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虎來到房文方與馮思遠跟前,皮笑肉不笑道:“呵呵,兄弟,怎麼,玩了兩局就想走,未免有些不盡興吧,來再玩兩局再走不遲啊。”
房文方陪笑起道:“六哥,您莫非是嫌我們撈的錢太多,要這樣就早說嗎,免得人家以爲我們是來攪場子的,這不就傷了咱兄弟的和氣嗎。”說着就從馮思遠手裡抓過那贏來的一百五十金錠往六爺面前一遞,道:“六哥,您拿着,改天兄弟請您喝酒,賠不是。”
“這……”裘虎聽言是一愣,這下可鬧蒙了,都說舉拳不打笑臉人,而且還有這麼多賭客看着,他也不知該如何來接這茬,而旁邊的馮思遠見他愣住了神,立即抓過金錠往裘虎手中一塞,道:“六爺,走南的,闖北的,能碰在一塊就是個緣分,小弟我見六哥爽氣,這樣這錢咱哥倆不要了,就爲交您這位哥哥,六哥您拿好。”
裘虎被說的都覺得自己虧心,臉是一紅,立刻歪嘴笑起道:“哈哈哈,你們來哥哥我這玩,拿點錢算不得什麼,哥哥是來送你們的,有空可多來啊。”說着他把金錠推了回去,而後往門外請道:“二位請慢走。”
房文方與馮思遠忙一拱手道:“多謝六哥美意,不勞六哥相送,告辭。”說着就邁步就離開了賭坊。
房文方與馮思遠一走,裘虎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咬牙切齒道:“他孃的,這兩個王八羔子,拿了錢還賣乖,真是活見鬼了。”
這時他一個手下跑來道:“六爺,他們拿了錢,您就甘心放他們走?!”
六爺聽罷眼珠一轉道:“對,不能讓他們白走,不然以後在郭舅爺面前還怎麼混,崔子。”
“呦,六爺何吩咐。”
“剛纔你們也聽到他們說了,他們見到了郭舅爺和我們劫出了那女人,而且他們說他們拾到了那五十兩金子,那金子很有可能就是郭舅爺丟的,你帶十幾個弟兄去把他們劫住,拿回錢,並給他們點眼色瞧瞧,讓他們以後嘴緊點。”,想到這他心中美道:呵呵,這事辦成了郭舅爺還不得重重謝我。
不說裘虎怎麼想,單說房文方與馮思遠,他二人出了賭坊並不往大路去,反而專走小道窄巷,他們邊走還邊拿出贏來的金錠,託在手中把看,這不是明擺的遭賊搶嗎。
他們正盤賞着金錠往前走,忽聽身後有人一陣高喊:“他們在那兒,別讓他們跑了,給我站住。”
房文方與馮思遠忙相視一眼道:“來了。”,說着回頭望去,就見有十二個大漢手持着刀棍,從巷後一擁而來,他倆也不跑,停住了腳步,等着他們衝來,不多時這夥人就追了上來,將馮思遠與房文方團團圍困,他們一個個也不蒙面,彷彿怕別人認不出一樣,看來這幫人平日有多跋橫。
房文方與馮思遠一瞧這幫人,認得,剛剛見過,就是賭坊裡的夥計,這幫人斜鼻子瞪眼,袖子捋着,傢伙舞着,他倆一打量心裡就有了底,這幫人也只不過是市井的混混,只會仗勢欺人,他們立刻驚怕道:“你……你們幹嘛?!”
爲首的就是那崔子,崔子哼哼一笑道:“我們幹嘛,我們當然是來教訓你們的?!”
馮思遠立刻哆嗦道:“爲……爲何教訓我們,我……我們又沒得罪你們?!”
崔子道:“你們是沒得罪我們,可你得罪了咱的爺。”
房文方一臉迷惑道:“哎吆,這定是誤會,我們都沒見過你們的爺,怎麼得罪他老人家。”
崔子冷哼了聲道:“沒得罪也得罪了。”說着掂着手中單刀,滿臉陰煞地逼向房文方與馮思遠,房文方忙苦起臉道:“這乾坤朗朗,上有國法,下有王章,就算我們捱揍也該知道爲啥吧?!”
