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毓祥回到自己的府邸,指揮衆僕婦把馬車上的物品搬到裡面,又安頓了幾位僕婦,便是帶着依依,來到了憂鬱修士的府邸前。
他對這憂鬱修士所說的妹妹,倒也是頗爲的好奇。依依本就有着一半的羅剎血統,一雙眼睛如秋水一般澄澈,如今又換了漂亮衣服,此時依依的美麗程度絕對不遜色於那些尋常的羅剎小法師。而憂鬱修士吹噓自己的“妹妹”比依依還要漂亮,這也讓陳毓祥感到有些好奇。
三個人順着街道拐了幾個彎,大約走出了二里地,便是看到了一座雄偉的高大建築。
這裡,正是摘星樓,洛陽城內最高的建築!
摘星樓並不是羅剎風格的塔樓,而是地地道道的華夏建築。摘星樓號稱七寶樓臺,不過卻不是七層,而是八層。
摘星樓以劍舞聞名,從第一層到第七層,都是觀看劍舞的場所,至於第八層,卻是從來沒有人上去過。
作爲洛陽城內最大的銷金窟,這摘星樓的門票價格也是極爲高昂,進入第一層便是要1000低級靈石,每上一層價格便要高上足足十倍。到了第五層,觀看一日劍舞便要一百萬低級靈石了。
這樣的價格,無異是一般人承受不起的。就算是富有的修士,靈石也架不住天天這樣花。所以摘星樓較爲熱鬧的便是一層和二層,三層以上則只有真正的大修士纔會上去。
摘星樓的門票價格雖然貴,但觀看的劍舞的人出來後卻沒有人覺得不值。人人說這劍舞技近乎道,不知有多少修士是在觀看劍舞的過程中突破瓶頸的。
所以摘星樓自出現以來,一直是洛陽城最大的銷金窟。其風頭之盛,就連以大批美女修士坐鎮爲噱頭的修士專用風月場所謫仙樓也是無法比擬的。
看到這摘星樓,陳毓祥立馬想起黑石鎮外,那個姿容絕世的聖光魔法師公孫大娘來。公孫大娘也是會劍舞的,顯然是出自摘星樓了。
當日陳毓祥發現這個消息之後,曾經是大爲震驚,想着出來後第一時間把摘星樓和羅剎人有瓜葛的消息通知華夏官方,可是自碧凝湖畔差點被老馬來個被犧牲之後,他已然是絕了這份心思。
“華夏和羅剎,你們鬥你們的,與我何干?我只希望我在乎的人,能夠躲過國戰這次大劫就好!”
……
摘星樓高聳入雲,站在這座華麗到極點的高大建築跟前,讓人似乎覺得自己無比的渺小。這座建築,竟然是有着一股隱隱約約的威壓,顯然也是頗爲古怪了。
此時正是下午,進進出出摘星樓的修士也是絡繹不絕。憂鬱青年領着陳毓祥二人,走到摘星樓門前,指着這座高大建築得意的道:“我的妹妹,就在這裡面了!”
“你的妹妹是這裡的舞者?”陳毓祥聽了也是吃了一驚。能被摘星樓的舞者看中,這小子也確實值得臭屁一下了。
不過,這廝如今暗疾纏身,又明顯是個窮鬼,窮得連仙人遺蹟地圖都拿出去拍賣,陳毓祥可看不出來,他有被這裡的舞者看中的潛質。
摘星樓實在是名聲太大,因此對於這摘星樓的規矩,陳毓祥也是知道一些的。
摘星樓所有的舞者,從來沒人知道她們的來歷。摘星樓與她們的關係,也是極爲特殊。
根據坊間流傳的消息,這些舞者所賺取的靈石,有一部分按照比例直接歸她們自身所有。而且若是她們看上了哪個觀舞的修士,只要雙方同意,便可隨時離開摘星樓。
所以這些美貌而又有錢的舞者,也一直都是華夏修士理想的道侶對象。不少自以爲英俊瀟灑的修士來這摘星樓,除了突破瓶頸之外,也是存了獲得美人青眼的小小心思。
而這樣人財兩得的例子,也確實發生過不少。不久前便是有一位摘星樓的二星舞者,看上了一位大家族的遠支弟子。
若是真有摘星樓的舞者看上這小子,恐怕他也是能夠鹹魚翻身了!
