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星寨在黑風山附近,這門派統共不過二十幾個人,但是個個都是築基高手,這闕星寨的寨主自封綽號鐵娘子,方圓數百里之內,少有敵手。
不過這寨主當年可是一霸,手下巔峰時期有數百人,後來爲禍一方,被玄天宗下了大力氣圍剿了數次,纔將闕星寨打得元氣大傷,後來僅剩下這二十多人,不過個個都是築基高手,全撒出去,在極東之地,也是稱雄一方,極東五城都不敢招惹。
當然,這點能耐要是敢招惹玄天宗,那就是分分鐘被團滅的命了。
鐵娘子如今五十有六,年輕的時候專門劫掠絕色美男上山,但那個時候她雖然姿色平平,可勝在年輕嬌嫩,倒也不算吃虧,可是如今五十有六,臉上的褶子跟千層餅似的,一笑能夾死蒼蠅,也不知道這顧盛國賣的什麼藥?
“他這兒子可慘了,也不知道這回,誰讓誰劫色。”
朱聖愷一陣大笑。
“顧盛國雖然威風八面,可他兒子卻有點小腦不發達的感覺,做什麼事都慢一拍,修煉到現在就是個神境,他老爹要是從城主位置上退下來,他能直接被人當街套麻袋打死。”
姜擎天惋惜地道。
“那他倆誰也別嫌棄誰了,這就是顧盛國的聯姻之計麼,靠着闕星寨壯大自己,可惜他不知道咱們和雪龍山的關係,這回賠了兒子又折兵。”
寧小凡也一陣大笑。
“都別幸災樂禍了,聽說明天迎親,咱們不去看看熱鬧?說到底咱們也是警備營的人,架空了咱咱也是有編制的。”
秦不三提議道。
寧小凡道:“那可不?現在這感覺可棒啊,月月拿着軍餉,還不用看他那張臭臉,我們還有編制,還不用聽他擺佈,我現在還真不希望金雎城被我吞了,讓人操心自己當大爺,這美差哪找去啊!”
寧小凡話音剛落,衆人都是大笑出聲。
在警備營總部住了一夜,第二天天不亮,寧小凡、朱聖愷、秦不三和姜擎天就出門去了,中央大街已經是燈紅掛綠,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沿街兩列凶神惡煞的兵,一看胸口繡着“禁”字就知道是顧盛國的禁衛營了,現在警備營被架空了,往常這些活都是警備營幹的,現在都被禁衛營給包了。
寧小凡等人大喇喇地來到街上。
“站住,你們特麼瞎了,今天是城主的少爺娶親之日,你敢挑事?”
幾個兵怒目圓瞪。
“你看你那狗眼看人低的樣子,睜大眼睛看看老子是誰!”
寧小凡舉起手中的金印:“我是金雎城的警備長老,你算哪根蔥?敢跟我瞪眼?我就是當場殺了你,城主也不能怪我!”
幾個禁衛營的族兵面面相覷,都不約而同的慫了。
這位可是城主都不願意多招惹的狠角色,不然怎麼另外成立了一個禁衛營來制裁他們呢?擺明了是架空啊!
寧小凡等人來到早已被肅清封門的酒樓,這裡登高望遠,能從中央大街的一邊一直看到另一邊,可以說是十分惹眼了。
聽說寧小凡的身份,在家睡得正香的老闆也不敢怠慢,急忙起鍋做飯,一道道酒菜也跟着端了上來,寧小凡他們選了個靠窗戶的位置,一邊喝酒吃菜,一邊欣賞着千古奇聞。
四人都是築基高手,目力強大,眼睛跟望遠鏡似的,看到城下並不難。
甚至可以說,一清二楚。
遠處黑夜之中,影影綽綽的燈火簇擁着一座紅轎子逐漸走近,另一邊,迎親隊伍在新郎的帶領下正朝着這邊緩步走來。
禁衛營營主是顧任欲,他是刑罰長老兼任禁衛營營主,不然的話除了別人也沒人能服衆,統領三族子弟,兩邊新人還沒到的時候,他帶着一衆人巡邏過去,突然看到旁邊一座本該歇業的酒樓此時燈光大亮,裡面還有談笑之聲。
他瞬間暴怒,走過去一把揪住看守酒樓門前的禁衛營族兵喝道:“媽的,我的話你當放屁?今夜中央大街兩側商戶全部閉門休息不許營業,誰敢放人進去喝酒吃肉的?嗯?!”
禁衛營族兵哆哆嗦嗦地道:“是,是警備長老!”
顧任欲一愣,怒氣瞬間又涌了上來。
本以爲相安無事就算了,現在居然又起了幺蛾子,這是真逼着給你除掉了才安生是嗎?
他本來已經萌生了退意,但看看兩邊接親隊伍越走越近,也知道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萬一跟寧小凡動起手來,先不說他一個半步金丹干不幹得過四個築基,就說真打起來,這一片的商戶都得被毀了,到時候事情就大了。
所以他壓了口氣,對着左右的族兵一招手:“走,跟我進去,一會兒如果對方挑事,也不要發生衝突,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左右族兵一陣點頭,其實心裡都在想:看你,我們都是其他家族的,才當你幾天手下,哪會看你什麼眼色。
顧任欲擡腿上樓,還沒走幾步臺階,上面就是一陣大笑:
“聽說那個闕星寨的寨主年輕的時候是個老色魔?哈哈哈,真的假的?”
“那還有假!年輕的時候這一帶的年輕美男都被他給禍害遍了,要不是我來苦海界晚了,沒準也是清白不保啊!”
“那這麼說,顧盛國的兒子豈不是頭頂青青草原?哈哈哈……”
寧小凡慢悠悠地瞟了他下邊一眼,道:“怎麼,現在不是針男人了,就開始卸磨殺驢了?嗯?我告訴你,我能治你也可以廢你,不過以前你廢了,沒人知道。你現在廢了,我讓你在金雎城再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