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宗的執法隊其實也由宗門弟子組成,負責四象宗整個宗門的律法門規,掌握有很大的實權,但因爲要處理事務比較多,所以四象宗當中也有很多弟子並不願意加入,但有些弟子則不然,尤其是一些實力較爲低微的,就非常熱心。
自然,當中也是良莠不齊。
執法隊共三種,外門執法隊,管理外門;內門執法隊,管理內外門;精英執法隊,可以對一切弟子執法。
濃眉執法者聲音很大,傳出老遠,很多人都被這聲音吸引,駐足觀看。
“居然被楚陽這樣的廢物雜役偷襲到,這叫趙雄的,還真是一個廢物!”
“這不是重點,你們想想,他被偷襲到後,竟然請執法隊出馬,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他靠自己無法收拾那雜役!”
“不是吧?連楚陽這樣的廢物雜役都收拾不了,他還是外門弟子嗎?”
人羣中傳來陣陣嘈雜之音,都被自己看到的這一幕給驚訝到了,外門被廢物雜役打敗,請執法隊出手,這當真是聞所未聞之事。
躲在執法隊中的趙雄聽到這些聲音,臉皮一陣發燙,恨不得尋個地縫鑽進去。
一個外門,被雜役偷襲到,此事丟人;被雜役偷襲到請執法隊出馬,此事更加丟人,這兩件無比丟人的事情加在一起,趙雄這個名字在四象宗算是徹底臭了。
但趙雄自己不敵楚陽,王家興又暫時不出手,而他又咽不下儲物袋和第五劍膽被奪這口氣,只有犧牲麪皮,請執法隊出手了。
“一象閣中動武,此罪一;偷襲外門弟子,此罪二;用卑鄙手段侵吞外門弟子之物,此罪三;潛逃三日,躲避執法隊三日,妄圖逃脫宗法制裁,此罪四!”
“四罪並罰,雜役楚陽,當衆交出所侵吞之物,向趙雄叩頭賠罪,另受執法者十二掌。”
“廢物楚陽,還不跪下!”
濃眉執法者步履如山,每走一步便大喊幾字,等他說完“還不跪下”四字之時,已然行至楚陽身前。
這執法者本就生得魁梧異常,宛如半截鐵塔,足足比楚陽高出兩頭,這麼站在楚陽身前,居高臨下得大喝起楚陽,當真是氣勢非凡。
“執法隊的刑法用的掌法最是霸道,就是張雲龍捱上十二掌怕是也會丟掉半條命,執法隊這是要殺死這小小的雜役啊。”
聽到執法者的宣判,人羣中很多人皆是輕輕搖頭,用憐憫的目光看着楚陽。
人人都以爲楚陽會被嚇得跪地求饒,但卻十分意外的發現,楚陽不但凜然不懼,而且十分不屑,甚至厭惡至極,他淡淡的瞥一眼濃眉執法者,“說完了嗎?說完了要麼讓開,要麼直接動手,我還有事。”
這執法者一上來便直接宣佈罪名,也不容自己申辯半句,如此執法,楚陽沒有直接暴起殺人就算是剋制了。
“大膽!還不跪下!”
濃眉執法者對楚陽這反應極爲的不滿,眉頭一皺,爆喝起來,兩道目光打在楚陽身上,宛如兩道閃電。
“你來告訴我爲什麼要跪,或者說,你先告訴我犯了什麼罪?”
楚陽直視濃眉執法者雙眼,神色之中一絲殺意在綻放而出。
“還敢狡辯,你在一象閣偷襲趙雄,用卑鄙手段侵吞其儲物袋和第五劍,此等卑劣行徑,也敢說自己無罪?”
濃眉執法者聲音越來越冷,說到後來,已然是聲色俱厲聲如炸雷。
“你說我在一象閣偷襲趙雄,可有證據?”
