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陳毓祥毫不猶豫的踏上青罡劍,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去。手中早已是握上了那把鐵釺,一股森然的殺氣毫不掩飾的散發而出。此時的他,根本就沒有一點掩飾身份的意思!
哈密城外。
戰鬥已經到了尾聲,雖然城牆上的城衛軍們還在堅持,可是天空上的修士大戰已經勝負已定。
在混戰的修士的外圍,還有着一些修士御劍在懸浮在半空,饒有興趣的遙遙的觀看着。
他們與這場攻城戰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是無聊旁觀而已。這些人都是一些築基期金丹期的修士,也有一個是元嬰初期的修爲。作爲附近城邦的本土修士來說,他們的等級已經算是極高的了,要不然也不敢這麼大模大樣的圍觀。
忽然——一股強大的氣息自遠方快速而來,衆人心中一驚,連忙轉頭看時,卻見一道白虹劃破碧空,暴射而來。
“元嬰期修士!”
“看樣子不是來觀戰的!難道是龐培國王請來的?”
“不會吧!那也太不合規矩了!”
飛劍上的青年臉色陰沉,一臉煞氣猶如魔神一般,看前進的方向,正好要經過空中纏鬥的幾人。
而且很明顯,他也沒有轉向避開的意思!
青年速度很快,馬上就要衝到激戰的雙方修士跟前了。築基期金丹期的看客們連忙推開,那名唯一的元嬰初期修士嘆了一口氣,御劍飛到青年與激斗的修士中間,大聲的道:“道友且慢!這裡正在進行奪城戰,道友若是與此事無關的話,還請繞……”
“滾!”
青年暴喝一聲,驟然加速,已是到了那元嬰期修士身前,手中鐵釺閃電揮出,重重的砸在那元嬰期修士的腰眼上。
“啊!”
那元嬰期修士慘叫一聲,身軀直接斷成兩端墜下,連元嬰也沒能逃脫出來,就此隕落!
“蘇克大人!”另外幾名圍觀修士驚呼一聲,臉上都是露出驚駭之色。這也太霸道了吧!
青年一招斃殺這名元嬰期修士,速度根本沒有任何的停頓,直直的向着激戰的幾人衝去。
那幾名激戰的修士見到青年如同魔神一般的衝來,一時之間也是呆了。那種毫不掩飾的殺意如同實質一般籠罩着他們,讓他們根本就無法動彈。
“擋我者死!”青年怒吼道,已經到了修士羣中,體內罡勁爆發而出,只聽砰砰的一陣響聲,所有的參戰修士都已經是化作了蓬蓬血霧,就連他們的低級法器也是瞬間爆的粉碎。
青年毫不停頓,直接越過哈密城,向着遠方破空而去。城牆上下對戰的雙方見到這一切,一時之間也是呆了。
“靠啊!這些傢伙死的也忒冤了!我看沒一個想擋路,都是閃避不及吧!”半響之後,一個圍觀的金丹期修士搖頭嘆息道……
……
古老的沙漠古道上,一個長長的車隊正在行進。
車隊有着十幾輛平板馬車,上面坐着膚色各異的年輕女子,一個個都是背縛了雙手,衣衫襤褸的樣子。
馬車的後面,成羣的成年男子被縛了雙手,用長長的繩索串成一串,低着頭奮力的向前走着。幾十個手執兵器的護衛騎在健馬之上,來回的巡視着。不時有護衛甩起長鞭,狠狠地抽向這些男子。而被打的男子也只是低着頭,努力的忍受着。
幾名騎士騎着健馬從遠方疾馳而來,到了車隊之旁停了下來。
“哈哈,木巴克,這次你收穫不小啊!”爲首的騎士隨意的掃視了一眼被捆縛着的男人和女人,大笑着打招呼道。
“讚美真神哈迪斯!”名叫“木巴克”的車隊首領笑道,“安塔爾陛下此次佔領了兩個龐培王的城池,把所有的奴隸生意都賜給了老木巴克。多吉,你也不錯啊!你們國王,這次可是佔據了三個城池呢!俘獲的奴隸,也不少吧!”
