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過後,我和安玥去了夙恪所在的宮殿,到了之後發現,言菘也在,看來他昨晚應該是沒有離開帝宮。
夙恪見我過來,剛纔還一臉凝重的神色,頓時就消失無蹤了,擺出一副輕鬆溫潤的笑意,問我怎麼不多睡會兒,昨晚喝酒喝那麼多,今天會不會難受。
我搖了搖頭,然後告訴他我已經知道了昨晚有人闖進帝宮,還跑到了禁地去的事情了。
夙恪看了一眼安玥,眼神中帶着不贊同的意味兒。我睨了他一眼,讓他不要怪安玥,這樣的事情,我知道了也沒什麼壞處,再說了,我現在好歹也是他的妹妹了,要是他還什麼事情都瞞着我,也太沒把我這個妹妹當回事兒了吧。
夙恪無奈的笑了起來,伸手攬過我的肩膀,嘴裡連聲說着是他考慮的不周全,之前只想着讓我不要知道,以免我跟着擔心,倒是忽略了這一點了。
我拉着他的衣袖,急切的問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夙恪看了一眼言菘,言菘點了點頭,開始說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原來昨晚他們差不多到了凌晨一點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拼酒了。正準備各自回房休息的時候,安玥突然感應到從禁地的方向,傳來了異樣的波動。
他們幾個火速趕到禁地的時候,卻發現守衛們都被打暈了躺在地上,而禁地的邊緣,還有一把不知道哪兒來的匕首扔在地上。
其實他們都不清楚,那個不知是男是女的神秘人,究竟有沒有跳入禁地裡面,但是在下令排查之後,卻沒有在帝宮中發現有可疑的人存在。
我很是不解,既然那個人進入了帝宮,那一開始爲什麼沒有發現他呢?
言菘輕笑了起來,解釋說,如果同樣是擁有感應力的人,那麼當他的感應力比我們所有人都要高,比安玥還要厲害的話,那麼他就能夠隱藏起自己的行蹤。
至於爲什麼會被發現,估計就是發現禁地的詭異之處時,一時慌亂,才泄露了氣息的。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原來還能夠這樣的。不過,這是不是也就說明了,那人是魂族或者天界人?畢竟,言菘以前也說起過,其他的種族,基本都是沒有感應力的,除了我這樣的特殊情況。
夙恪聽到了我的懷疑後,點了點頭,但是他又搖了搖頭,告訴我說還有一種人,也有這樣的能力。
我疑惑的看着他,心中很是好奇,還有什麼人,也能像我一樣的麼?而且,他還能厲害到超過安玥?
言菘在一旁輕輕的‘咦’了一聲,他看着夙恪,問夙恪說的是不是那些人,夙恪點了點頭。
他們倆的這種溝通方式,讓我聽的是迷迷糊糊的,他們口中的那些人究竟是什麼人?
夙恪見我一臉的好奇,笑了撫了撫我的頭頂,淡淡開口道,他們說的那些人,指的是後天墮落成魔的那些人。
我詫異的看着他,不自覺的問了句,魔不是沒有感應能力的麼?那這些後天墮落成魔的人,又是怎麼做到的。
言菘給我解釋道,原始魔的確是沒有感應能力的,但是後天魔卻不是這樣的。如果是天界人,或者魂族人墮落成爲了魔,那麼他們原有的意識能力,是不會消失的。
我驚訝的‘哦’了一聲,沒想到,居然還可以這樣的!不過那些天界的人,還有魂族的人,閒着沒事兒墮落成爲魔是要幹嘛麼?對自己又沒什麼好處,還會被人所唾棄。
夙恪微微眯起了眼睛,意味不明的說了句,也許,那些人都是情非所願的呢,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清的。在我們看來沒有意義,毫無理智的事情,也許對他們來說,就是那麼值得。
不可否認,夙恪說的話其實很有道理,我嘆了口氣,不再對那些後天魔的選擇發表什麼意見了。
既然有可能是後天魔做的事情,那夙恪他們是不是要去一一排查一下,昨天來的那幾個後天魔?
我剛把這個問題問出口,就見夙恪搖了搖頭,他們早就排查了,但是沒有絲毫的線索,那幾個人都是被侍衛們親自護送離開的,通道只有一個,他們再想從別的地方進入,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可就難辦了,我又詢問他們,昨晚帝宮裡面有沒有損失什麼東西,夙恪也說沒有。我實在想不明白,那個人跑到帝宮裡面來,到底是爲了什麼,還專程跑去了禁地那裡,難道是故意來送死的麼?
夙恪告訴我說,讓我不用去想太多了,反正帝宮中也沒發生什麼別的事情,說不定那個倒黴的人,已經被禁地吞噬了。
我有些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難道不能用意識能力感應一下,那人究竟有沒有掉進禁地裡面去麼?
言菘一聽見我這麼問,頓時就笑出了聲,他告訴我,要是能用意識能力查探那個詭異的禁地,說不定那裡也不會成爲所謂的禁地了。
我這才意識了過來,原來,那個禁地,是連意識能力都無法查探進去的。
夙恪安排我們一起吃了頓早餐,因爲一直沒有見到容音,我忍不住問了問夙恪,他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結果夙恪卻很是愉悅的模樣,告訴我說昨晚那傢伙是第二個敗下陣的,醉得已經不省人事了,現在還正在睡覺呢。
想起昨晚的情景,我頓時笑了起來,當時就是容音提出的要大家一起拼酒的。
他還不服氣安玥能喝,說什麼一定要把安玥喝倒之類的,這下好了,人家安玥一點兒事都沒有的樣子,他倒是醉的到現在都起不來了。
吃過了早飯之後,我恢復了像往常一樣的狀態,去密室裡開始打坐修煉意念術。
安玥的強大不止一次的刺激到了我,我得多努力點才行了,就算達不到像她那樣的厲害,我也不能太差勁了不是。
坐在玄晶石裡面,我催動着體內的意識能力,嘗試着往外面一點點的查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