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老闆這麼做,是不是真的不會有問題,在我看來,這大概也是歪門邪道的一種,雖然說起來是公平的交易,可一條性命,又是什麼可以交換的起的?就這麼想着想着,我終究還是抵不過睏意,漸漸熟睡了過去。
在睡夢裡,我似乎感覺到了一道視線,久久的盯着我看,我想要看清那是誰,卻始終無法完全睜開眼睛,就這麼似夢非夢的,掙扎着,一覺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餓醒的。過了一晚,我感覺已經對昨天的事情沒那麼大反應了。等我下樓的時候,才發現老闆早就已經起來了,還買了早餐。一聽他說早餐是買給我的,我也顧不得形象了,一頓狼吞虎嚥,吃完後心滿意足的上了他的車,來到了交易所。今天,那個男人是要來‘交貨’的。
其實我有想過,萬一那個男人不來呢,我也沒見老闆留人家的聯繫方式,到時候找不到人,這生意豈不是就賠了。可老闆告訴我的是,沒有人會在三界交易所裡交易後不‘交貨’的,他們不敢,也絕不會那麼做。因爲如果他們那麼做了,那他們最終失去的,一定是比本來所交易的東西,更有價值的物品!
我不知道他們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去做到的,可是直覺告訴我,老闆絕不會騙我,他說了別人不敢、不會,那就是一定是真的。
當我們到達交易所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在等候了。他們在客廳完成交易,當着我的面,也沒讓我回避什麼的。那個男人把東西交給老闆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了一些。紅色的,就好像某種晶體一樣,不知道爲什麼,我竟然覺得看到那東西時,有幾分熟悉之感。
那男人把東西交給老闆之後,又感謝了一番老闆救活他的妻子,之後很快就離開了。老闆帶着我又下到了地下室,然後找了個空的小木盒,把那個男人給他的東西裝了起來。
我走到老闆的身邊,看了看周圍的玻璃瓶子,又看了看他手裡的木盒子,忍不住問道:“老闆,這東西是什麼?我怎麼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誰知道他卻瞬間變了臉色,把盒子往身後一背,對着我十分嚴肅的說道:“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要想着碰這個東西,這裡面任何一個瓶子裡的東西,你都不要好奇去動,否則,後果自負。”
看他似乎格外的認真,倒是把我嚇了一跳,趕緊點了點頭,然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似乎打量了我一會兒,然後纔去把那個木盒子給找地方收了起來。我知道好奇害死貓的道理,所以也沒有去看他是把盒子放去了哪裡,乖乖的管好自己的眼睛,等他離開時也立刻跟着他離開了地下室。
老闆告訴我,今天我的任務就是接待客人,正屋裡有一個像模像樣的櫃檯,我就只需要守在那裡就好了。我覺得這個工作倒是格外輕鬆,於是很高興的應承了下來,規規矩矩的開始在櫃檯後面站起了崗。
今天的交易所是大門敞開着的,我有時會忍不住往外面看看,總期盼着有客人上門。而老闆卻是很悠閒的樣子,一邊飲着河老給他沏的茶,一邊看着手裡的書籍,一點兒都不爲清冷的生意着急。
正當我在心底吐槽,看來今天一天都不會有客人了的時候,卻突然有人出現在了交易所的大門外!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面容倒是挺儒雅的樣子,可是卻帶着幾分憂鬱的樣子,眉頭間充滿了愁緒。
我正要開口問他,打算交易什麼,結果他不等我開口就直接撲到了櫃檯前,神色哀哀的說道,要讓我們幫幫他,讓她回到他的身邊。我聽得一愣一愣的,這難道是情傷?這男人說的她又是誰啊?他自顧自的說了一大堆,可是我還是連他要幹嘛都沒弄清楚。
最後我給他倒了杯水,讓他慢慢道來,等他收拾好了情緒之後,這才又慢慢的敘述了起來。原來,他是爲了他的妻子纔來交易所的,他和他的妻子是交往了七年才結婚的,可是纔剛結婚兩年,沒想到他的妻子竟然移情別戀了,還和別的男人私奔了。
他很愛他的妻子,他不想就這麼放手,所以他才找到了三界交易所,只爲求得讓他妻子回心轉意,死心塌地只愛他一個。那男人說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是壽命,都要進行交易。
聽完男子的敘述,還有他那種不管不顧的樣子,說什麼連壽命都可以付出,只爲換取一個移情別戀的女人的愛。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也無法理解,可還沒等我表達上一兩句自己的想法,他就被老闆叫進了一旁的老闆辦公室內。
我有些泄氣的趴在櫃檯上,心裡一直在想着,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會拿什麼來和老闆進行交換,難道還真能拿壽命來做交易不成?
直到那個男人離開,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什麼和老闆做的交易,我只知道,那個男人離開的時候,是一臉的笑意,看起來似乎十分的開心。我有心想問一問老闆,可是一想到之前老闆說過讓我管住自己的好奇心,想了想還是作罷,這不是我該管的事情。接下來的時間過得很快,一直到晚上,也沒有第二個客人進入交易所。
我早餐和午餐都是在交易所吃的,不得不說,河老的手藝真心不錯,比那些大酒店的廚子還要好,我是吃得心滿意足的。也許是一上班生活節奏也會變快,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晚上回到別墅,老闆竟然還給我倒了杯紅酒,我有意抒發一下這兩天所遭遇的事情,竟然破天荒的喝了兩杯,整個人也開始有些醉醺醺起來。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喝了酒之後的我,膽子倒真是變大了不少,不光在老闆面前話多了起來,一想起渣男和麗麗的事情,我竟然還心血來潮的要去“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