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個不睡覺也說不完的傳奇。回想他的事蹟,一個個都可譜寫成戲曲傳唱。
出身於長孫氏千鶴峰,以外門子弟的身份,奪取了長孫氏宗派大比的魁首。然後在血靈池顛覆了不可一世的金蠶宗,之後隻身進入到東嶺,以一人之力,將東嶺攪動了個天翻地覆,玉鼎宗衆高手都是無可奈何。在八岐山大敗一代天驕葉冰峰,之後登頂崖海之巔,於玄雲宮殿中得四大尊者的傳承,成就了前無古人的第一人!
從那離奇的身世,再到那輝煌無二的戰績,所有的一切都是讓人津津樂道的。方雲楓在世人眼中,既強大又神秘。
不管在何時何地,只要提到“方雲楓”這三個字,那必然要引起轟動。這一次在北豐城這小小貧民窟中,也不例外。
黎叔接着說道:“你們不出城南,自然不知道先前玉鼎宗的九位殿主大人曾經過我們北豐城,方雲楓此來,正是來殺九位殿主大人的。”
“那……最後誰贏了?”有人問道。
黎叔說道:“當然是方雲楓贏了,沒聽說先前玉鼎宗排名第二的風殿主還死在方雲楓的手上嗎,玉鼎宗的九位殿主大人就算是聯手起來,卻也不是方雲楓的對手呢。九位殿主大人全部被殺!想玉鼎宗的殿主大人是何等強大,隨便一人,都是世上驚天動地的大人物。如今卻被方雲楓一口氣殺了這麼多,還有幾位殿主也都失蹤,生死未卜,這般算來,玉鼎宗的二十四位殿主現在就只剩下雷殿主一位了。”
“一口氣殺了九位殿主大人,天啊……”
衆人聞言,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隨便一位殿主對他們來說,都是日月星辰般高高在上的存在。殺死九大殿主的方雲楓對他們來說,更是他們不敢想象的大人物。
黎叔冷笑:“你們當玉峰劍派的華掌門是如何死的呢,他也是失算,打着爲九大殿主追捕方雲楓的旗號,私設關卡,向來往行人收保護費,沒想到方雲楓正巧經過這條路上。華掌門收保護費收到了方雲楓的身上,你們說這是不是找死?”
“華掌門腦子進水了吧!”
“誰不好招惹,他偏偏去惹方雲楓這尊神。”
“玉鼎宗的殿主大人們都不是方雲楓的對手,華掌門又去湊什麼熱鬧。”
對於這個事情,衆人表示感慨。
黎叔呸了一聲,接着說道:“別看華掌門平時高高在上,也就是在我們北豐城耀武揚威一下,在真正的強者面前,就只算是個屁。據說當時方雲楓只是一耳光打過去,華掌門便被拍扁了。方雲楓殺華掌門,就像是打死個蒼蠅那麼簡單。”
“一耳光之下就被打死了?”
“華掌門一死,那玉峰劍派便算是完蛋了。想玉峰劍派在我們北豐城爲霸幾十年,居然就這樣完蛋了。”
衆人一片唏噓。
黎叔看向秦怡,說道:“秦怡,你好像前天剛從外面回來,肯定也知道這個事情。你和大夥證實下,我黎叔是不是在吹牛皮,剛纔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秦怡點頭:“黎叔說的都是真的,的確是有這麼一件事……玉鼎宗的九位殿主,還有玉峰劍派的華掌門都讓方雲楓給殺了……”
她的神色顯得很是複雜,又看向方雲楓,暗道:“大人物就在你們身邊,你們要是知道了,還不得被嚇死呢……”
有人好奇地問道:“黎叔,你說這方雲楓到底是怎樣的人,聽說他們古越族的人都生得三頭六臂,並且還會吃人腦袋!”
黎叔哼了一聲,說道:“少聽別人亂說,這異族的人說起來神奇,其實也都是人類,只是血統和我們有些不一樣罷了。你們想想看也知道,方雲楓在我們劍靈大陸生長了這麼多年,要是長得有三頭六臂,還不早讓其他人給發現了?”
“這倒在理。”大家對黎叔的觀點表示贊同。
又有人說道:“這個異族邪魔居然在我們劍靈大陸活了近二十年,玉鼎宗葉宗主早該殺了他!”
黎叔忽然冷冷一笑,說道:“我麼,倒還想讓方雲楓衝回血靈池,帶着古越族的天兵天將殺回來,最好麼,我們劍靈大陸回到五百年前的上古時代。”
黎叔這話一出,當真是嚇壞人。
“黎叔!你亂說什麼呢!”
“你老糊塗了!”
大家連忙呵斥。
黎叔冷冷說道:“爲什麼說不得,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你看看我們現在活的叫個什麼樣,你們都是知道我黎叔的,做事從來就不偷懶,可是年紀 一大把了,連個媳婦都說不上。這麼活着有什麼意思,要是讓古越族統治我們,說不得我們的日子還要好過些。”
“黎叔,你這麼說,可就太沒有種族大義了!”幾個人顯得很是激動。
黎叔重重地呸了一聲,說道:“少和老子說什麼種族大義,老子只知道現在活得和條狗似的。你們也別笑話老子,你們哪一個活得像個人樣!他奶奶的,古越族殺過來就殺過來,懼怕的人是城東那些作威作福的老爺們,我們城南的還怕個卵蛋,再窮再賤能壞過現在嗎?”
“黎叔,你……”
大家都被黎叔這驚世駭俗的言論給震驚了,但細細一想,黎叔說的話又有些道理。
人羣中有一婦人叫做餘萱,一直做着皮肉生意,平時做事還讓丈夫向榮站崗把風。這個時候餘萱受到了黎叔的調侃。
黎叔說道:“就拿向榮他說說,你們看看他家這叫什麼事,爲了養活家庭,向榮還要給餘萱在門外把風……”
人羣一片起鬨。
餘萱當即罵道:“姓黎的,去你爺爺的,老孃的事情管你什麼事,你知道什麼,我們家裡賺錢都是爲了孩兒小忠。我們有了足夠的錢,便能去城東大門派那裡打點一下,讓我家小忠拜入到大門派門下做弟子。到時候我家小忠便能過上好日子了,不像你這死鬼,一輩子只能窮在城南地區賣酒一輩子。”
餘萱潑辣起來,黎叔也不敢繼續說了,尷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