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姜羽身穿紫金龍袍,頭戴碧玉琉璃王冠,劍眉星目,氣勢威嚴,領着一種妖族高手,負手而立在玲瓏魔尊的對面。
聽到寧逸的呼喚,嘴角揚起一絲淺淺的微笑。
看到又是一個至尊級的強者出手,就連弦月魔尊也有些無語了,沉聲道:“不過是一個返虛中期的螻蟻罷了,這小子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竟然讓一個個至尊不遠萬里跑過來,到底還有沒有一方強者的尊嚴了。”
羅剎教教主軒轅海棠道:“平時天各一方,想見都見不到,沒想到如今卻因爲一個螻蟻,齊聚各方至尊,越來越有意思了。”
其實就連張鋒都沒有想到,四大勢力之中,第一個出現的,會是妖族至尊。
既然姜羽都來了,那麼其他人,恐怕也已經不遠了吧。
姜羽沒有去在意別人說了什麼,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遠方,淡淡道:“既然都來了,那就出來吧,今天的事情,必須要有個了斷了。”
話音剛落,又有四股至尊級的氣息出現,神情漠然的立在雲端之上,冷眼看着下方。
正是道一聖地掌教,青葉真人。
刀域域主,雲鴻至尊。
劍域域主,慕長生。
除了青葉真人看着像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之外,雲鴻至尊和慕長生都是中年模樣,眸中精光閃爍,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張鋒。
在他們的身後,都跟着各自的精銳。
還有一方人,爲首之人看起來四十歲左右,披散着長髮,穿着一襲猩紅色的長袍,眼睛像是血染的一樣,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濃濃的血腥之氣,光是憑這股氣息,便能看出在他的手上,至少沾染了上千萬人的性命。
正是血族之主,緋色至尊。
只見他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周圍衆人,嘖嘖嘆道:“不容易啊,一個小小的人類小子開宗立派,竟然把整個南域南方的九成的宗門勢力至尊吸引了過來。”
他看着張鋒,由衷的鼓掌稱讚道,“自古開宗立派,引四方來朝的蓋世豪傑,亦不在少數。但像你這般,以如此孱弱的修爲,坐到這一步,的確可以稱作是前無古人,甚至是後無來者,這一點本座還是要誇獎你一下的。”
張鋒淡淡道:“不必,來日必取你項上人頭,本座不接受一個將死之人的讚美。”
緋色至尊淡淡一笑:“小傢伙,你先能活過來日再說吧。”
張鋒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正要收回目光,渾然渾身一凝,眼睛死死地盯着緋色至尊旁邊的那個人,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當他回來之後,一直在想着一個人,無論是文秋還是燕昊,都絕口不提的人。
甚至在先前衆多仙門弟子迴歸之時,他也曾希望着這個人能夠出現在裡面。
他終於還是來了,只是沒想到兩人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曾經在天門之中,數十年的磨難,雖然沒有成爲至交,也可以算是朋友。
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張鋒很心痛。
“李玉!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張鋒大吼道。
只見身穿一襲猩紅色長袍,神情冷峻的李玉,就默默的站在緋色至尊的身邊,那一身修爲,竟然已經達到了化神期大圓滿的地步,同時代,同輩之中,這等修煉速度,也只有身懷三種神獸血脈的小金,還有八部天宮少主帝陽能夠比擬。
“我知道你會這麼說,但已經回不去了,這個時代已經不屬於我們了,醒醒吧張鋒,不要在掙扎了。”李玉淡淡道,眉宇之間,再不復往日的瀟灑自然。
張鋒沉聲道:“你現在回來,我不管你以前到底經歷了什麼,亦或是做過什麼,只要你能回來,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上清峰首座的位置,我也可以爲你留着。”
李玉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冷笑,仿似像看着一個傻子一樣瞧着他,“回來?我爲什麼要回來,我現在的修爲,隨時都可以捏死你啊張鋒,我爲什麼還要回來聽你的指揮。曾經你是所有人的希望,所有長輩的希望,就連當初他們以身殉道,都還念着你的名字。”
“那時候的你,只不過是一個還能不能活着從天門出來的死人罷了,卻讓衆多長輩如此看重,而我在他們的眼中,就如同空氣一樣。他們寧死,也不願意將希望放在我的身上,你知道這種感覺有多難受麼?”
張鋒能夠理解李玉那時的想法,但卻不會去理解他的做法,目光逐漸轉冷,一字一句道:“李玉,你想清楚,日後我定要踏平血族,到時候別怪我不顧念曾經同爲仙門之情。”
李玉道:“其實,我也很期待那一天的。現如今的末法時代,你的出現依舊是如此的璀璨奪目,我也想看看,我的師叔,師父,師伯他們,到底有沒有看錯人。當然,到時候我更會毫不留情的將你抹殺掉,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們的想法是錯的。”
張鋒長嘆了一口氣,不再去挽留什麼,如今的李玉,渾身都被濃濃的血煞之氣籠罩,恐怕就連思維都已經受到了影響,也不知道他當年到底經歷了什麼,會讓一個曾經風度翩翩,無數人迷戀的李玉師兄,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看着天空上,各方至尊林立,張鋒對着楚休,華佗,還有姜羽拱手行了一禮,“今日恩情,張鋒必將銘記於心。”
四大教主眉頭皺起,聽這話的意思,這是要開打了麼?
葉忘生看向刀域,劍域和道一聖地道:“聽說張鋒搶了你們的徒弟,你們這次來,是打算保護你們的徒弟,還是搶回你們的徒弟?”
道一聖地和劍域並沒有要加入戰局的意思,他們只是想等天門滅了,好帶走葉林和蕭芷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