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似雪草如煙,春在秦淮兩岸邊;
一帶妝樓臨水蓋,家家粉影照嬋娟。
這是清代著名戲劇家孔尚任在【桃花扇】中描繪的秦淮河繁花盛景。
類如此例的詩句不知道有多少,從唐朝開始,秦淮河便成爲無數著名詩人、大家口中膾炙人口的景點之一,甚至歷代以來,無數達官貴人,王侯將相,也時而留戀這座大名鼎鼎的十里秦淮兩岸。
最爲出名的莫過於,秦淮河的女人,大名鼎鼎的秦淮八豔就在這裡誕生。
時至今日,秦淮兩岸,雖然不復古代那鶯鶯燕燕之地,但也是偌大大夏國,最爲出名的旅遊勝地之一。
時值正午,秦淮河兩岸,人流熙熙攘攘 ,絡繹不絕,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都在欣賞這座大名鼎鼎的歷史古蹟。
如鏡面一般的碧綠色秦淮河水唯美如畫,一棟棟古香古色的建築,矗立河流兩岸,哪怕是白天時分,五顏六色的燈光依舊襯托的這座古蹟,繁花似錦。
煙雨閣,坐落於秦淮河的中游,說是閣,其實是一座小型的莊園,佔地近千平方,能夠在這秦淮河兩岸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這麼一處莊園,可見這家莊園主人的背景強大,這可不是單單用錢就可以買到的,
外面街道上熙熙攘攘,煙雨閣內,卻清靜雅緻,鳥語花香;玲瓏剔透的亭臺樓閣,雕樑畫棟,哪怕時值冬天,這裡依舊綠樹成蔭,仿若一座世外桃源。
此時此刻,位於煙雨閣的一座鳥語花香的院子內,正有一羣男女坐在石質的圓凳上,有說有笑。
如果有熟悉金陵的人在這裡,便會震驚的發現,此刻這座小小的院落內,所聚集的男女赫然是金陵城大名鼎鼎的秦家之人。
秦家老二秦長山,秦家老四秦望山都在,宗老、周老、金玉鳳、汪東臨、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秦家的骨幹人物以及年輕子弟,這裡的人每一個都是金陵城大名鼎鼎的人物,分佈軍政商三界。
距離這些人的不遠處,一顆碧綠色的老樹藤蔓下,秦家家主秦蘭山正在陪着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正在下棋,石桌雕刻的棋盤上,兩條黑白大龍,正殺的難分難解,棋局撲朔迷離。
而在這兩人的身邊,一位身穿典雅旗袍的女人靜靜站在旁邊,正在手法嫺熟的煮茶。
女人年齡大約二十四五,長得風華豔麗,身姿曼妙,欺霜賽雪的手腕上,只帶了一串檀香佛珠,如果有懂茶的人在這裡,必定會拍案叫好,大爲佩服。
“爸,祝爺爺,請喝茶!”
半響後,旗袍女人將煮好的茶水輕輕放在石桌上,聲音好像百靈鳥一般動聽。
正在對弈的秦蘭山和那位白髮老者,停下動作,端起石桌上的古樸茶杯,輕輕抿了一小口,頃刻間,紛紛露出享受之色。
“鳳凰這煮茶的技術真是越來越精湛了,只怕整個大夏國,也只有那些一輩子都和茶打交道的老國手才能夠少壓一籌啊!”
那位白髮老者開口道,一臉讚賞。
秦蘭山冷哼:“茶道再好有什麼用,只不過是一些雕蟲小技罷了!這丫頭被我慣壞了,我讓她學習什麼,她偏偏不學,就喜歡在整個世界亂跑,這不今天早上纔剛剛回來,真是快氣死我了!”
秦鳳凰,秦蘭山之女,一個在整個金陵城都豔冠羣芳的女人,是無數富家公子哥追求的對象。
“女孩子嘛,趁着年輕不跑一跑,以後嫁人了就沒機會了!鳳凰你說對不?”白髮老者笑眯眯對着秦鳳凰道。
秦鳳凰那張風華豔麗的俏臉上,立即露出動人心魄的笑容,走到白髮老者身後,擡起玉手,輕輕幫老者捶背:“還是祝爺爺最好了,不像某些人,成天板着一張臉,就知道教訓別人。”
秦蘭山頓時氣極,只是,當看到秦鳳凰那張明媚的大眼睛後,頓時化爲一陣無奈。
這時候,一直站在不遠處如保鏢一般守衛的周老輕輕走過來,開口道:“家主,已經十二點了!”
秦蘭山揮了揮手,表示已經知道,繼續和那白鬚老者開始下棋,而在兩人的身後,秦鳳凰一雙動人心魄的美眸中,卻忍不住閃過一抹好奇之色。
她是今天早晨回來後,才從秦家子弟的嘴裡,得知了一些事情,當下美眸輕轉:“陸游……這個名字好熟悉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一晃半個時間已經過去,寂靜的院落中,秦蘭山和那白髮老者還在下棋,遠處一些秦家子弟卻早已經忍耐不住,一個個議論紛紛起來,面露憤怒。
某處石桌邊緣,秦長山一張面孔陰沉冰冷:“不知好歹的東西,他真當自己是一個人物了!”