崔子道:“爲啥,好我就讓你們捱打挨個明白。”說着他晃起手中刀道:“這一則你們賭贏了錢就想溜,根本不把咱六爺放在眼裡,二則嗎,你們說那晚看見了什麼?!看到了有人揹着個女的,這是你們亂說的嗎,爺我今天就要教訓教訓你們,讓你倆今後嘴緊點。”說着一揮手喝道:“兄弟們,上,給我搶下他們身上的錢,再給他們來點顏色。”
說着衆夥計一聲喝起,舉棍持刀就由四面八方撲向了房文方與馮思遠,好似惡狼,猶如兇虎,房文方與馮思遠立刻驚怕起喊道:“哎吆,大哥饒命啊。”,說着舉胳臂立刻護住了腦袋,他們雖用手護住了頭,可另隻手都在下面等好了招,就等着誰第一個衝來,你別瞧他們功夫不咋地,可要看對誰,對付俠客之類的他們恐怕不行,可這十來個市井無賴,他們用一隻手就能收拾了。
然而他倆剛暗藏好架勢,就忽聽“啪、啪、啪”一陣悶響,而後痛嚎聲不絕,他兩猛是一愣,心說:這是怎麼回事,自己還沒動手,這幫人就中着了,難道自己有仙法護身?!
二人心中不解,忙放下胳臂一瞧,大吃一驚,只見一個大漢掄着兩根短棍殺進了這幫夥計之中,一頓棍砸,就跟切菜削瓜般將這幫人打的抱頭鼠竄,哭爹喊娘,房文方與馮思遠再一瞧這大漢,他不是旁人,正是王魁,他們就更納了悶,心說:這王魁不是他們一夥的嗎,怎幫起自己來了。
可此時也不容他們多想,見這幫夥計被打的屁滾尿流,他倆也就不再客氣,上前一人一掌就將兩人拍飛出一丈之遠,撞在了牆上,摔趴在地,衆賊一瞧大驚失色,他們哪吃過這虧,見勢不妙,崔子立刻一打呼哨,道了聲:“撤。”,衆夥計抱頭就逃。
馮思遠一瞧這可不好,立刻對王魁喊道:“王魁,快抓個活的。”,可等他們再想抓這幫夥計時人已跑的無影無蹤,馮思遠狠嘆了聲:“唉,讓他們給跑了。”
這時那王魁扔了短棒走了上來,問道:“你們要抓他們?!難道你們是官府的?!”
“這……”,馮思遠與房文方一下被問傻住了,他們可不清楚這王魁的底細,也不敢說實話,還是房文方腦子快,忙反問道:“哎,我說王魁,你幹嘛幫着我們打你的同夥?!”
這王魁聽言哈哈大笑而起道:“哈哈哈,你們倆在懷疑我是吧。”,房文方與馮思遠聽言又是一愣,只聽王魁繼續說:“你們懷疑我可以理解,不過我說出個事來,你們別不吃驚。”
房文方與馮思遠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相視一眼,忙問:“哈哈,什麼事請說。”
王魁樂着道:“告訴你們,我可知道你們是誰。”他一指馮思遠道:“你名叫馮思遠,你爹乃是聖手秀士馮淵,你娘則是金刀馬成家的大千金,馬金花,你從小跟父在大相國寺,拜北方紫光聖法佛歐陽春爲師爺,拜他徒弟銅身羅漢法元爲師。”
他一指房文方道:“你名叫房文方,其父乃是細脖大頭鬼房書安,你母則是金刀馬成家的二千金,叫馬玉花,你從小跟隨白眉聖劍徐良在武當總院青雲觀中學藝,拜其爲師爺。”
馮思遠與馮思遠聽言一愣,心道:別人知我們父親和師爺不是稀奇,但能知我們母親底細的可沒幾人。他兩瞧着這王魁大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