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慈性情單純,被潯珩這麼一說之後,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低着自己的頭對着我和潯珩道歉:“姐姐……抱歉……剛剛我在出神。”
我理解地點了點頭,給了潯珩一個眼神,讓她不要過於責怪着荻慈,畢竟荻慈今天本來就是心不在焉的。情緒難免波動較大,一時的疏忽還是可以理解的。
於是我們又順着荻慈所說的地方,走進了冰域。
這是我第一一次來這冰域,看着這個冰域的入口。
兩個雪白色的冰域二字,騰空樹立在不遠處,我便彷彿感覺寒冷。
我們三個人相視了一眼之後,便一起走了進去。
“因爲當初清歌也常在寒池出現,所以她也曾經是和我說過這個冰域的,但是我也是第一進來,清歌以前一直和我說,來這冰域會很冷的。”荻慈從冰域二字後面,不知道是念了什麼咒語之後,就憑空畫了一個符文,最後雙手伸進了大雪地當中。
我和潯珩皺眉,不知道荻慈在做什麼。
可是之後,潯珩卻是從地裡面居然變出了三件披風,分給我和潯珩。
我披着一件淡紫色的披風,看着荻慈剛剛在地上挖過的那篇徒弟,隨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這是清歌告訴我的,她說只要是我來這裡,就可以冰域下面唸咒取出這裡專用的防寒的衣服。”荻慈微微一笑,自己給自己披上了一件披風。
要說這冰域還真不虧是冰域。
飛了一會兒之後,我看着這冰域。所望之處,前後都是白雪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只是大雪不停地飄着。
“這冰域雖說是冰域,可是卻是冰很少。”荻慈在前面一邊領着路,一邊對着我和潯珩說道。
“爲什麼啊?這個雪雖然是看起來不錯,但是晶瑩剔透的冰,看起來也不錯的。。”潯珩不解地說道。
“因爲清歌不喜歡冰,總覺得冰會化掉,所以這冰域很少結冰,只有前面的一些地方纔有冰,那些冰有自然而成,也有清歌自己雕塑的。”荻慈說道。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沒有想到清歌居然是這個樣子,原本以爲清歌是非常溫暖的,但是看了她的居所之後,突然覺得這個清歌,也應該挺孤獨的吧。
畢竟一個人常年生活在寒雪當中,幾乎周圍都是雪,光是這漫漫無垠的白,就已經是讓人覺得很孤獨的了。
當飛了很久之後了,我和潯珩他們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十分的神秘,是一個雪雕冰砌的城堡,非常的美麗,而這個城堡之外,是一個小小的木屋,木屋周圍環繞了很多奇異的花朵還有一些小草。
這木屋旁邊種植了果蔬和樹木,還有小秋千,一個人周身雪白長裙的女子正在彈着琴,髮色雪白,端坐於庭院當中,氣質清冷,彈起了一曲曲婉轉淒涼的曲子……
我和潯珩聽得,心情也難免的低沉了。
“走吧,她來了。”清熱在院落當中,似乎是對屋子裡面的人說了什麼一般,院落裡面便閃現了一個人影出來,飛快的,彷彿與周圍的雪景消融一般,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我和潯珩都不清楚,只是荻慈卻是久久地看着那個身影消失的地方久久的發呆。
我們不知道爲什麼,荻慈又突然發起了呆來,嘆了一口氣,今天的荻慈似乎也是太過於反常了。
在我和潯珩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荻慈就縱身一躍跳了出去之後,在我們都沒有看清的時候,荻慈飛上空中,緊緊追着那一抹身影。
清歌不知道看沒看到,只是一個人繼續彈着琴,我和潯珩有些着急,想要飛上去,可是卻是發現自己的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難道是這件披風?
機警的我迅速把這件披風扯了下來,果然真的是這件披風,我使出了仙術之後,朝着荻慈一陣猛追,卻是不知道被誰下了結界一般。
我和潯珩只能在一層巨大的類似於玻璃這類的東西,隔絕在外,看也看不清。我擔心着荻慈,所以和潯珩合力使出了障眼法,這才勉強看清,荻慈被一道強光所猛烈地撞傷,最後跌倒在地上,我看了心疼不已,奈何自己也過不去!
荻慈手裡拿着一塊雪白色的衣袂,嘴角洋溢着鮮血,慢慢地倒在了半空中,那個結界帶領着荻慈一點點的下落,最後把她慢慢地平躺着放在地上。
荻慈就像是一個破碎的娃娃一眼,淚水無聲地下落,嘴角的血漬還那麼的觸目驚心,我連忙跑過去,抱住了荻慈,荻慈被我搖晃了片刻之後,虛弱地搖了搖頭。
荻慈嘆了口氣,目光空洞,看着手中的那染血的衣袂,笑道:“他走了,還把我打傷了。”
“可是他比你傷的更重……”清歌悠悠地說道,隨後又意識到了什麼一般,不再繼續言語,走了過來,把荻慈抱進了木屋放在了牀上,“你的傷無礙,他已經給你治好了。”
荻慈嘆了一口氣:“我這麼執着,所以,害的人只能是他嗎?!”
荻慈說完了之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了。
清歌看着我們,我們和清歌說了我們的來意之後,她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於是說道:“你們的事情,我可以幫助你們,但是,夙然,你可曾想過,你三番五次地在段時間之內進入幻境,對你身體傷害那麼大,爲了蓮霜值得嗎?”
我知道清歌也會問這個問題,我點了點頭,表示值得。。
潯珩卻是一把拉住了我,把我向門外拉了出去,對着我說道:“然然!你瘋了吧!爲了一個小小的蓮霜,她傷害了你,你還要救她?”
我嘆了一口氣,本來是想自己一個人去調查蓮霜背後的操控者是誰的,可是,潯珩這般緊緊相逼,我又不得不告訴她。如果自己不告訴潯珩的話,她是絕對不會任由自己進入幻境的。
於是,我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訴了潯珩,潯珩知道了之後,這才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