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6 陸川候吃癟
不一會兒,飯菜就做好了,是極爲普通的煮蛤蜊肉,這東西是平民百姓家中最常見的食物,海國沒有什麼米飯和麪條,海里不可能種植水稻和小麥,桌子上只有一盤菜,就是醃海帶絲。
趙龍見有吃的,高興的拍着小手說道,“太好了,有吃的了,娘,我肚子餓了,快給我吃吧。”
孟卿憐白了趙龍一眼,說道,“沒規矩,沒看見爹爹和綠姨在嗎,要讓長輩先吃。”
趙龍見孟卿憐責備自己,嚇得吐了吐小舌頭,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裡,等趙良和綠荷先動筷子。
趙良三人見趙龍突然變得跟一個小大人一樣規矩,不由都樂得哈哈大笑,這個小傢伙真是太有意思了。
正當衆人吃飯的時候,只聽門外一張嘈雜,一幫人直接破門而入。
孟卿憐三人嚇得不知所措,趙良卻絲毫不動聲色,沒辦法,藝高人膽大,能讓趙良變色的事情和人還真不多。
“你們吃飯,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趙良站起身來,不慌不慢的走了出去,孟卿憐等人哪裡還有心思吃飯,都跟着趙良走了出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只見院中站滿了人,一個個明刀明槍,爲首一人是夜叉國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一種人上人的王八氣質油然而生。
那人仰面朝天,看都不看趙良等人一看,自顧自的說道,“昨日搶走綠荷,今日打死孫籌的,是哪個狗賊。”
趙良見這貨一副裝逼的神情,不由十分鄙視,要論裝逼,你還嫩點,老子可是裝逼的鼻祖,在我面前裝逼,你只能被我劈了。
“哎呀,吃個飯也不消停,一幫狗跑到院子裡汪汪叫個不停,還有一條癩皮狗在我面前放臭屁,真是臭不可聞。”
陸川候夜紀成平時仗着自己皇親國戚的身份,十分囂張跋扈,平日裡人人都對他阿諛奉承,哪裡有人敢衝撞於他,沒想到今天碰上一個不怕死的。
昨日,此人將自己派去搶綠荷的人打了一頓,後來,夜紀成派人到城西去找,卻沒有找到此人,夜紀成還以爲趙良躲了起來。
正當夜紀成找不到趙良,大爲惱火的時候,他的九姨太一大早又找他來哭訴,說有人在街上打死他的弟弟孫籌,那行兇殺人者叫做趙良。
夜紀成一聽,怒不可遏,這個趙良真該死,膽敢跟自己過不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真是舅舅能忍姥姥不能忍,於是,就問清楚趙良的住處,點起家兵,浩浩蕩蕩的殺到了這裡。
陸川候本以爲自己大隊人馬殺到,一定會讓趙良聞風喪膽,跪地求饒,豈料,趙良根本就不鳥他,把他們這些人當空氣。
“你他孃的太目中無人,來人,把這小子給我大卸八塊,拿回家餵魚。”
一幫手下一聽,立刻撲了上去,人人要在陸川候面前顯情賣好,都勇猛無比得很。
趙良跟他們過招的興趣都欠奉,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一人一巴掌直接全部拍暈了事,噼裡啪啦一陣脆響過後,陸川候帶來的那些人全部躺倒在地上。
夜紀成這下傻了眼,沒想到趙良真是一個硬茬子,帶來的三十多個身輕力壯的家兵,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貨色。
趙良壞笑着說道,“陸川候,我們要繼續吃飯,你是要留下來吃飯呢,還是自己回家去吃。”
夜紀成也不是傻子,這時候,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要是再嘴硬,他不懷疑趙良一定會把他拍暈,他聽趙良問他,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說道,“你們吃,我不打擾,我自己回家吃飯了。”
趙良一把攔住,說道,“陸川候別忙着走啊。”
夜紀成心裡一咯噔,結巴道,“趙,趙兄還有什麼事情。”
“你帶來這麼多人,躺在我的院子裡是怎麼回事,搞得我沒法吃飯,我這院子可不是白躺的,是要收費的。”
夜紀成連連應承道,“好說,好說,我回去後就叫人將他們擡走,還會給趙兄一些補償。”
“那好,我這人一向大方,這些人在我這裡躺着,就按一人一萬神龍幣算吧,這價錢很公道。”
夜紀成心裡怒罵道,“尼瑪,你把人拍暈,不說賠償也倒算了,你還讓我給你錢,還一人一萬神龍幣,公道你妹啊。”
陸川候心裡雖如此想,但嘴上怎麼敢如此說,連忙打着哈哈說道,“公道得很,我這就回府去拿錢來贖人。”
