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憂鬱的小丸子,很高興認識你。”趙長安自來熟的打了個招呼,來到男子身前,微微一笑,伸手道:“我是玉面飛狐趙潘安。”
這個憂鬱的男人撫摸着身下的獵豹,似乎神經有點兒遲鈍,在趙長安打完招呼之後,這才輕輕揚起嘴角,伸手跟趙長安碰了碰,點頭道:“你好,我是申公豹。”
申公豹……
公豹……
豹……
趙長安無語凝煙。
尼瑪的,申公豹不是滿臉麻子,脖子向後歪過去的醜八怪嗎?怎麼會長得這麼帥?難道這一切都是幻覺,是我聽錯了?或者看錯了?
趙長安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來。
自稱申公豹的男人也不着急,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他,跟個美男子似的。
他輕輕撫摸着自己的坐騎,也就是那頭獵豹,同時,臉上的憂鬱之色更濃烈了。
看到申公豹這副憂鬱貴族範兒,趙長安想了想,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只能有點靦腆的看着他,良久後,才緩緩問道:“你他嗎腦子有坑吧?”
申公豹一愣。
趙長安挑眉道:“你說你沒事裝毛逼啊,累不累?這裡就咱們兩個人,你還是把你坑爹的本性暴露出來吧,要不然等一會我揍你也下不去手,畢竟像你們這種反派,如果不是窮兇極惡的話,打起來電視機前的觀衆會不舒服的。”
聽到趙長安口中一連串的話語,申公豹嘴角抽了抽,但依舊是一副憂鬱的貴族範兒,他伸出蒼白的手掌,在趙長安的面前晃了晃,良久後,才悠悠嘆道:“道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趙長安當即冷笑出聲,道:“你看,你看,又要道友請留步了吧?我就知道,你肯定改不了這個德行。就因爲這句道友請留步,你坑死了多少人?”
申公豹滿臉的無語,看着趙長安,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然而趙長安卻根本不打算放過他,依舊在旁喋喋不休道:“我知道你現在還不知曉未來的發展,但你肯定是個臥底,是不是?你在以後的萬仙大戰中,會故意指揮不當,只比敵人慢了那麼一丟丟,然後撲街了。沒錯,就是撲街,被對方陣營的大仙給殺得片甲不留!”
趙長安根本就不給申公豹反駁的機會,乾淨利索的補充道:“你小子先別給我否認,我知道臥底的原則,那就是不承認,打死也不承認。爲什麼?因爲你不承認說不定還不會被打死,你要是一承認,那肯定就會成爲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死屍了。”
申公豹依舊優雅無雙,哪怕是面對趙長安的詆譭,他也是不溫不火,彷彿對方口中之人,並不是自己一般。
見到他這副模樣,趙長安當即就怒了。你嗎了個叼叼,你怎麼可以比我更裝逼?要知道這個世界只有我纔是主角,只有我才能夠留下萬古美名,你怎能如此搶我鏡頭?
想到這裡,趙長安當即就不淡定了,努力做出一副自以爲帥氣的姿態,揹負雙手,眼眸深邃,平靜的看向申公豹,悵然道:“我本欲送你一樁造化,成就無上偉業,坑死無數對手,奈何天心難測,天心難測呀。”
他將小老頭對付自己的一招完全給複製了過來,施展在了申公豹的身上。
申公豹當即就愣住了,嘴角抽了抽,這句話,似乎挺高大上的啊?只是當他用憂鬱的眼神在趙長安身上瞅了半天,卻依舊找不到半絲半毫的仙氣之後,這才緩緩點頭,又搖了搖頭,露出一抹憐憫的目光。
趙長安眉毛一挑,好奇道:“你看啥子喲?”
申公豹不語,搖了搖頭,伸出食指,點了點腦袋,滿臉都是惋惜之色。
我去你嗎的。
你當老子神經病了?
趙長安很憤怒,想要跳腳,但是穿着一身小老頭披在他身上的白袍後,他感覺有點不自在,不如尋常的牛仔褲或者運動褲來得方便。他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伸出雙手張開五指,用大拇指點着太陽穴。做出了一個誰都意想不到的動作。
“咩咩咩,我氣死你,你個傻逼,你個傻逼。”趙長安的五指大張,只有大拇指頂在額頭兩側的太陽穴上,且他還故意吐出了舌頭,上下翻動,嘴裡邊道:“我和你是親兄弟,我是神經病,你有一個神經病的弟弟。”
申公豹是真的震驚了。
人……怎能如此無底線?
爲了禍水東引,拉到自己身上,眼前這個傻小子,還真拼啊。
下一刻,申公豹看向趙長安的眼神都變了,人才啊,梟雄啊,只有這種人物,才能夠成就大事。君不見韓信在未出道時,強忍胯下之辱,君不見越王臥薪嚐膽,十年復國?
