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嫩葉放飛在半空,不太明白大主宰所說的話。
仙的壽命很是漫長,這世間上最短的就是人命,可是人命可以循環,但是仙魔卻沒有,對於我們來說生命就只有一次,可是我卻從沒聽說過哪個仙是因爲壽命不足而死的。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大主宰傳出了一聲輕笑,對我說,等我哪天明白什麼叫做愛了,也就明白了。
他這麼說,真的是越說越迷茫。
我對於大主宰的話很難以理解,所謂的愛與不愛,其實都是一種情緒。
我愛你,不過是因爲我看見你的時候我很開心,但是我不愛你,就是看你不開心?
並不是。
我大概有些混亂了。
可是大主宰卻沒有理會我的混亂,而是很直接的什麼都沒說。
我見大主宰並沒有對於荻慈的事情太上心,也就說了說我的事情,應該說是晉堯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你很想知道晉堯和我交易了什麼?”
我點點頭,大主宰卻搖搖頭,說他答應了晉堯,是不會將事情告訴我的。
“人有時候就不必太過執着,太執着反而對你來說不好。”
我擺擺手,懶得和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人說話。
大主宰似乎對我很好奇,和我說了很多很有意思的事情,比如說我小時候的一些醜事,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卻知道,這就讓我有些奇怪了。
可是大主宰一句我什麼都知道因爲我是大主宰,就把我搪塞過去了。
我對此還無力解釋。
大概是過了兩三個小時吧!
大主宰突然說我可以回去了,荻慈就要醒過來了。
我剛聽完,我就回神了。
似乎就好像靈魂出去遊了一圈,回到身體裡面來的時候,渾身酸澀,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難受。
但是我一擡頭,就看見荻慈在我不遠處,也是剛剛醒過來的樣子。
我趕緊起來拍拍灰,然後就朝着荻慈的那邊走過去。
“你怎麼樣了?”
荻慈坐起來搖搖頭。
我看着她這樣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但是我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蹲下來陪着她。
荻慈的表情,應該怎麼形容?
若是說大主宰將之前的荻慈形容成嫩葉,那麼選擇的荻慈,就彷彿已經枯黃了。
眼神之中什麼都沒有。
這個樣子讓我不禁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大主宰的時候,是一雙眸子,冷漠至極。
我二話不說將荻慈摟在懷裡,告訴荻慈想要哭就哭吧,但是荻慈卻拒絕了而是十分淡然的告訴我她沒有事。
我嘆口氣,只好將她送到浮雲宮去。
回到我的地方之後,我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自己一個人躺在冰涼的牀上,天界的牀睡着不踏實,天界的飯不好吃,天界……天界還沒有晉堯。
我此時對着哥哥傳音,想要問問哥哥有沒有可能讓我出天界,但是哥哥給我傳回來的消息說太難。
天界最不能容忍晉堯那樣的人,
可是我最不能容忍沒有晉堯的天界啊!
將自己蜷縮在一個角落裡面,這是我慣有的睡眠姿勢,彷彿沒有人能夠欺負我了似得。
回想這輩子和晉堯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從沒說過愛我,但是我卻一直都覺得他是喜歡我的,可是見過了荻慈和大主宰之間的故事之後……
我覺得有時候不是兩個人相愛就可以解決問題的。
還有距離。
就好像荻慈的身份和大主宰的身份,兩個人相隔了千里萬里,但是愛情這種東西就是不可思議。
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了自己去想東想西。
我身邊發生的愛情很多,可是終究每一個都是歷經磨難走過來的。
可是什麼時候我和晉堯的磨難才能徹底沒有了呢?
我還在惆悵的時候,就聽見外面傳來了荻慈的聲音。
我趕忙起牀去宮門口給她開門。
“阿慈,你怎麼來了?”
荻慈的眼眶很紅,明顯是哭過的。
聽見我的話之後,荻慈吸了吸鼻子,然後就指了指我身後,我才恍然,趕緊讓開,然後讓荻慈進去了。
荻慈說自己很是難受。
我詢問她是不是記起來了,但是荻慈卻搖搖頭。
她說她就好像是一個外來人一樣,內心毫無波瀾的看完了荻慈和大主宰的故事。
其中沒有多少的交流,但是荻慈和大主宰就是這麼相愛了。
“我不明白,我實在是不明白。”
荻慈抱着腦袋感覺很是痛苦,我安慰着她叫她別太難受,但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給她倒杯水讓她緩緩。
荻慈結果之後給我道謝,我問她究竟看見了什麼。
她低頭,“很多,但是更多的是情緒……”
荻慈感受到的,估計就是當時大主宰愛上荻慈的情緒,一邊要回去震懾蒼生,一邊又想着荻慈。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大愛與小愛。
大主宰的放手,讓荻慈難受痛苦自我封印了千萬年,可是這個放手對於其他人來說確實好事。
“愛,就該自私一些。”我喃喃的說了出來。
至少我是這樣的。
當初的晉堯可以爲了我墮魔,我爲他做些事情實在是應該的。
荻慈莫名其妙聽我說了這麼一句話,問我是不是有什麼辦法,我轉過頭,問她有慾望嗎?
荻慈突然被我這麼一問,愣神了一下,隨後緩緩的點點頭。
我開始嚴肅的告訴荻慈一些事情,我相信只要荻慈有足夠的心思,那麼一定能夠打開天界通往交易所的事情。
而我也就可以隨之回去了。
可是荻慈畢竟是我的妹妹,我也不忍心對她有任何的利用,所以我先問了一下她究竟想不想知道真相。
“表姐,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是公平的,所謂的不公平不過是失去的沒有得到的好而已,我想要知道,所以我不怕以什麼來換。”荻慈堅定的話語傳到我的耳中。
我看着荻慈這樣子,最後只好嘆嘆氣,然後緩緩的開口了。
就在這時,玉瓏一下子跑了進來,一把就撲倒我懷裡,我皺眉,將她丟開。
“有一個交易所說不定能夠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