛纔此處的異動與他有關係?”
“師兄,我們這次發了。”
“怎麼發了?快說來聽聽。”
“這幾日四門不正是在全天下尋找林風嗎,想不到在這裡讓我們碰到,而且看樣子半死不活的,如果我們將他送到掌門那裡,掌門一定重重有賞,說不定傳我們一些功法,我們就再也不用做着苦差事了。”
幾人聽後盡皆大喜,三兩下就將林風捆綁起來,擡起來向蜀仙送去,一名弟子更是當先前去報信。
林風只得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發生,無絲毫辦法。
心中苦嘆不已,之前那麼多高手對自己都無可奈何,想不到今日竟然落到一羣小蝦米手中,眼看這離蜀仙越來越近,心中便越是煩躁。
想到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還有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心中感覺難以言明。
只得閉上眼睛,任憑發展。
當蜀仙上下聽到林風被捕的消息後,全派上下一片震驚,太虛觀瞬間聚集起上萬人。
果然,四五名低級的巡山弟子,耀武揚威的從人羣讓開的一條大道走了進去,他們還擡着被五花大綁的林風。
周圍議論聲四起。
“哈哈哈,你看林風那樣子,被三四個下級的弟子如擡豬一般擡着,還敢說是殺了無數高手,真是可笑。”
“是啊!是啊!我看還是以前那廢物,什麼奇才。”
“......”
林風將一切聽在耳裡,奇怪的是,如今聽到這些的感覺和以前已經大不一樣了,若在以前,他或許又躲在那個樹林之內,一躲就是一整天,現在聽到,卻如耳邊風般輕輕吹過,不留絲毫痕跡。
林風被擡進太虛觀,那些巡山的弟子都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手搓着手,興奮不已,等待掌門谷飛絕的誇讚。
“好了,你們幾人都出去吧。”谷飛絕高高在上,旁邊清月、武成皇都在。
清月身後是柳新瑤,一雙麗目正注視着被捆綁的林風。
巡山的幾名弟子聽到谷飛絕的話一直愕然,欣喜之色嘎然停在臉上。
整個太虛觀寂靜了好長一段時間,幾名弟子才忿忿離場。
林風躺在地上,索性閉着眼睛裝死,誰都不理。
“呵呵呵,哈哈哈,林風,終於找到你了,你可是讓我們好找啊。”谷飛絕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座位,來到林風身側,俯身望着林風。
林風躺着一動不動。
“說,林子軒那裡去了?”谷飛絕忽然怒問道。
林風眼睛也不睜開。
“這小子刺我一劍,今天我也要刺這小子十劍還回來。”武成皇也如鬼魅般,不知何時也離開了座位。
林風知道武成皇只是嚇自己,心中暗暗好笑,難道還將他當作在蜀仙的那個不懂事的小孩。
林風也料定,谷飛絕不敢動自己,聽他問話肯定還在懷疑林子軒是否還活着,或許他們連蜀仙秘境都不知道,一來他們忌憚林子軒,二來他們想要得到日思夜想的寂滅神訣,所以他們雖然恨透自己,但卻萬萬不敢動自己一根指頭。
“你在裝死嗎?”谷飛絕冷冷道。
“是啊,我在裝死,不然周圍那這麼多孝子,我就像看看,這麼多的不孝子是不是真想讓我死。”林風忽然開口道。
大殿內一片譁然,林風這句話絕對是大逆不道之話,在蜀仙誰敢這麼對幾位首相如此說話,千萬年來,林風絕對算是第一個。
果然,谷飛絕、武成皇、清月臉色齊齊大變,柳新瑤也似乎被林風的話所嚇到,臉色也跟着變了變。
“呵呵呵!”谷飛絕氣極而笑,道:“果然是孽種,你信不信我一掌就可以將你打的元魂俱滅。”
林風也不敢過分激怒谷飛絕,誰知道他真生氣了會做出什麼。
林風體內的玄氣已經有恢復的跡象,他要等待機會,他們現在認爲自己能被幾個下級弟子抓獲,一定不會對自己嚴加防範,所以他一定要在最出其不意的時候逃走。
林風掙扎着坐起,但是掙扎了好多次都以失敗告終。
谷飛絕看在眼裡,嘲笑道:“名滿天下,囂張一時的林風這是怎麼了,竟然連坐也坐不起來。”
林風哈哈一笑,道:“谷飛絕你人雖然愚蠢,但你也應該明白,擊殺四門無數高手的那人肯定不是我,虧你們已經走入了比別人的圈套,還一個個自命不凡,哈哈,當着可笑。”
谷飛絕氣的牙只咬,真想將這可惡的小子一掌拍死,手數次擡了起來,都硬硬的放了下去。
忽然大喊道:“將這小子投入地牢,關上幾個月再說,任何人不準給他吃的。”
立即上來了幾名弟子,將林風拉了下去。
“關入地牢,正如我願。”林風心道,現在他正需要時間恢復自己的玄氣,等玄氣完全恢復,他纔有逃脫的希望。
林風被押走後,谷飛絕忽然擊處一掌,原本他坐着的掌門椅,瞬間化爲粉碎。
“氣死我了,這個可惡的小子氣死我了。”谷飛絕原地打轉。
武成皇勸解道:“師兄,你不可上了這小子的當,他是專門在氣你,你萬不可衝動,若因此壞了大事,你我將後悔終生啊。”
谷飛絕依舊怒道:“我就是怕我會忍受不住,一掌將那小子打死,若不是這樣,我怎麼會將他關入地牢。”
“呵呵!”清月忽然站起身來,冷冷道:“谷師兄,虧你修了近百年的道,連這點修養都沒有,被一個小子氣成這樣,當着可笑。”
谷飛絕用鼻子哼了一聲,但也沒有反駁。
清月接着道:“林子軒生死未卜,已經夠你們擔心了,那小子的話也不無道理,他一人根本掀不起大浪,若不然也不會被幾個區區下等弟子擒住,他背後一定還有別人,你們還是小心爲妙。”
清月說完就出了太虛觀,柳新瑤跟在身後,她眼睛一直有意無意飄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