而今,有個白癡竟然爲了反擊自己對他所流露出的不屑表情,當即就痛快的承認了他自己是個神經病,並且還和自己牽扯上了兄弟關係。
這尼瑪,挺高的。
沒想到我申公豹縱橫封神世界一生,坑過師兄、師傅、隊友、敵人無數,但好歹也有底線,不會坑自己啊。可尼瑪眼前這個白癡是怎麼回事?怎麼比我還沒底線,還沒節操?
看着依舊在比劃着各種動作的趙長安,申公豹是真的無語了。
此時,趙長安在申公豹面前可謂是可着勁了表演,他拖着一條腿、蜷縮着手臂,嘴角流着哈喇子,歪眼斜嘴的,來回在申公豹面前走動,同時嘴裡還喊着:“哥哥……哥哥……人家要抱抱。”
噼啪!
哈喇子滴落在申公豹的坐騎獵豹身上,就連它,也是震驚了。
至於趴在趙長安肩頭上的九尾狐狸,則是很可愛的把那雙粉嘟嘟的小爪子遮在了眼睛上,像是在傳遞着某種信息,信息的意思就是: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表演了一會,趙長安覺得有些累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滿臉鄙夷的看向申公豹,回擊道:“還敢看不起我不?”
申公豹被驚呆了,但還是下意識的搖頭,嘴上連道:“不敢了,不敢了。”
笑話,就你這不要臉的樣子,連自己都能坑,我還怎麼敢看不起你?看不起你的話那不連帶着我的九族都被我給鄙視了嗎?這一次是我親弟弟,下一次就是我親哥哥了。
申公豹無語凝噎。
趙長安很滿意他的反應,這才拍拍屁股,站起身來,滿臉嚴肅的扯回了正題,悠然道:“阿豹啊,其實這一次本仙下凡,是有任務指派給你的。”
“本仙?”申公豹一愣,脫口道:“你是哪一尊仙人?”
趙長安被問的啞口無言,想了半天,也實在是想不出自己到底是那尊仙人,只能隨口道:
“隨便了,你愛當我哪尊神仙就哪尊神仙吧,名字不重要,任務才重要。”
申公豹嘴角扯了扯,無語半響,才猶豫着點頭道:“你說吧,反正這天底下,每一尊仙神我都認識,還真的找不出和你一個……一個……”
他一個了好半天,也沒能說出話來。
趙長安嘴角一撇,瞪眼道:“一個什麼,你說啊。”
“沒事,沒事,你繼續。”申公豹無語了都,看着眼前這個神經大條、動不動就跳腳的青年,滿肚子的狐疑。這人是哪裡來的啊?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還有,他算是哪一路仙神啊,身上連半點仙家之氣和信仰之力都沒有,幾乎就是一個凡人好不好。
趙長安才懶得跟他廢話呢,直接就想走人了,他乾淨利索的說道:“你準備準備,如果有老婆的話跟她離個婚、有孩子的話託給你爸爸媽媽照顧、有爸爸媽媽的話把你的財產都留給他們,反正你幾乎不用帶任何東西了,我讓你準備是心理準備,跟我走吧,天亮就出發。”
走?
走去哪裡?
申公豹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他可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有志向的三有青年,在自己的理想抱負還未完成時?怎可離開?怎能離開?
君不見冠軍侯霍去病當年留下的那句傳頌千古的詞句嗎?
“匈奴未滅,何以爲家?”
就是這八個字,訴說出了一個男人的血與淚,以及對志向抱負的無比信心和執着。然後,就是這麼一個有着遠大志向的男人,在二十出頭時,連老婆都還沒討,就掛掉了。
果然是匈奴未滅,何以爲家。
趙長安想了想,覺得自己這麼就把人帶走也不好,他反覆了一下劇情,在原地來回踱步,時而負手望天、時而低頭沉吟,這一變化,當即就讓得一旁的申公豹都警惕了起來。
其實也不難理解他的想法,要是換成你,在面對趙長安這麼一個“神經病”時,你也會害怕的。這無關戰力,只有人類最原始的恐懼。
“有了。”半響之後,趙長安跳起身來,狠狠的用右手錘了自己左掌一下,滿臉笑容的訴說出了一個小故事以及一個大故事。
故事是這樣的:
趙長安負手望天,語氣輕緩,不急不慢的說道:“小孩問富翁:叔叔爲什麼你這麼有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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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八點了,不容易,一晚上都沒睡覺,通宵碼字的。
剛和羣裡一個書友妹子聊了聊,挺可愛的,可惜是個未成年。
算了,兩章一起更新,我要睡覺去了。晚上再決戰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