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別墅中,白雲飛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心中暗暗道:“沒想到這小子成長速度竟然如此迅速,出人意料。”
臺下。
姜恆之緩緩抱起姜久昊的屍體,褶皺的臉頰再無絲毫的表情,領着一衆門人直接離開了城中村。
張峰遠遠地望着那羣泛着濃濃殺氣的背影,目光也逐漸複雜起來,肩膀上的壓力越來越大,想要變得更強的慾望,在心中瘋狂滋生。
只有這樣,他才能在這裡立足。
實力纔是主導一切的根本!
第二天上午,封邵陽在見識了對手殘忍的手段時,就已經沒了任何交手的心思,對上張峰的時候,還沒打開,便直接認輸。
因爲棄權的原因,甲組四人中,就只剩下樂如霜算是正常比賽結束的,直接躺進了八強之戰中,讓人大爲意外。
下午時分,張峰正在天台上修煉,一個面如五十的中年男人,身着一襲淺灰色的休閒裝,從天而降,落在他的身前。
“我們家主想要見見你。”中年男人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年輕人,眼中露出一絲欣賞之色。
“哪位?”張峰睜開眼。
“紀家。”中年男人道。
張峰眼前一亮,嘴角揚起一絲微笑,起身道:“麻煩帶路。”
一直沒有機會去紀家看看紀雨嫺到底處在什麼情況,見現在對方竟然主動邀請,他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
“嗯。”
中年男人應承一聲,整個人沖天而起,金丹境界的氣息猛然爆發出來,恍如一隻翱翔的蒼鷹,滑翔在天空中。
張峰瞧了一眼,縱身跳下三樓,腳下生風,順着中年男人在天上的軌跡,直衝而去。
兩人就這樣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暗暗較着勁。
紀家別墅的大門口,還是那兩個守衛站在門口,看到一個人正瘋狂的往這邊衝過來,皺眉道:“怎麼又是那臭小子?”
“這小子幾天贏了幾場比鬥,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等會兒咱們也別攔他,他要是敢衝進去,勢必會被族中高手抹殺,咱們只管看好戲就是。”另一個守衛嘴角揚起一絲冷笑,“紀家,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好!”
兩人話剛說完,一道勁風撲面而來,緊接着便是一道人影掠過,帶起的強大風力,差點將門口的兩人帶翻在地。
“這天殺的小子,等會兒有他好看的。”周圍歪歪斜斜道。
他倆都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張峰已經飛快的進入了大門口。
別墅裡,四周亭臺樓閣,小橋流水,花園裡錦繡芬芳。
一條青石鋪成的長廊,直通別墅的大廳,參天大樹,佇立兩旁。
地上枯黃的落葉,也被疾風帶起,漫天飛舞。
就在那中年男人剛剛落到了大廳門口,張峰也正好停在了他的身後。
兩名築基後期的中年男人,一左一右飛奔過來,凝視着張峰,怒斥道:“什麼人,敢擅自闖入紀家別墅。”
中年男人眼中滿是欣賞的看了張峰一眼,見他全力衝刺跑了這麼一段路程,也沒有任何不適之感,滿意地點了點頭。
對旁邊兩人揮了揮手:“他是家主要見的人,沒你們的事,退下吧。”
“是,程先生。”
屋裡的紀雨嫺一聽到響聲,便急忙走了出來,一見到門口的年輕人,眉眼一笑,欣喜地迎了上去:“張峰,你來了。”
“中州第一世家邀請,想不來都不行啊。”張峰打趣道。
“我爸就在裡面,走,我帶你進去。”紀雨嫺親切的拉着張峰的手,走進大廳時,對一旁的中年男人展顏道,“謝謝程叔叔啦。”
“小姐客氣了。”中年男人微微一笑。
來到大廳裡,張峰便看到在正中央的位置,坐着一個劍眉星目,即使面如中年,依然英氣不減的男人。
旁邊分裂兩行,依次而坐,除了坐在最後的紀華之外,別的人他一個也不認識。
坐在紀乘風旁邊的紀同塵濃眉微皺,訓斥道:“雨兒,你都是快要嫁給白雲飛的人了,還和別人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還不鬆手!”
紀雨嫺吐了吐舌頭,鬆開牽着張峰的手,回到了紀乘風的身邊站着,介紹道:“這是我爸。”
別的人一概沒說。
張峰微微點頭,拱手微笑:“紀叔叔好。”
紀同塵冷哼道:“目無尊長,家主的年紀,當你曾祖都夠了,叔叔也是你能喊的?”
張峰微微皺眉,從一進來,他就感覺這個看起來一點也不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像是對他有敵意一樣,處處針對着他。
“不好意思,我沒有隨便認人祖宗的習慣,你有這個愛好,那是你的事,別把你自己的習慣強加在別人身上。”
“目中無人,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說錯話的後果是什麼!”紀同塵眼眸一寒,一股迫人的氣息瞬間遍佈整個大廳。
“算了,既然是雨兒的朋友,按照世俗中的叫法,也沒什麼錯。”紀乘風一揮手,那股逼人的威壓頓時隨風而散。
紀同塵還想再說,也被他擡手止住,不容否置道:“今天不是讓人家來領略我們紀家以大欺小的,該說什麼我有分寸。”
張峰心道:“就這還像是人話。”
“能夠從末流世家之中脫穎而出,力壓各方強敵,你也算是一方天才了。”紀乘風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紀叔叔過獎了,只是他們虛有其表而已。”張峰謙虛道,“不知今天找我前來,是有什麼事?”
張峰忽然道:“那要是我殺了白雲飛,婚約是不是就可以作廢了?”
霎那間,大廳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