秦長山有理由這麼憤怒,他的小兒子秦旭最近剛從醫院裡得到結論,雖然被砍斷的手臂可以接好,粉碎的腿骨也可以治療,但唯獨那男人的基本功能,即便是再先進的醫療技術,也是望蛋興嘆。
秦旭算是徹底廢了,哪怕是手腳恢復齊全,一身宗師的修爲全廢不說,也已經是一個殘缺之人。
這對於秦長山來說,無異於是晴天霹靂,他有三個兒子,唯獨這個小兒子有些修煉天賦,原本他還準備讓這個寶貝兒子,大展拳腳的,沒想到,希望徹底被人破滅。
想到醫院裡正在承受痛苦折磨的兒子,秦長山就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一張面孔徹底陰沉如水,殺意森然。
“二哥,你放心吧!今天只要這陸游真的敢來,那我秦家之人絕對會讓他走不出這個院子,爲小旭報仇雪恨!”
秦長山的對面,坐着一個魁梧的男人,正是秦家老四秦望山,當日正是他和金玉鳳等人一起去雲省,將秦雨柔接回來的。
秦長山陰冷着臉輕輕點頭,視線忍不住掃了一眼正在和秦蘭山下棋的那位白髮老者,露出強烈的信心。
不遠處,金玉鳳和汪東臨夫妻倆坐在一起,在兩人的身邊,是無數個衣着華貴,風姿各異的女人,她們正在承受着千夫所指,幾乎被唾沫星子淹沒。
尤其是其中一個富態貴氣的女人,更是差點將金玉鳳的面部抓破,一口一個賤人大罵着,對此,無論是金玉鳳還是汪東臨,都低頭承受着一切,不敢有任何反抗……
時間再次流逝,一晃又是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指針指向中午一點鐘,而預料中的人還沒有到來。
這個時候,就連始終平靜如水的秦蘭山的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隨手丟掉手中的棋子,喊了聲:“宗老!你確定那個小崽子會來?”
宗老幹咳一聲:“這個……應該會來的!”
“應該?”
秦蘭山的眉毛一挑,剛準備開口訓斥,忽然,那位白髮老者輕輕道:“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他們來了!”
聽到白髮老者的話,秦蘭山頓時將視線撇向對面院落門口,果然便看到,兩名守衛帶着幾個氣質斐然的青年男女跨進院落的大門。
一瞬間,這一羣青年男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秦雨柔,你這個賤人還敢來!”
當陸游五人進入院落的剎那,原本熱鬧哄哄的氣氛陡然一靜,下一刻,一個長相豔麗的女人目光直接落到站在陸游身邊的秦雨柔臉上,尖酸罵道。
“嗯?”
陸游認出了對方,這個女人赫然是不久前跟蹤過的秦小蝶,他剛準備開口冷笑回擊,沒想到,隨着秦小蝶的罵聲落下,頓時,整個院落像是點燃了的**桶,一名名秦家子弟,無論男女,都圍聚過來,指着秦雨柔的鼻子破口大罵。
其話語之惡毒,簡直讓人不寒而慄,不是賤人就是掃把星,甚至將金玉鳳和已經失蹤多年的秦雨柔父親秦玉山也牽扯出來,那情形,彷彿秦雨柔根本不是秦家人,而是一個最爲低等的奴僕,任人宰割。
陸游的一張面孔漸漸冰冷起來,雖然他早就料到今天這一場鴻門宴不會太過順利,沒想到,纔剛一進門,迎接他們的便是這種萬夫所指的盛況。
“老公,讓你看笑話了!這就是我的孃家人!”
面對眼前這一切指責、唾沫,出乎預料,秦雨柔那張風華絕代的俏臉上,一片平靜,反而笑意盈盈轉頭,對着陸游做出解釋。
“老公?秦雨柔,你這個賤人可真不要臉,現在還沒有嫁人呢,就對着這個野男人一口一個老公喊着!我秦家怎麼會生出你這樣恬不知恥的女人,真是快要將家族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秦雨柔的話語纔剛剛落下,人羣中,一個富態逼人的女人,便伸手指着秦雨柔刻薄尖酸罵道。
陸游那雙漆黑色眸子忍不住微微一眯,寒意涌動,在陸游的身後,黎小柔、白敬軒、龍雪三人,早已經拳頭握的咯咯作響,如果不是沒有陸游的吩咐,她們早就忍不住了。
“老公,我想打人!”
就在這時,秦雨柔忽然轉頭,臉上露出可愛的表情,彷彿一個小女孩,再向大人討要某種心儀的玩具
陸游輕輕點頭:“去吧,惹下任何事情,我替你全部擔着!”
秦雨柔爲之雀躍,伸出紅潤的朱脣,在陸游臉上蜻蜓點水般輕輕一吻。
下一刻,她的臉上如沐春風的溫柔煙消雲散,取而代之是一種發自骨子裡的寒冷,整個人化作一道出鞘的利劍,寒光四射,對着眼前人羣暴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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