楚陽冷笑不已,他特麼剛擺脫一個白癡,又遇到一個煞筆,四象宗這些玩意怎麼就那麼多?而且一個勁的往自己這裡涌,擋都擋不住。
“外門弟子趙雄的話,便是證據。”
濃眉執法者眼中帶着濃濃的厭惡之色,語氣愈發的不耐煩起來。
“哈哈,楚陽,當日你在一象閣偷襲我的時候,可曾想到有今日?還不立即跪下叩頭,我心情好了,或許會替你求求情。”
看到執法者如此霸氣,喝問得楚陽氣勢全無,趙雄得意洋洋的走到楚陽身前,神態囂張的大笑起來。
“趙雄,你就是四象宗最大白癡,我放你一回,你竟然還不自知!”
唰!
楚陽冷冷的看了趙雄一眼,二話不說,直接動手,右拳一拳打出,快如閃電。
趙雄只感覺勁風撲面,趕忙抵擋,但想象中的拳頭並沒有到來,反倒是褲襠下猛然就是一陣鑽心的劇痛,甚至好像有什麼爆裂了一樣。
他無聲的倒了下去。
拳腳齊動,以拳佯攻,腳踢蛋,白雲城蕭家的蕭雲峰是第一個受害者,眼前的趙雄是第二個。
“大膽,在執法者面前竟敢動武,還不速速跪下!”
一名高額執法者大喝一聲,一步三尺,瞬間來到楚陽身後,右腿化作一道黑影,對着楚陽腿彎就踹下去。
“你也想知道蛋疼是什麼滋味嗎!”
楚陽面色一寒,忽的轉頭,眼中兩道寒光閃過,又是拳腳齊出,對着高額執法者同時攻了過去。
砰!
高額執法者很機敏的護住了自己的褲襠,但眼眶直接被楚陽一拳打中,眼珠子差點就直接打爆,他吃痛,褲襠下的防禦一鬆懈,砰的一聲,他的褲襠就狠狠的捱了一腳,瞬間他就無聲癱倒了下去。
楚陽的招式看似簡單,但都快到不可思議。
武學,唯快不破!
影拳,眨眼十拳,至少這樣的速度都蘊含在他的拳腳之中。
圍觀的人頓時全部倒抽了一口涼氣,好像自己那裡也被狠狠的踢了一腳一般。過得一陣,衆人才紛紛出聲。
“什麼?一下子就快要把執法者的蛋打爆,那還真的是一個雜役廢物嗎?”
“我認識那個執法者,他叫趙北峰,在執法者中墊底的存在,不過那雜役只一擊,就擊中了他的要害,還真不簡單了。”
語氣很怪異,褲襠處確實是要害,但楚陽這未免有點無恥的嫌疑。
“這廢物雜役還真是一個極品,他專門踢褲襠嗎。”
“他敢對執法者動手,這廢物雜役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楚陽幾下出手趙雄和趙北峰都遭殃,掀起了軒然大波,誰也不曾想到一個廢物雜役居然又膽子對執法者出手,更沒有想到執法者被打敗,而且是敗得極其“慘痛”和狼狽——
中了踢蛋的無影腳!
雖說執法者當中良莠不濟,但他們當中有的修爲可遠比普通弟子要高,一般風根本不會是執法者的敵手。
眼下被一個廢物雜役差點踢爆了蛋蛋,這——
這說明了什麼?
一切顯得簡直就是太荒唐!
“雜役,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濃眉執法者臉當即陰沉無比,這廢物雜役居然敢公然對抗執法者不說,還特意羞辱了他們,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不是一口咬定我偷襲趙雄嗎?我只是還原了當時的情景,我現在非常認真的告訴你,我只是踢蛋,沒有在偷襲,這樣連蛋蛋都保護不住的廢物,我用得着偷襲嗎?”
濃眉看得明白楚陽絕不是偷襲,但這樣下三流無恥的招數說成是偷襲,沒有任何的違和感,倒是貼切得很,而蛋蛋如此精準的形容,衆人徹底再次無語了:兄弟,你是人才。
楚陽已經一腳踩在趙雄頭上,將他整張臉都踩進地裡,直視着濃眉執法者。
濃眉執法者的冷目陰鷙無比,面目越加陰沉,正如那楚陽所言,趙雄在他面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他哪裡用得着偷襲?
但執法者的威嚴不容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