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竟然逃了!他不但逃了,還被聖女追殺到了,他根本還沒有能逃掉!”
歐陽天正這突然一逃然讓所有都掉了一地的眼睛。
“聖子現在,真是太狼狽了,可謂顏面盡失!”
“他現在要是知道聖女對於楚陽那麼在意,想來他就絕不敢那麼囂張了。”
“我向來只見到爲紅顏衝冠一怒,但現在聖女一怒也是驚人無比。”
“別說聖女爲我動怒了,就是能對我笑一笑,我死也值得了。”
一時間,四象宗的弟子當中不知道有多少在羨慕、嫉妒楚陽。楚陽是四象宗聞名的廢物,他何德何能,竟然得到聖女如此的青睞,爲他哭爲他笑爲他怒,甚至爲了他還要怒而殺聖子。
這想想都要人嫉妒死。
“我想聖子估計快要發瘋了吧。”
一衆弟子不由贊同,被視爲禁臠的女人,竟然爲了另一個男人要來殺自己不說,竟然還被她打敗了,估計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都要發瘋吧,何況是心高氣傲向來高高在上的聖子。
他們不知道的是歐陽天正其實心裡早就已經扭曲得發狂了。
噗嗤。
歐陽天正背上滿是交錯的劍痕,衣衫破碎,極其的狼狽,他面色慘白,一口鮮血噴出,而去路也完全被截斷。
此時,他更是被寒冰劍團團圍住,而在空中的那一朵青蓮之上又有數百道寒冰劍如同羣蜂一樣蜂擁而來,將他完全淹沒。
“我就不信,你區區一個劍陣,就能奈何得了我!”
歐陽天正咬牙切齒,印法一變,只見得其周身磅礴魂力呼嘯,魂力和真氣交融凝聚,直接是化爲了一道猩紅色的光罩,將他籠罩。
光罩的表面,有着一條血蛟龍遊動,散發着強大的魂力波動,看上去猶如最爲強大的堡壘防禦。
鏘鏘!
上百道寒冰劍轟擊在光罩上,竟然發出有如實質金屬的聲音,隨即寒冰劍爆炸開,雪白的寒冰之力,瞬間轟擊在光罩上,並蔓延而來,那磅礴的血腥之力則是在那些寒冰之力的蔓延下,迅速的被消耗,在不斷的被壓制着。
砰!
短短十數息的時間,那上百道寒冰劍釋放出的寒冰之力終於是將所有的血腥之力燃燒殆盡,然後寒氣翻騰。包圍在那猩紅的光罩之外,恐怖的低溫,令得那光罩表面也是泛起了陣陣漣漪。
蘇落月眼神冰冷的望着試圖防禦的歐陽天正,印法陡然變幻,數百道冰劍再次爆炸開,瀰漫出驚天的寒力。
嘰!
隨即那一片冰寒力的世界之中,彷彿是傳來了尖銳的清鳴之聲,只見得那寒冰之力不斷匯聚,竟然是在此時形成了一隻只巨大的冰鳥。
冰鳥盤旋,旋即它們直接是扇動着冰翼,仰天長鳴,最後鋪天蓋地的掠出。狠狠的衝擊在了那擁有着一條血蛟龍的光罩之上。
砰!砰!砰!
低沉的爆炸之聲,不斷的在天空上傳開,伴隨着那一隻只巨大冰鳥衝擊。那看似無可摧毀的猩紅色光罩,竟然也是泛起了急促的漣漪波動。
那光罩表面的那條血蛟龍,也是在咆哮着,抵禦着一次次的衝擊。
在那光罩內。歐陽天正盤坐。他面色鐵青,體內不斷有着魂力和真氣涌出來,加固着防禦,他知道眼前這劍陣應該就是蘇落月最後的手段,只要他承受了下來,那麼接下來,他可以隨意的將這個該死的女人捏死。
現在的他,真是恨不得將她先圈圈叉叉,再碎屍萬段!
蘇落月也是察覺到了歐陽天正那怨毒的目光,琉璃眸子更冷,也不理會於他。只是催動着劍陣,爆發出最強的力量,要將後者重創甚至轟擊至死!
轟!轟!
伴隨着那一隻只冰鳥的瘋狂衝擊,那猩紅的光罩漣漪愈發的急促,而且其上游動的那條血蛟龍,也是虛化了許多。
周圍的寒冰之力,趁機涌來,低溫侵蝕,令得那身處保護之中的歐陽天正,都是汗如雨下。
時間緩緩的推移,那猩紅色光罩,越來越淡薄,那條血蛟龍也是虛幻到了極致,這讓得不少人心頭都是一跳,這劍陣果然厲害,歐陽天正根本防禦不住。
“給我破!”
蘇落月琉璃眸子中,在此時掠過冷冽寒芒,她印法變動,嬌喝出聲。
轟!
劍陣形成的青蓮竟然在半空之中高速的選擇起來,瘋狂的吞噬着天地的元力,形成一片寒冰潮,狠狠的席捲而出,衝擊向了那越來越薄弱的猩紅色光罩。
咔嚓!
而在這種瘋狂的衝擊下,那猩紅色光罩終於是達到了承受的極限,只聽得細微的聲音響起,那光罩上,竟然是有着一道道的裂縫,蔓延開來。
那其中的歐陽天正,面色劇變。
遠處的記雨露,柳十三則是面露狂喜。
嘭!
在那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猩紅色光罩最終徹徹底底的蹦碎,而那寒冰潮則是席捲而進,對着那無可躲避的歐陽天正纏繞而去。
所有人都是見到歐陽天正的面色在此時變得難看無比。
嗤嗤。
恐怖的寒力衝擊,瞬間就令得歐陽天正幾乎瞬間要凍成一個冰雕。
噗嗤。
在那恐怖寒冰潮將歐陽天正席捲而進時,他猛的數口鮮血噴了出來,那怨毒無比的眼神鎖定了遠處的蘇落月,然後寒冰潮瀰漫,將其籠罩了進去。
無數人心頭都是在此時猛的一震。
歐陽天正,敗了嗎?
整個四象宗,都是在此時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視線,都是緊緊的盯着那寒冰潮瀰漫處,天地間的氣氛,近乎凝固。
寒氣還在升騰瀰漫。
許久後,天空中的青蓮因爲剛纔負荷的運轉終於崩潰開,而逐漸的消散,同時,那瀰漫的寒冰潮,也是一點點的褪去。
寒冰潮最終徹底的褪去,而歐陽天正的身影,則是在其中消失不見,但很快就有人驚呼出聲,因爲他們見到,在那最後寒冰潮消失時,天空上,出現了一道異物。
蘇落月的瞳孔,在此時猛的一縮,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裡。
在那片天空上,一顆約莫數丈大小的血球,猶如一顆流着鮮血的肉團,詭異的懸浮在了天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