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還敢傷人!”天權瞪大了眼,“把他給我拿下!”
他知道陳毓祥功力飆升,所以才能完虐宗白,因此也是帶上了刑堂所有高手。不過陳毓祥的實力,還是出乎了他的預料。兩大金丹高手,竟然是被一招震飛,而陳毓祥居然是動也沒動!
不過他還是自信能夠擒下陳毓祥來,功力提升再誇張,也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就達到元嬰期吧?
“是!”兩名元嬰初期的刑堂執事應聲而出,一臉陰戾的逼近了陳毓祥。陳毓祥嘿嘿冷笑,並不說話。
“刑堂拿人,竟敢反抗!”兩名刑堂執事大喝一聲,手掌之上靈力閃爍,五指屈伸如勾,同時向着陳毓祥抓了過去!
“滾你嗎的蛋!”
陳毓祥最受不得這種居高臨下的口吻,伸腿如鍘刀一般的一個橫掃,只聽砰砰兩聲巨響,兩名元嬰期初期的刑堂執事筋斷骨折,同時慘呼着倒飛出去。上官冰兒的小院本就在懸崖之畔,二人竟然被陳毓祥一腳踹飛到懸崖之外,向下落了下去!
“什麼!”天權一怔,“妖孽!一定是妖孽!這怎麼可能?”
“天權長老,宗白這廝一定沒有告訴你,我的真實實力吧!他給了你許多好處,肯定是想害你。爲這種人出頭,何必呢?”陳毓祥一腳踹飛二人,淡淡笑道。
若是宗白告訴他自己有元嬰期以上的修爲,天權也不會出面了。武當派內,元嬰修士對於築基修士可是有生殺大權的,若是築基期修士得罪了元嬰期,被殺了也不算是犯了門規。當然無緣無故的濫殺也是不允許的。
宗白得罪了陳毓祥是事實,陳毓祥展現出了元嬰期的實力,誅殺他根本不犯門規,也輪不到天權來管。
天權回頭憤憤的白了宗白一眼,他乃是愛財如命,雁過拔毛的角色,這次確實是受了宗白不少好處。以他的修爲,本不該看上宗白的那點財物的,可是他是一塊靈石也不肯放過的主,加上認爲宗白乃是站在理上,因此便答應了宗白,前來找陳毓祥的晦氣。
現在天權也是騎虎難下,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開始了,便要做到底,否則的話,以後刑堂的威嚴何存?他天權的面子放在哪裡?以後誰還會給他送錢財?
“妖孽!一定是妖孽!”天權不再追究陳毓祥擊殺宗白的事情,把注意力放在了陳毓祥的實力之上,指着陳毓祥大吼道,“掌門師兄,此人一定是妖孽!一定是不知哪裡的散修老怪,買通了武當分舵,才被送上來的!他的骨齡,一定是造假了的!這人來我武當,必然沒安好心,我們一起出手,快些拿下了他!”
趙顧三臉上露出躊躇之色:“天權,那不可能吧!這孩子的骨齡,可是我親自看過的,連馬師祖當日也看過,絕對沒錯。馬師祖當日便說他是天才,天才必然是帶有大氣運的,也許這孩子後來又什麼際遇也說不定。天道渺渺,我們也不過窺得幾分,就算是這孩子功力提升過快,可是又怎麼能夠因此而妄下斷言呢?”
“是啊是啊!”
“掌門言之有理!”
其餘幾人連連點頭,也是深以爲然。
幾人都是被陳毓祥籠罩在特殊的精神領域之內,面對陳毓祥只有仰視的份,哪裡能夠說出捉拿陳毓祥的話來?捉拿一個自己也需要仰望的存在,這不是開玩笑麼!
天權老羞成怒,吼道:“孽障!在我面前,休得囂張!以我元嬰期巔峰的修爲,不信拿不下你!妖孽,受死吧!”說着伸手一揮,青罡劍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裡,身子一晃消失不見,一道驚天劍影帶着森寒無比的劍氣,向着陳毓祥狠狠地一劈而下!
“刑堂長老,倒也有些門道!不過跟我相比,還是根本不夠看!”陳毓祥長笑一聲,伸出一指向那劍影遙遙一點!
“咔嚓!”
一聲清脆的破裂之聲響起,天權長老的身子在空中顯現出來,口中鮮血狂噴。在他的手中,只有一個劍柄,那青罡劍已經是斷成了無數截,落在了地上。
陳毓祥虛空一指,竟然是擊碎了天權的青罡劍,這是何等強悍的力量!
本命法器被毀,天權受創極爲嚴重,落在地上萎靡不起。馬鈺嘆息了一聲,一把扶起了他。
“混賬!這怎麼可能!我乃武當長老,元嬰巔峰的高手,竟然被你一指擊敗!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天權臉色慘白,目光中滿是怨毒之色,不甘的大聲吼道。
“元嬰期巔峰?”陳毓祥森然一笑,“渡劫期巔峰老子也殺過,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天權,我已經給了你活命的機會!你自己不珍惜,可是怨不得別人!竟然親自對我出手,那就死吧!”說完右手中指伸出,向着天權一點而下!
“且慢!”馬鈺大喝一聲,竟然是攔在了天權身前,他是真的宅心仁厚,自然不願天權就此死去,畢竟也是幾百年的師兄弟了。
“馬師叔有何見教?”陳毓祥淡淡一笑,收回了手指。
“師叔不敢當。”馬鈺苦笑道,“你的能爲,足以當我們的師叔了!天權這次實在魯莽,不過卻也罪不至死,你畢竟有着武當弟子的身份,這次還是饒他一次吧!”
