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報信的弟子,正是剛纔的鷹眼男!
他這一聲呼喊,瞬間令現場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不爽的表情!
那羣女弟子,直接罵罵咧咧的抱怨起來。
“陳逐風?什麼阿貓阿狗?聽都沒聽說過!爲了這種不足掛齒的螻蟻,竟敢打擾寒師兄撫琴?”
“下面的弟子都是白癡嗎?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我們幾個月才能看寒師兄撫琴一次,就這麼被打擾了!”
“如果寒師兄不繼續撫琴,老孃現在就去手撕了那個叫陳逐風的螻蟻!”
……
另一邊,三大主事長老都紛紛放下茶杯,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大長老,我們過去看看吧!”三長老眉心微皺,沉聲說道。
二長老嘆息一聲:“難得有時間坐下來喝杯茶聽會兒琴,就這樣被攪了雅興,實在是可惜啊……”
“沒辦法!來的人是陳逐風!我們絕對不能輕視他!”大長老說道:“走吧,我們都過去看一看!實在不行,還得上報到主殿讓核心高層出面!”
“三位長老不必憂心,只管繼續品茗聽琴便是!”百衣少年淡然一笑,彷彿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子成!你這是什麼意思?”
三長老疑惑道:“那陳逐風可是北玄宗之主,北玄王朝尊王實力底蘊,絕不是下面那些弟子所能抵擋的!”
“呵。”
寒子成不屑的一笑:“北玄宗就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根本微不足道!北玄尊王更加是個笑話!”
“我天音旗下一千大域,有一千個尊王!哪一個不對我天陰殿伏首貼耳畢恭畢敬?”
寒子成冷笑道:“此刻只來了區區一個陳逐風,就直接驚動三位主事長老!這要是傳出去,只怕會被世人恥笑!”
“這……”那三個長老聞言,皆是一怔,紛紛點頭,認爲寒子成說的有道理。
二長老想了想,皺眉道:“可是,陳逐風是獨孤葬仙的未婚夫,與我家秋恆少主,有不死不休的大仇啊!”
“二長老只說對了一半!”
寒子成淡然一笑,道:“我與秋恆少主交好,早就從他口中聽說了陳逐風此人!沒錯,秋恆少主的確與陳逐風有不死不休的大仇!但陳逐風和獨孤葬仙的關係卻是假的!”
“假的?”二長老驚訝道:“你是說,陳逐風不是獨孤葬仙的未婚夫?”
“沒錯!”
寒子成點頭道:“陳逐風只不過是被獨孤葬仙利用了而已!所以,三位長老大可不必擔心,獨孤葬仙絕對沒給過陳逐風任何實質性的好處,更沒給過陳逐風任何強力的底牌!”
大長老皺眉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是,陳逐風已經拿下火雲域,他不可能沒有自己的強大底牌!我們不出面,下面的弟子必死!”
“陳逐風當然有底牌有底蘊!”
寒子成陰冷的一笑,道:“只要三位長老啓動我們蒼石峰的《封寶大陣》,將陳逐風的儲物法寶封印起來,他就算有在強大的底牌,打不出來,便等於沒有!”
“對啊!”
三長老眼前一亮道:“陳逐風自身修爲極低,一路走來都是靠着強大的底牌法寶,只要我們封印了他的儲物法寶,便等於拔了老虎的爪牙!以他的修爲,就算是最底層的弟子,都能碾壓他!”
“好算計啊!”
二長老大讚道:“這樣一來,我們都不用出面,就能擺平陳逐風!既彰顯了我們的能力,傳出去還能讓世人知道獨孤葬仙有個廢物未婚夫,打爆她的臉!秋恆少主必定非常滿意,也必將重賞我們!”
“你們二位,別得意忘形!”
大長老沉聲說道:“這麼好的算計,可全都是子成的功勞!我們只不過是沾了他的光罷了!”
“對對對!這都是子成的功勞!”二長老三長老連連點頭,滿臉討好:“子成與秋恆少主交好,事成之後,可別忘了替我們美言幾句!”
“三位長老客氣了,你們對子成照顧有加,子成稍後見到秋恆少主,會將功勞全部歸於三位!”寒子成瀟灑的一笑:“現在,就請三位繼續聽琴品茗吧!”
“好好好!我們繼續!別因爲區區一隻螻蟻失了雅興!”三個長老皆是滿臉堆笑心情大好,彷彿一切都已經成功,就等着拿下陳小北,慶功領賞了!
寒子成給了鷹眼男一個眼神,然後繼續開始撫琴。
那弟子心領神會,立刻跑去啓動大陣!
遠端,那羣花癡女弟子,一個個歡呼雀躍眉飛色舞,激動得不要不要的。
“寒師兄簡直帥爆了!三言兩語便決定了一場大戰的成敗!真真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帥炸天了,有木有!”
“這場大戰不但能贏,更能贏得漂亮贏得完美!虐殺陳逐風,等於幫秋恆少主的報了仇!打臉獨孤葬仙,等於幫秋恆大聲出了氣!一箭雙鵰!無可挑剔!”
“怪不得秋恆少主欣賞我們寒師兄!與我們寒師兄以兄弟相稱!像寒師兄這樣的天縱英才,做主上的怎麼能不喜歡?”
“行啦!都小聲點!陳逐風那邊已經沒懸念了,我們繼續欣賞寒師兄撫琴吧!噢!太美妙了!我都快受不了了!”
……
山腰處。
陳小北和青寶架着筋斗雲向前飛行!
周圍四百多蒼石峰弟子,誰都不敢上前阻攔,只敢在不遠處尾隨!
他們不動手,陳小北也懶得殺他們,於是,雙方反而形成了短時間的和平!
當然,這只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陳逐風!你給我站住!”
就在這時,剛纔前去報信的鷹眼男趕了過來,冷聲喝道:“陳逐風!你的死期到了!”
“我的死期?”陳小北停了下來,回過頭,冷眼掃向鷹眼男。
敵人不動手,陳小北懶得殺他們,但如果敵人要作死,陳小北也不介意成全他們!
“實話告訴你吧!”
鷹眼男冷笑道:“我已經奉命啓動了《封寶大陣》!從此刻開始,你的儲物法寶將無法開啓,你有再多底牌也無法使用!你的死期,到了!”
“呵。”陳小北笑了:“你們哪來的自信?對於我的底牌,你們根本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