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現在三陽派衆人的心中已開始發顫了。他們難以承受江忼施加過來的氣勢,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雖然早就準備了和洋河派一戰,但當江忼真來到他們面前,他們還是感到了害怕。
四象離合大陣倒是準備好了,隨時準備出擊,但人羣中的士氣的確是不足。
大家的手中持着更高級的靈器,這好歹給他們增強了一些底氣。
很快的,便聽得江忼喊話:“李元昌,你給老夫出來!”
他盛氣凌人,在喊話的時候,目光中精光爆射。
江忼叫完之後,洋河派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李元昌,出來!”
這麼多人一齊叫喊,還真是震動山峰,就連樹上積累的雨露都掉落了不少。
被這麼一喊,三陽派裡的人更害怕了,人羣中氣氛凝固。只有方雲楓一人泰然自若,他在悠然自得的運轉着天馬神掌的脈絡。一個周天,兩個周天……
李元昌走上前去,向江忼回話:“江掌門,別來無恙了。”
石英蘭說道:“少來這套,上次你將我驅逐出去,擺明了是沒將我們洋河派放在眼裡。”
上次明明是她自己負氣離去,現在卻說成了“驅逐”,看來她在江忼面前,沒少添油加醋的說三陽派的壞話。
李元昌緊緊一咬牙,說道:“衛副掌門,江少掌門,你們當初是怎麼承諾的,今天怎地出爾反爾。”
衛通深深的說道:“李掌門,我們沒有惡意啊,只是想和你們三陽派好好談談。”
上次他雖被方雲楓嚇到了,但回頭想想,覺得方雲楓也不值得太過畏懼,只要靈枝期三元的江掌門出馬,那肯定是手到擒來。就那麼年紀輕輕的一個小輩,就算是資質再強,又能強到哪裡去。
所以回去之後,沒有任何的收手之心,反而拉着掌門快些出手。
“好好談談?”李元昌有些動搖。
江忼說道:“李掌門,那你現在可以讓我們進入門派好好聊聊嗎?”
李元昌一呆,他怎麼敢放江忼等人靠近,這樣的話他們的四象離合大陣豈不是白設的。到時候主動權將完全佔據在洋河派的手裡。
石英蘭催促道:“李掌門,江掌門給你機會了,你怎麼不識好歹呢。”
李元昌咬牙說道:“我們有什麼事情還是這樣談吧。”
“放肆!”石英蘭喝道。
江忼臉色沉下去,說道:“李元昌,你當真是要和我對着幹嗎?你莫非以爲門派中有個實力不錯的小輩,就可以和我對抗?”
衛通接着叫道:“沒錯,就憑你這點能耐,豈是我們掌門的對手?”
又提到了實力不錯的小輩,李婉等人忍不住都想要直接問一問江忼和衛通了,他們指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李掌門,你到底要不要和談?”江忼步步緊逼。
李元昌的壓力越來越大,幾乎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倒還是李沫潑辣的叫道:“你們洋河派少在那裡假惺惺的,無非是要對付我們三陽派,那就來吧!”
李沫這一聲就此打開了兩方的大戰。
“這是你們自找的!”
江忼大怒,忽然就出手了,雙掌推出,靈枝期三元的充沛靈力全部噴銷而出。
江忼一動手,洋河派衆人也紛紛跟着出手,靈力通過靈器的揮舞打了出去。
李元昌連聲叫道:“快啓動大陣!”
衆人早就蓄勢待發,這個時候四象離合大陣立即啓動。一大片熾焰從大陣上方盪出,兇猛噴射出去。
轟!轟!轟!
兩方力量在碰撞着,周圍空間陷入到劇震中。
衆人慶幸,還好這次前往風紋城買了一批高級靈器過來,這使得他們大陣的威力加強,才堪堪抗住了洋河派的進攻。
這一次,三陽派所有人都毫無保留,全力打出自己的力量。
“你們的大陣威力看起來有所提高嘛。”
江忼深深的叫道,他目光中精光爆閃,忽然就加快了招式。
轟轟轟!
在三個大回合之後,三陽派這邊便呈現了下風。四象離合大陣的熾焰被壓制,列陣的子弟很多都被震的有些輕傷。
再過一陣,敗勢就更加明顯了,越來越多的人被力量反震得受傷。
李元昌用力最猛,所受到的反噬也最深,馬上噴出一口鮮血。
這一刻,衆人心中充滿了絕望。
敗了,還是敗了……即便是去風紋城準備了一番,還是沒用……
“不!”
李婉不甘心的叫喊着,她不顧一切的催動着神秘大仙教給她的冰心神訣,可是冰心神訣她只會脈絡運轉,強大的冰霜力量難以形成攻擊。
即便是心中再渴望,也還是難以激發!
忽然聽得洋河派那邊叫道:“金蛇大陣,起!”
洋河派居然還列起了大陣攻擊。
剛纔的攻擊已讓三陽派招架不了了,洋河派居然還要加大攻勢!
江忼沉聲說道:“我看,你們三陽派也沒必要再在龍江山脈存活下去了。”
當他說出最後一句話時,忽然祭出了自己六品靈器大劍,這大劍打出一道白芒,直射李元昌。
這道白芒威勢兇猛,脫離了金蛇大陣,快速來到了李元昌的面前。
李元昌所有力量都傾注在四象離合大陣上,根本沒有防到這一道殺招。他倉促回身,用自己的靈器,去抵擋江忼的白芒。
“啊!”
很多人看到這一幕,都是驚聲叫喊起來。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李元昌都要完蛋。首先從修爲境界上,靈枝期二元的李元昌要弱於靈枝期三元的江忼;再從靈器品階上,李元昌的靈器不過是五品靈器,江忼的卻是六品靈器;再從準備程度上,李元昌乃是倉促而發,江忼卻是氣盛而衝。
這一次的對拼下來,李元昌就算不死,也要重傷了!
忽然出現了神奇的一幕。
李元昌以六品靈器全力打出那一道白芒忽然就消失了!
衆人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那一道無比盛麗的白芒的確是忽然消失了,就在這一瞬之間。
這……怎麼可能?
衆人還沒有回過神來,馬上又聽得那一邊江忼的慘叫聲。只見江忼連連後退,口噴鮮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