陳毓祥微微一笑道:“長幼尊卑不能亂,你是看着仲則長大的,即便是從仲則這裡算起,我也得稱你一聲師叔的。馬師叔既然開口,我本應當應允纔是,不過可惜,馬師叔說得太慢,已經遲了!”
“嗯?”
馬鈺猛然回頭,看着站在背後的天權,卻見天權眉心之上,有着一個手指粗的血洞。依舊保持着站立的姿勢,神情卻已經完全凝固,顯然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馬鈺心中駭然,這是什麼手段?明明自己已經擋在天權身前了,天權身材較自己矮小,又怎麼會被擊殺?
“呵呵!”
擊殺天權之後,陳毓祥微微一笑,收回了自己的精神領域。趙顧三幾人臉色同時微變,幾乎說不出話來。
天權竟然就這麼死了?竟然被這小傢伙給一指擊殺?
這精神領域,也是屬於天罡分魂術的一個小神通。籠罩在精神領域之內的人,會對領域所有者有着一種潛意識裡的親切之感,那完全是一種深層次的親切感,來自於靈魂最深處。
不過這種精神領域,其實沒有什麼大的作用,完全是一個雞肋般的小神通。因爲這個小神通要求釋放精神領域的人,精神之力要強於領域之內的任何人,否則的話就會受到反噬。可是若是精神力強於對方,往往功力也是強於對方,這個時候擊殺對方也是輕而易舉,又何必去讓對方對自己產生好感呢?
就像陳毓祥,他能夠用精神領域影響六位長老,是因爲六位長老實力跟他根本無法相提並論。這其實是他對於六位長老的一種保護,畢竟在陳毓祥釋放出領域之前,6人都對陳毓祥表示了一定程度的善意,他也不想讓這些人牽扯到他和天權的糾葛中來。
“小傢伙,你究竟是什麼人?”趙顧三看着天權死不瞑目的屍體,苦笑道。
“現在我還是武當弟子,不過將來我要建立自己的宗派!”陳毓祥含笑點頭,“掌門師伯不介意吧?”
“我介意,有用麼?”趙顧三苦笑連連,“你這等人物,終究不是池中之物,必要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來。我們這些老傢伙,可是遠遠不如,慚愧得緊啊!”
“六位長老對我心存善念,我也是感佩於心。我陳毓祥做事,恩怨分明,滴水之恩,我必以涌泉相報。這些丹藥,乃是我在外遊歷所得,不出意外的話,當可順利的助各位長老突破元嬰巔峰,進入化神期!”陳毓祥說着,大手一揮,六個玉瓶便是飛到了六位長老的面前。
“上古丹藥!!”馬鈺顯然是識貨的,一把抓過玉瓶,從裡面拿出一枚龍眼大小的綠色丹藥,臉上浮現出狂喜之色,“當初父親大人蒙丹陽那位前輩賜下一枚這樣的上古丹藥,成功進入化神期!想不到今日居然又見到這種丹藥,而且居然是六粒!”
“真的麼?”5位長老人人露出激動之色,連忙抓開玉瓶,打開了去。六人裡面那隱隱的藥香,令他們困了多年的瓶頸都是立馬鬆動,直想立馬就服用丹藥,衝擊化神期。
六人都是元嬰期巔峰,多年一直未能突破,現在陳毓祥送他們這種丹藥,正是稱了他們的心意。
馬鈺拿着那枚丹藥,目光灼灼的讚歎道:“這種丹藥,據父親講,服用之後衝擊化神期的話,即便不成功,也會有極大的好處,而且絕對不會走火入魔。六枚丹藥啊,我就算是豬,也要晉入化神期了,哈哈!師侄,多謝了!”
“好說,好說!”陳毓祥微微一笑道。
寧胖子看着手裡的丹藥,臉上浮現出猶豫之色,猛一咬牙,把丹藥放入玉瓶之中,看着聶小倩道:“小倩,把藥拿來!這東西,咱們不能要!”
“爲什麼啊?”聶小倩秀眉微挑,“採臣,這可是咱們女婿給我的,他們都能要,我爲什麼不能要?有了這丹藥,我有十成的把握進入化神期。”
“你糊塗!”寧胖子翻了個白眼,悶哼道,“什麼咱們女婿,我可還沒答應!這小子身份不明,來歷古怪,我可不放心把女兒交給她!再說他竟然擅自擊殺了天權師弟,完全視我武當門規於無物!我等功力低微,無法擒拿於他!可是也不能收受他的好處,不然怎麼對得起天權師弟?把丹藥拿來,我們還了他,從此之後我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哦!”
聶小倩夫唱婦隨,雖然極爲不捨,可是還是把丹藥放入玉瓶之內,細細加上了法力封印,放到了寧胖子的手裡。
“爹!”寧仲則跺了跺腳,極爲不滿的道,“你幹什麼啊!”
“岳丈大人,不用了吧!”陳毓祥也是搓了搓手,乾笑道。
“哪個是你岳丈!”寧胖子鼻孔朝天,大手一揮把玉瓶甩向了陳毓祥,“我的丫頭,豈能跟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你的東西你收好,我們可不敢要!從此之後,仲則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爹!你亂說什麼!”
寧仲則雙眼一紅,淚水瞬間掉了下來。
“師妹,你先拿着,我和咱們爹孃說。”陳毓祥憐惜的摸了摸寧仲則的小腦瓜,把兩瓶丹藥遞給了她。
然後陳毓祥轉過身來,微笑說道:“岳丈大人,我知道你心疼女兒,害怕她跟錯了人,不過我可不是什麼來歷不明的人,你看一看,這是什麼?”
說着陳毓祥高高舉起右手,一塊小小的令牌在他的手上閃閃發光。
寧胖子哼了一聲,看向了那塊令牌,下一瞬間,他的臉色猛然一變!
“夏前輩的太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