“當然了!”憂鬱青年得意道:“我就知道你們不信,不過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我帶你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說完,當先便是向着門內走去。
進入大門之後,便是有着侍者過來,領着三人通過了一個長長的通道。出了通道之後,是一個圓形的大廳。大廳的高度足有上百米,裝飾得美輪美奐。大廳中間是一個小小的傳送法陣,而四周則是幾十條狹長的通道。
憂鬱青年指着大廳中央的傳送法陣道:“進入這個法陣,便可以進入摘星樓的二層。不過卻是先要繳納一萬靈石。邊上的這些通道,每一個通道進去之後,便是一大大廳,裡面有着一名一星舞者表演劍舞。我的妹妹就是這裡的一名一星舞者。”
陳毓祥的神識早已掃描而出,自然也是發現了,這摘星樓一樓極爲龐大,被分成了幾十個單獨的大廳,每一個大廳的通道上都是寫着對應的舞者的名字。通道口,有着一名侍者站立。顯然,上面的名字就是裡面的舞者的名字了!
陳毓祥和依依跟着憂鬱青年,各自在門口繳納了1000靈石,然後進了一個寫着“雨煙”字樣的大廳。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個大名鼎鼎的地方,因此也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大廳內有着上百個座位,不過目前卻是空無一人。上百個座位圍繞着一個高臺,高臺之上此時卻是並沒有舞者的身影。
大廳的裝飾,極爲淡雅寧靜。上百個座位以高臺爲中心呈放射狀分佈,每一個位置的視角都是極好。三人進入之後,有侍者自後臺走了過來,領着三人到最好的位置坐下。
憂鬱青年輕車熟路的點了一些酒水,邊揮手吩咐侍者離開了。然後他在面前石桌上的天影石邊緣按了一下,過了一小會兒,一個手持飛劍的少女便是自幕後款款的走了出來。
這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瓊鼻微翹,眼窩略深,皮膚瑩潔如玉,比尋常華夏女子要白皙不少。一雙眼睛如秋水一般純淨,卻又帶着幾分羞澀之意。
見到坐在臺下的憂鬱青年,少女小臉微紅,神情說不出的可愛。向着三人躬身一禮之後,少女袍袖輕舒,皓腕微動,飛劍一抖之下,片片劍花如飛雪流瀑一般浮現而出,身體也是隨之飛舞起來,身子之曼妙,直如凌波仙子一般。
“哥哥,這就是劍舞麼?好漂亮啊!”見到高臺上舞劍的少女,依依也是難得的開口讚歎道。小臉之上也是浮現出一片讚歎之色。
“呵呵!”陳毓祥淡笑道,心中卻是不以爲意。依依不過是個凡人女孩兒,自然不過是外行看熱鬧而已。而陳毓祥卻是在黑石鎮外見過公孫大娘的劍舞的,兩者一比,完全就不可同日而語。
臺上少女的劍舞雖然也是如同行雲流水一般,不過卻是腳下虛浮,斧鑿之痕太重,完全不似公孫大娘那般自然。
公孫大娘的每一劍都彷彿沿着天地至理的軌跡一般,真正有着一點技近乎道的意味了。而臺上少女的劍舞卻是匠氣甚重,更跟“道”這一個字扯不上任何關係。
當然,陳毓祥若是知道,那個隕落在黑石鎮外的羅剎女子,乃是當年的一名三星舞者時,便不會做出這等無謂的比較了!
而且很快陳毓祥便是看出,臺上的少女並不專心。一雙澄澈的眼睛總是裝作不經意的掃向憂鬱青年,而憂鬱青年每每捕捉到少女目光,回以溫柔地一笑,便使得少女腳步散亂,小臉飛紅。
看到兩人這般樣子,陳毓祥就算是白癡也是知道了,這兩人果然是有姦情了!不過陳毓祥卻是略略有些憤怒。怎麼說我們也是花了2000靈石票價進來的,你們這樣搞算怎麼回事?
憂鬱青年又一次捕捉到了少女的溫柔眼波,極爲風騷的送上了一個飛吻。當着陳毓祥二人的面,少女臉上終於是掛不住了,狠狠地回了憂鬱青年一個大白眼,嬌嗔之意展露無遺。
“呵呵!”憂鬱青年得意地笑了起來,轉向陳毓祥得意道:”道友,這位就是我的妹妹了!你說說,有了這樣的女子傾心於我,我還會對你的妹妹動心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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