“我可沒你那麼好的運氣!”馬上騎士“多吉”揮了揮馬鞭道:“卡特陛下只給我哈密城的奴隸處置權,哎!”
忽然看到前面一輛馬車,多吉眼睛一亮:“嗚~~~,木巴克,這個小女奴不錯啊!怎麼樣,讓給我吧?我可以用十個白嫩的處女來換!”
“這可不行!”木巴克連連道,“這個小女奴,可是察合臺王子看上的,讓我轉送到王城而已。你拿再多的處女,我也不能換啊!”
“察合臺王子可是挺有眼光的啊!”多吉故作惋惜的嘆了一口氣,“好了,木巴克!我走了,以後有機會再合作啊!”
“哈哈!好!”木巴克大笑道。
兩名奴隸販子相視一笑,多吉馬鞭一揮,帶着自己的人絕塵而去。木巴克看着第一輛馬車上那美麗的女奴,目光中也是露出一絲貪婪之色。
“多水靈的女奴啊!可惜了,是王子殿下看上的,哎!”
十幾輛平板馬車之上,每一輛馬車上都是有着三四名女奴,大部分都是有着幾分姿色。這些都是城邦裡貴族的家眷。這些昔日的貴婦或者小姐如今落到了這種地步,一個個臉上都是寫着絕望二字。
而最前面的一輛馬車上,卻是隻有一個容顏青稚的美麗少女,雖然也是雙手緊縛,但畢竟不至於那麼擁擠。而這輛馬車上,居然還有着一個臨時的傘蓋,這也算是一份特殊的待遇了!
少女的神色,卻不似別的女奴那般絕望,眼神澄澈無比沒有一絲雜質,看一眼便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哥哥怎麼還不來救我?”
“哼!等他找到我了,我一定三天不理他!”
……
龐培城封城之日,依依跟着人流來到了另一個城鎮,剛剛安頓下來,第二天便遇到別的城邦攻城。
處處受敵的龐培城邦根本無法抵擋幾個城邦的聯合攻勢,依依所在的小城不到半日便被攻破。
破城之後,小城內的平民倒是沒有受到太多的傷害,而所有的貴族則是全部被抄家,男的直接處死,不管貴婦小姐還是侍女一律變成女奴,交給了奴隸販子。
而戰敗投降的部分城衛軍,自然也是淪爲了奴隸的下場。
作爲酒店裡的住客,按規矩依依是不應到受到騷擾的。可是指揮奪城戰的大宛王子察合臺一眼便是看上了依依。於是所住的酒店便是成了某個貴族的隱秘財產被查抄,而依依也是被抓住,當成了女奴處置。
所以,依依纔會被隨軍而來的奴隸販子“木巴克”轉送回大宛王城。
……
“哥哥一定會來救我的!一定會的!”
忽然——咻!
一道白光閃過,依依的馬車的跟前,出現了一個手執鐵釺的青年身影。一股冰寒無比的煞氣瞬間籠罩了整個車隊,駕車的馬匹和騎士的戰馬筋酥骨軟,悲鳴着倒在地上,騎在健馬上的護衛也一個個自坐騎上掉了下來,動彈不得。
“哥哥!”依依驚喜地叫道,清澈的眼眸裡瞬間浮現出一層水霧。
“依依,對不起!哥哥不該丟下你一個人的!”陳毓祥看着依依,慚愧的說道。
伸手一拂,依依手上的繩索頓時化爲虛無。依依俏臉上滿是淚花,奮力一躍便是躍入了陳毓祥的懷中。
看着依依手上的於痕和額頭上發間恥辱的奴隸標記,陳毓祥的心中像刀割一樣的痛疼。一絲溫熱的靈力緩緩注入依依的體內,轉瞬之間,依依手上的於痕消失不見,小手又變得瑩潔白皙,而額頭上那隱藏在發間的奴隸標誌也是瞬間消失了。
輕輕地拍了拍依依的肩膀,陳毓祥轉過身來,無比冰寒的目光直視着木巴克。
“是你抓的依依?”
