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裡,我經歷了太多的事情,還多了個莫名其妙的公主身份。
也許前一世的我,和現在出現在我身邊的這些人,都是有瓜葛糾纏的。
說不好奇是假的,但我卻無從得知,到底我和他們之間,都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
有時我甚至會懷疑,這一切不過是我做的一場夢,一場太過真實的夢。
我問安玥,她爲什麼要做我的護衛。安玥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只是用單純的目光看着我,彷彿這一切本該如此。
我再度開口問她,在很久以前,她是不是就見過我,或者可以說是見過前世的我。
安玥半垂着眸子,還是不發一言的沉默着,我無奈的笑了笑,看來,她並不想告訴我。
我閉上眼睛,不再去想那些事情,否則越想,心裡面就會越亂,充滿了茫然的感覺。
“你倒是會找地方。”言菘的聲音突然響起,我睜眼一看,他正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和安玥,笑得一派溫潤。
我坐起身,衝他嘿嘿一笑,問他怎麼也過來了。
言菘姿態優雅的坐了下來,淡淡開口回道,待在那裡太吵了,就出來找處清靜的地方。
一想到那個符雀,我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看來,言菘也有整治不了的人。
言菘突然開口問我,在帝宮生活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感受。
我歪頭看着他,有些不理解他所說的‘特殊感受’是指什麼樣的感受。
見我不明白,言菘定定的看着我,再次開口問道,我有沒有想起過什麼很奇怪的事情,明明知道自己沒有經歷過,卻出現在記憶裡的事情。
想了想之後,我對他搖了搖頭,告訴他並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其實我很想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問我這樣的問題。
言菘的目光落在正飲着潭水的骨鷗身上,有幾分高深莫測的感覺,他只是說了句,大概還沒到時候吧。
我正要問他,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身後突然又響起了另一道聲音。
“然然!原來你在這裡呢!”
我回過頭看去,容音正用手撩起那些長長的枝條,陽光清俊的面容上,帶着驚喜的表情。
他走了過來,對言菘和安玥打了聲招呼,然後開口問我,怎麼沒在帝宮裡,反而跑到了這裡。
我故意嘆了口氣,告訴他說,帝宮裡來了一位天族的‘貴客’,我有點兒怕怕的,萬一驚擾到了人家,可是不好的,所以就出來躲躲。
容音驚訝的看着我,很是意外的樣子,還說他怎麼不知道天族有人來了魂族。
我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兒,難道天族的人到魂族來,還得提前跟他報備一聲啊,他不知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容音追問我,那個人是誰,爲什麼會跑到帝宮裡來,還讓我這麼‘忌憚’的樣子。
今天的陽光真的太好了,只是透過葉條間隙照下來,也讓人有點兒昏昏欲睡的。
我眯起眼睛,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然後開口告訴容音,那個人的名字叫做符雀。
在聽到符雀兩個字之後,容音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奇怪,像是有點兒不敢相信似的。
“符雀?然然……你確定麼?”
我揉了揉眼睛,衝着言菘努了努嘴,告訴容音,如果他不信,可以問問言菘,還是言菘親自把符雀帶來的呢。
言菘微笑着對容音點了點頭,容音頓時哀嚎了起來,連聲說着怎麼會這樣,還問我們,爲什麼夙恪不把符雀趕回天界。
我忍不住冷笑了起來,把天帝下旨的事情告訴了容音。容音得知原來是天帝下的旨意,強行要把符雀塞進魂族帝宮一個月的時候,臉色變得很怪異。
只見他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面色嚴肅的說道,天帝恐怕真的做好決定了。
我擡頭看着他,疑惑他口中所說的,天帝做的決定是什麼。
言菘在一旁淡淡的開口,語調平平的說道,天帝做什麼決定都好,那是天界的事情,和魂族並沒有什麼關係。
聽到言菘這麼說,容音皺起眉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樣子。他看了我一眼,緩緩將他所知道的事情陳述了出來。
原來,前段時間,在我還沒有來到帝宮的時候,發生了好幾起天界天族人莫名死亡的事件,經調查後得知,全部都是魔族人所爲。
其實如果這些事情是發生在冥界的,那就算不上是什麼很大的事情了,關鍵就是這幾件惡性事件,都是發生在天界和人界的!
冥界魔族通往人界的通道,是有天界士兵把守的,但他們從未見過從魔族領地出來過任何原始魔。
這一切都證明了,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魔族已經找到了另一條道路,能夠直接通往人界。
不過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天界出現了叛徒,否則的話,那些魔,是很難到達天界的,畢竟,天界所有的入口,也都是有重兵把守的。
原始魔在天界殘殺了天族人,這就相當於打了天帝一耳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當然是震怒萬分的。
所以在那時候,天帝就開始考慮起了,再次對魔族進行徹底獵殺!但是有了前車之鑑,他定然不會貿然出兵,於是就盯上了保持中立的魂族。
只有得到魂族的助力,天族才能夠力壓魔族,甚至徹底消滅魔族。
容音後面的猜測,和我之前的想法一樣,天帝派遣符雀來到魂族,就是想利用美人計,贏得夙恪的助力。
符雀長的的確夠標緻的,畢竟也是天族的仙子,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只不過她的情商和智商,也實在感人。
連容音都說,天帝讓符雀來,絕對是最錯誤的決定!就符雀的能力,她不把天族與魂族之間的友好關係弄破裂,都已經是萬幸了。
最後連酒也沒喝上,容音急匆匆就和我們又道了別,說是要回天族一趟。
他猜測,天帝下旨讓符雀來魂族的事情,是暗中進行的。他得把這件事告訴他師父一聲,到時候好做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