趙良嗔怪道,“什麼叫拿錢贖人,搞得我像是敲詐勒索似的,是他們非要躺在我的院裡,我是收一些住宿費。”
“對對對,趙兄是收住宿費。”
夜紀成滿臉堆笑,牙根卻恨得癢癢的,心裡更是咒罵不已。
“既然如此,侯爺趕緊回去拿錢吧,我在這裡等你。”
陸川候一聽,如蒙大赦,趕緊出了院門,頭也回去得去了。
孟卿憐看着滿院子暈死過去的侯府家丁,對趙良說道,“夫君,你這下可是闖了大禍,那陸川候可是夜叉國一霸,仗着自己是皇親國戚,會拍大王子的馬屁,在夜叉國橫行無忌,誰也不敢惹他,你現在打了他的家丁,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回去搬救兵了,哪裡是回去拿錢啊。”
趙良淡淡一笑,說道,“娘子,你以爲你相公是傻子啊,我豈能不知道這個狗屁陸川候是怎麼想的,他去搬救兵更好,你和孩子沒有地方住,本想跟你們換個房子,沒想到陸川候巴巴的送上門來,看來這安家費就着落到他的身上。”
“相公,這些達官貴人,咱們惹不起,你還是要小心行事爲妙。”
孟卿憐見趙良雖然說得輕鬆,但還是爲他擔心,怕他真的惹出什麼禍端來,無謂的害了自己的性命,但她哪裡知道趙良早就不是三年前的那個小菜鳥,而是可以獨當一面的超級高手。
“娘子,你不用擔心,爲夫自有分寸,什麼人能惹得起,我還是知道的,對了,你說說自己吧,你和孩子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呢。”
孟卿憐嘆了口氣,說道,“哎,這是我們孟家的家醜啊。”
趙良奇道,“哦,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且說來聽聽,我給你排解排解。”
“我父親有一個親弟弟,名喚孟立夫,也就是我的二叔。”
綠荷在一旁插嘴道,“小姐,你說的就是那個混賬的二老爺啊,“
孟卿憐點頭道,“沒錯,我說的就是他。”
綠衣一聽,氣憤的說道,“二老爺不務正業,天天到我們府上蹭吃蹭喝,沒想到你淪落到這地步,竟是他的緣故,真是太可恨了,想當初,老爺對他多好,沒想到他不知恩圖報,還忘恩負義,落井下石,真是太可惡了。”
“綠荷,你先不要生氣,聽我慢慢說。”
綠荷這纔打住,說道,“我犯不着跟這樣的人生氣,小姐,你說。”
“我爹因言獲罪,被下了大牢,我和綠荷也被充作官奴,在拍賣場中被人當作貨品出售,孟立夫害怕受到牽連,逃之夭夭,不知所蹤。”
“哼,如此貪生怕死之輩,自己的親哥哥受了冤屈,不說去營救,就想着自己避禍,真是禽獸不如。”
孟卿憐見綠荷又開始憤慨,只好打住不講,眼巴巴看着綠荷,綠荷知道自己又多嘴,趕緊捂着嘴說道,“對不起,小姐,你說,你說,我再也不插嘴了。”
孟卿憐接着說道,“孟立夫二個月前突然出現,跑到我家裡說,我住的宅子是他的,讓我立刻搬走,我據理力爭,二叔惱羞成怒,憤然離去,一個月前,他帶着一幫官差到了家中,拿出一份地契,說他纔是房子的主人,說自己兩年多前離開這裡,房子被我私改地契霸佔了,說官府已經把宅子判給了他,房子裡一切財物都是他的,就連店鋪也是他的。”
趙良聽到這裡,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罵道,“果然是一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如此狼心狗肺的東西活着都是多餘,娘子,我這就去找你那混蛋二叔,一拳打死他,給你和你爹出氣。”
孟卿憐趕緊攔住趙良說道,“相公,你不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孟立夫再作惡多端,那也是我二叔,也算是你的長輩,你打死他,恐怕是不妥的。”
趙良一聽,覺得孟卿憐說得甚有道理,這才憤憤的坐了下來,說道,“哼,便宜那個王八蛋了。”
孟卿憐又道,“我和龍兒孤兒寡母的,如何能夠對抗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差,孟立夫霸佔了我的家產後,將家中僕人也盡數遣散了。”
趙良問道,“那我去那裡的時候,遇到一箇中年人,說房子是你賣給他的,那人是誰。”
“那人估計是孟立夫的管家吧,他對外肯定要這樣說,否則,豈不是說漏了嘴。”
趙良安慰道,“放心,有我在,我一定會幫你把房子要回來的。”
衆人正在房內說話,只聽外面一陣巨大的嘈雜聲,整個街道都騷亂了起來,街上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士兵,整條街道都被戒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