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亮眨巴眨巴了眼,不解地說道:“我這打人,當事人都沒說什麼呢!你們現在把我圍着是要幹嘛?圍毆嗎?”
“不是,我是想小夥子你也打大娘一頓!大娘皮糙肉厚,不怕疼,也不會找你麻煩的,小夥子,你打大娘一頓好不好?”一個胖胖地中年婦女一個勁地往着程亮這邊貼。
程亮尷尬得臉色微紅,身子一個勁地後撤,結果卻是無論可退,他乾咳一聲,大喊道:“大家聽我說,我剛剛打人打累了,現在得休息休息,所以你們圍着我也沒用的。”
“休息?”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又是衝了過來,“到我們家去休息吧,我們家有空調。”
“到我們家休息吧!我們家殺了豬,兒子從國外帶回了好酒,我們做飯給你吃。”
“他嘛的都別搶了,到老子家裡休息去,老子有最新版的島國動作片,絕對是年輕男人的最愛。”
“哥哥,島國動作片算什麼?到我家休息去,我可以和你玩任何遊戲哦。”一個長相清秀的十八九歲的少女對着程亮拋了個媚眼。
聽着這些個人奇葩的邀請方式,程亮滿頭大汗,尼瑪,說好的田嶴村百姓民風淳樸呢?這畫風突變得也太厲害了吧?
程亮心下有些害怕,一個縱身直接躍上了樓頂,看得那些人皆是大吃一驚:“啊!這人會飛,快搬梯子。”
程亮一聽那些人要搬梯子,嚇得身子一旋,整個人速度飛快地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內了。
一路狂奔,程亮來到了田嶴村之內唯一的小山丘後,這才鬆了口氣:“臥槽,這些人肯定是被那邪氣折磨壞了,這才如此瘋狂。”
“只可惜我舊傷未愈,無法以金丹之氣逼出更多人體內的邪氣,這可如何是好。”程亮有些擔憂地坐了下來。
沉思間,程亮單手一揮,取出了八寶辟邪燈,此時的八寶辟邪燈,燈光昏暗,只留下了點點火星存在了。
“這通神血契果然厲害,因爲我的死,連帶着摩羅都受到了強大的衝擊,若是我死亡時間再拖延那麼一刻鐘,摩羅只怕也要魂消天際了。”
程亮感嘆地說道:“幸虧不算晚,我及時地活了過來,給了他一線生機,只要以仙晶蘊養他的魂體,想來他能恢復到原來的狀態的。”
程亮說着,從乾坤戒內取出了一隻小水桶,將其倒了滿水後,又加入了小一百枚的仙晶,如此他纔將八寶辟邪燈給扔了進去。
八寶辟邪燈的燈火乃是魂火,凡水就算是有仙晶加持,也無法熄滅八寶辟邪燈的燈火的,所以程亮不擔心。
“摩羅無法出謀劃策,這黑氣的源頭又無法尋到,該如何處理田嶴村之事呢?”程亮一時有些爲難,沉思許久,最後他只能長嘆一聲,“算了,看來只能等明天那邪霧出來再做定奪了。”
隨後程亮不再去思索那些煩心事,而是將全部心神放在了修煉之上,現在沒有丹藥,以他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煉丹,所以程亮決定以打坐調息來恢復傷勢。
時間飛快地流逝,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原本靜心修煉的程亮終於睜開了雙眼:呼,傷勢總算是穩定了一些了。
“以我現在的力量,應該可以恢復兩個被黑氣感染的村民,但這畢竟是杯水車薪,我需要先看看餘大叔恢復的情況,若是回生丹有用的話,可改爲煉製丹藥。”
“只是這煉製丹藥將要耗費我更多的心力,若是力不從心,只怕傷勢會爆發得更加嚴重。”程亮有些爲難地嘀咕着。
程亮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對於二郎神恨意再加一分,若不是那個狗東西陷害他,他哪裡還要如此前怕狼後怕虎的。
煩心事,程亮懶得繼續去想了,他直接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隨即轉身下山去了。
待到程亮趕回餘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程亮這前腳剛踏進院子,他就發現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正要再踏出一步時,突然廚房裡,廁所邊,以及正廳的門皆是被打開了,無數的人一涌而出,直接將程亮給團團圍住了。
“餘水根,餘嫂,他還真的是住在你們這兒呢!那你們剛剛爲什麼說他不住這兒?大夥都是鄉里鄉親的,難道你們想看着大傢伙死嗎?”說話的是寸頭老者,他瞪了餘水根一眼,隨即拖着病魔纏身的身子走到了程亮面前。
程亮靜靜地看着寸頭老者,心中雖是明瞭這些人所爲何事,但他現在是自身難保,自然只能選擇揣着明白裝糊塗了。
“你們這是幹嘛啊?我就是來旅個遊,你們有必要這麼隆重地招待我嗎?還把我圍着,在舉辦篝火晚會嗎?篝火呢?”程亮語帶不爽地說道。
此時的餘水根已經醒過來了,氣息也恢復了大半,不過程亮以火眼金睛看了下,對方體內的黑氣並沒有完全散去。
那黑氣只是暫時被回生丹的聖氣給包裹住了而已,一旦回生丹的聖氣全部散開,到時候黑氣將再次主導餘水根的身體!
到時候餘水根爆發出來的傷病將更加嚴重,程亮心中不免暗自焦急,難道真的就只有用丹氣逼出黑氣這一種辦法了嗎?
程亮沉思之際,那寸頭老者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了程亮面前,那些村民見到寸頭老者跪下,竟也是紛紛跪了下來。
看得程亮大吃一驚:“我去,你們這是幹嘛?會折了我的壽的、”程亮想要拉寸頭老者起來,結果寸頭老者卻是倔強地不願起身。
寸頭老者擡頭看着程亮,眼中滿是哀求:“程先生,我知道你有辦法救治我們這些可憐人,求求你發發慈悲,救救我們吧!我們都願意給你打的。就算被你給打死了,我們也絕無怨言,求你救救我們吧。”
額……敢情是上門來討打的啊,程亮心裡那叫一個別扭,這他嘛他見過上門打人的,可沒見過上門討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