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張鋒走遠,敖摩航卻是不快道:“父王,你怎麼把如此重要的地圖都給他了,兒臣還想着如今危機解除,去一趟雷澤的。畢竟那是極品仙器,我們龍族也沒幾件的。”
敖成卻是冷冷道:“以後少在張鋒的身上使心眼。他能從歸墟祖地出來,說明是得到了祖先認可的人,而且我觀他身上的氣血,隱隱有祖龍之氣,定然是得到過某位先祖的饋贈,這樣的人,我們龍族只能結緣,不可交惡明白麼,不然就白費了祖先的一片苦心!”
這番話,也是敖成剛剛纔想明白的。
敖摩航卻是不以爲然,我龍族祖先怎麼會對一個外族之人青睞有加,一定是此人用了什麼詭計。
口中卻是不再去反駁敖成的話,道:“那父王還有沒有雷澤的地圖,兒臣準備去一趟,既然這仙劍目前還是無主之物,我們龍族乃東海之主,沒有理由放着仙器不要。”
看敖摩航的模樣,就算是自己不給他地圖,估計也非去不可。
免得他在外面瞎折騰,便說道,“罷了,你愛去便去吧,晚上來找我拿地圖。”
地圖早已記在他腦海之中,想要重新繪製一幅並不是什麼難事。
敖摩航心中一喜,連忙道:“多謝父王。”
有了地圖的張鋒,不至於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飛,直接以最近的路線,朝着雷澤而去。
在回家被哥哥姐姐排擠了一番的敖雨,明顯沒有最初那樣的活潑了,一路上只是抱着張鋒的胳膊不說話。
呆呆地,像個悶油瓶。
原本喜歡喋喋不休,念念叨叨的敖雨,突然變成這樣反而讓張鋒有些不太習慣。
覺得有必要改改她的固有觀念,不然就算在強大,回到家裡也只有被欺負的份。
打趣道:“怎麼,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怎麼一回到家裡就變成溫順的小貓咪了,你這怎麼和別人反着來了,這可不是你的性子。”
“哪有。”敖雨辯駁道。
張鋒笑道:“其他人在家裡,那都是稱王稱霸,恨不得家裡的人全聽他的,做什麼都霸道的很,結果到了外面,遇到不認識的人又慫的跟個狗一樣。你倒好,翩翩反着幹,家裡慫成狗,外面猛如虎。”
“你纔是小狗,我纔不慫呢。”敖雨哼哼道。
“你不慫,那你大姐呵斥你的時候,你一句話都不敢回,說你兩句就要哭鼻子,嘖嘖,你在家裡也太沒地位了。”張鋒故意戲虐道。
“誰讓大姐那麼兇嘛,動不動就要打人。”敖雨小聲道,像是想起了童年一些不開心的事情,一雙秀眉微微皺起。
張鋒無語道:“她打你你不知道還手啊,仗着自己是大姐,就對你呼來喝去,既然她都不當你是妹妹,你又何必當她是姐姐,我也是沒想到,你們龍族竟然也玩皇族爭權奪位的那套,你在家裡再這麼懦弱天真,遲早被你大哥大姐給玩死。”
敖雨小聲道:“我也想,只是打不過。”
說起還手,敖雨小時候其實也反抗過,結果下場就是被敖雪瞞着家人吊起來打,那一次直讓她刻骨銘心,直到現在都還記得。
因爲敖雪很會籠絡人心,加上那時候敖雨還小,被敖雪猛灌心靈雞湯,說什麼打你是爲了你好,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之類的說辭,然後給幾顆甜棗,就徹底把敖雨給治的服服帖帖,從此逆來順受。
好幾次臉上被打出了淤青,也不敢去和奶奶父王說,只當是摔得。
敖成和老婦人其實又怎麼看不出來,只是他們認爲長姐如母,有時候教教弟弟妹妹也是正常的,也就沒管。
多年的累積下來,才讓敖雨對敖雪有了一種從心底裡面的畏懼。
等敖雨長大後,敖雪即便是不動手,也會對她造成心理上的壓力。
這也是爲什麼敖雪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敖雨予取予求。
聽完敖雨的一番敘述,張鋒對那敖雪只感覺到一陣惡寒,竟然對自己的親人施展馭人之術,真是噁心。
同時暗暗慶幸,敖雨能在這樣的壞境下依舊開朗活潑,是多麼的不容易。
要是換做其他心理承受弱一點的,指不定精神已經出現問題了。
他不禁伸手將敖雨抱緊,安慰道:“真是難爲你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姐姐欺負你,也不會再讓你回去受委屈。”
敖雨嘻嘻一笑,雙手舒展,將小腦袋靠在他的懷裡,神情輕鬆愜意道:“張鋒哥哥你真好。”
張鋒揉了揉她的秀髮:“你那幾個哥哥姐姐,有和沒有也沒什麼區別,以後他們再敢對你呼來喝去,予取予求,別和他們廢話,直接把祖龍印砸他們腦門上,多打幾次他們就知道你不好欺負了。”
敖雨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睜得斗大:“那要是打不過咋辦?我大哥大姐可都是合道期的高手了,我現在才化神後期。”
“到時候我幫你。”張鋒微微一笑,“到時候只要他們還敢這樣對你,我一定幫你把他們打成豬頭。”
“好!”敖雨笑嘻嘻的回道。
經過一番聊天,敖雨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一掃胸中的陰霾,逐漸開朗起來。
一路上化身十萬個爲什麼,瘋狂的追問張鋒小世界的問題。
當兩人在東海之上飛了有兩天的時間,眼前逐漸開始有陸地森林,不再是一望無際的海洋。
和敖成說的目前還沒什麼人完全相反,這一路上從他身邊走過的,起碼已經有五六波人了。
在第四天的時候,兩人飛到了雷澤上空。
周圍是一望無垠的沼澤,期間時不時地就有毒蛇出沒。
不過張鋒卻絲毫不擔心周圍會有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