“大人,這是一個誤會……”木巴克連連的道。作爲車隊內唯一的一個修煉者,也只有他能夠勉強支撐着不倒下去。
不過他只是煉氣期中級的修爲,如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去經營這些俗世的生意了!
“依依,不要看!”陳毓祥輕聲的道。
“嗯!”依依乖巧地道,把腦袋埋到陳毓祥的懷裡。
“誤會!”陳毓祥冷喝一聲,“都去死吧!”
“砰砰砰砰!”
話音剛落,除了木巴克之外,幾十名車隊護衛連同他們的馬匹,還有拉車的馬匹全部瞬間爆裂成一團血霧。而所有的男女奴隸,則是全部暈了過去。
接着陳毓祥伸手一抓,一股巨大的吸扯之力作用在木巴克的身上。然後陳毓祥的大手,便是印在了木巴克的腦袋之上。
木巴克兩眼一閉,直接便是昏了過去。
“大宛國,察合臺!”
片刻之後,陳毓祥冷哼一聲,手掌一揮便是把木巴克甩了出去。
“蓬!”
木巴克的身體在空中直接爆裂,化作一團血霧飄落而下,融入到沙礫之中。
然後,陳毓祥手一拂,一股火屬性的靈力噴涌而出,把所有的血跡都蒸發成一片虛無。
“好了,沒事了!”陳毓祥吁了一口氣,拍了拍依依道。
轉頭看向那些昏倒在地的奴隸,陳毓祥躊躇片刻,手一揮,所有的奴隸身上的繩索全部消失,一個個都是悠悠醒來。
“謝謝大人!”
“謝謝大人!”
原本已經絕望的奴隸們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一個個都是倒地叩首起來。
“好了!沒事了,你們自己走吧!”陳毓祥揮了揮手道。
“大人!”一個有着幾分姿色的年輕女奴走上前來,躬身道,“大人,可否爲我們也去處了這奴隸標記?要不然我們不管到了哪裡,都會被當成逃奴打死的!”
其它奴隸聽了,也是連連點頭。奴隸身份可是終生的,不管以前是什麼地位,一旦淪爲奴隸,可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陳毓祥點了點頭,伸手一拂,一股柔和的水屬性靈力席捲而出,如清風般拂過衆人,轉瞬之間,所有的奴隸額頭的標誌都不見了,而且身體上的繩索痕跡也都消失了。就連原來那種疲憊的感覺,也是一掃而空,整個人感覺極爲的舒暢。
水屬性的靈力,本來就是有着極好的治療作用的,而且這些人都不過是皮肉之傷,陳毓祥能夠做到這一切,自然是毫不奇怪的了!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獲得了自由身份的奴隸們連連道謝。陳毓祥揮了揮手道:“好了,快走吧!”
“大人!”面前的年輕女奴忽然之間媚眼如絲,瞟着陳毓祥道,“這裡是在沙漠深處,連綠洲都看不到。我身體弱,怕是走不出去沙漠。大人能不能帶我一起出去啊?”說完,一臉希冀的看着陳毓祥。
“哼!”陳毓祥臉色瞬間便是陰沉下來,那年輕女奴感覺到那種直逼靈魂的威壓,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陳毓祥不再說話,一把抱起依依,身軀一閃,便即不見。
……
驕陽似火,大漠如血。
古道之上,一頭巨大的一級妖獸羊駝如飛奔馳,羊駝的背上,有着一個標槍般的青年男子和一個容顏青稚的美麗少女。
“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盤坐在羊駝寬厚的背上,依依偎依着陳毓祥,輕聲問道。
“大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