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不是不愛,而是愛而不得。
荻慈的記憶大概是被大主宰封印住了,而大主宰卻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還是來到了天界看望荻慈。
我遲遲沒有帶荻慈去懷慈宮,就是擔心荻慈會想起來,畢竟有些事情,想不起來比想起來好得多。
這時候,天帝發出消息,叫我和蓮霜進去。
我對着荻慈點點頭,就進去了。
凌霄殿裡面的潯珩臉色不是很好,荻零一直對着她悄悄的咬耳朵,我一進去,他們的視線全部鎖定在我和蓮霜身上。
天帝看起來十分的淡然,似乎對滸瀛大將軍的死並不驚訝。
我越來越不明白天帝究竟在想什麼了。
“陛下,我懷疑滸瀛大將軍的死,與蓮霜有關,她和蛛圖有關係。”
我不信蓮霜帶着蛛圖還可以跑那麼快而不被人看見。
但是我卻一直都沒有得到蓮霜和蛛圖聯手的消息,此時我看着現在的情況,怕是在不說,蓮霜就要隻手遮天了。
蓮霜聽我這麼說,十分驚訝的看着我,“莫非你不知道,那天我被蛛圖挾持了嗎?”
我一愣,什麼挾持?
這麼明顯的事情,難道就我一個人明白?
可是連霜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十分的委屈,瞪着眼睛看天帝,希望天帝給她主持公道,一口一個我含血噴人。
我……
潯珩伸手拉住我,叫我別衝動,我也就閉嘴了,天帝揮揮手讓我們安靜下來。
“我們討論的是滸瀛爲什麼死了,而不是在說什麼栽贓。”
我聽到天帝這麼說,也只好沉默着,我就不信了,天界一個將軍死了,天帝還會草草結束不成?
果不其然,天帝說了一些關於滸瀛大將軍的死的情況。
按照當時的天兵描述,他巡邏的時候,滸瀛大將軍還在很正常的打坐休息,而他第二次巡邏的時候,就看見滸瀛大將軍躺在地上,血液染了一地。
可是很奇怪的是,明明天牢裡面沒有任何仙力可以存在,但是滸瀛大將軍卻是因爲走火入魔而死的。
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眉頭一蹙。
“會不會是因爲蛛圖進去動了什麼手腳?”
天帝搖頭,天牢裡面沒有任何魔族的消息,而蛛圖的目的很有可能就只是荻慈而已。
荻慈的身份我和天帝都知道,但是這件事情不太方便提出來,所以天帝也就隨便說了一下。
很有可能,就是蓮霜和蛛圖都知道荻慈的身份,所以想要將荻慈掌握在自己手中,可以拿來牽制大主宰。
但是晉堯的出現讓他們沒有任何的措施,所以連霜和蛛圖失敗了,可是這並不影響蛛圖去將滸瀛大將軍擊殺。
可是奇怪就奇怪於,天牢裡面沒有任何的魔力存在。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蓮霜……
可是現在蓮霜反而成爲了蛛圖挾持的人,成了被害者。
外面傳來聲音,說是符雀來了。
真虧的她還能過來,之前不是中毒說什麼要她半條命了嗎?
而聽到符雀來了的消息,蓮霜的眉梢之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我倒是很好奇符雀又是來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符雀一上來就說是潯珩殺了滸瀛大將軍。
這個轉折倒是很驚訝,我和潯珩還有荻零看着符雀接下來要說什麼。
符雀先是分析,因爲我在天界的原因,我是被強留下來的,而潯珩是我的好朋友,若是滸瀛大將軍死了,沒人來鎮壓鮫人族,勢必會內亂,而內亂的話,潯珩就要回去了。
而符雀給我們的說法就是,潯珩回去鮫人族,必然會帶上我,到時候說帶我去散散心,那麼我就有機會下界去找晉堯了。
符雀想的這些我都沒想過,不過經過她這麼直接的一說,我倒是覺得也不錯。
不過天帝強行留我在天界的事情,這些大家都知道,也都心知肚明,但是天帝是不可能直接說出來的,因爲很丟面子。
堂堂一個天帝,居然要靠着強行,才能把自己手底下的小仙留住。
符雀就這麼直接說出來,引得天帝一個蹙眉,但是符雀卻還沒有感覺不對。
而蓮霜也不會點出符雀的說法不對。
我看着符雀還在傻乎乎的繼續說着自己的想法,我就替她的智商感到難過。
潯珩對着天帝說,她是要回鮫人族,但是是帶着荻零而不是帶着我。
我能夠明白潯珩的意思,此時她只要回去鮫人族,那麼我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不然按照符雀這麼說,這盆髒水遲早會潑到我身上來。
我無奈的攤開手,一臉無奈的配合着潯珩演戲。
天帝看着好好的一個案子變成了現在這樣走,本來之前就對不起滸瀛大將軍,因爲他的兒子被殺的事情,一直都沒有給出解釋,所以天帝纔是關押他,卻沒想到他直接死掉了。
天帝對於這件事情還是有點頭疼的。
若不能夠給出解釋,滸瀛大將軍手底下的兵可不是吃素的。
雖然天帝並不怕他們,但是鬧騰起來也是十分的憂心啊!
我自然是能夠理解天帝,但是對於天帝這種琢磨不透的感覺真的不喜歡。
既然潯珩都給出瞭解釋,天帝也就不留我們了,直接叫我們全部出去,他有事情需要好好想想。
我和潯珩還有荻零出來之後,安玥叫荻慈給我留下口信,說是找容音去了。
而我和荻慈送潯珩荻零到天門口。
說真的,不想從這裡跳下去找晉堯是假的,可是滸瀛大將軍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我還需要留下來。
我伸手在半空一抓,潯珩看着我的樣子有些擔心我,我只是笑笑,並沒有什麼事情。
“你們回去的時候,幫我給晉堯帶句話,我會自己來找他的,他不用來找我。”
我心中有些感覺,恐怕滸瀛大將軍的死就是我下界的安好也說不定。
荻慈就在我身邊,目送着潯珩荻零離開,突然對我說道:“我曾經也這麼目送過別人。”
我有些驚訝的轉頭,荻慈又有些難受的搖搖頭,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出來,可是最後還是出不來,這種樣子的荻慈,我看着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