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兩黃金沒了去向,也找不到西夏國使節,後來就聽說西夏國大兵來犯,安山王帥兵抗敵。”
昌王立刻道:“這事本王倒有耳聞,說是西夏國君本誠心求和,可我大宋皇帝殺其使節,無心議和,因此西夏國軍一怒之下發兵來犯,當時本王還請纓出征,但先帝沒有應允,沒想到是出了這事。”
柳貴道:“是啊,當時我聽說安山王出征去抗西夏大軍就第一個想到是不是安山王從中作梗,派人弄沉了老爺的遊船,殺了使節,搶走了那三百兩黃金,因爲從這整件事來看,得益最深者就是安山王,他被封了帥,出征抗敵,立下戰功,升官進爵,成了朝中重臣,而別人則半點好處都沒有,不過這全是小人我的猜想而已,這麼多年來根本沒有找到證據證明害死老爺兇手就是安山王。”
所有人聽言都皺起了眉,柳貴說的一點不錯,就算真是安山王乾的,沒有真憑實據根本沒用,柳文秀則氣惱上頭,朱脣都發顫,大夥沉默了良久,房文方忽然對柳文秀道:“文秀,這事不能着急,你也千萬別做傻事,我們得想辦法讓安山王自己承認了這事。”
柳文秀聽言眼神頓然一亮道:“什麼辦法?!”
房文方深吸了口氣,一下嘆道:“唉,還沒想好。”,這話說的氣不氣人,沒想好說它幹嘛,柳文秀頓時敗了頸,然而就在這時忽然有下人在外慌急的喊報:“不好了,不好了,老爺有官兵包圍了咱們府。”
“啊,什麼!!!”衆人聽聞頓然大驚失色,昌王“騰”地下站起,這時屋門被人“砰”地推開,一個下人急匆匆闖入,王爺厲聲道:“何事這麼慌張?!”
這下人闖進屋來,被門檻差點絆摔在地,他連爬是跑進了屋來,急稟道:“回老爺,馮媽帶着安山王府的武懂,還有百餘官兵包圍了咱們府,說是奉安山王之命來捉拿反賊,還請老爺趕快去瞧瞧。”
王爺聽言火往上撞,怒道:“這馮媽,給她臉還上臉了。”他忙回頭對柳貴道:“徐福,你趕快帶他們去老夫人那兒,跟夫人說聲,本王想他們再怎麼胡來也不敢去老夫人的房造次。”
“是!!!”徐福趕忙領着柳文秀、房文方、馮思遠、馬金、佟大山往後院內宅而去,待人走後,王洛南也匆匆跑了來,問言:“老岳丈,這是怎麼回事?!”
昌王道:“說來話長,那柳姑娘保你妻兒平安,是否是你恩人。”
“當然。”
“那好,你且隨我出府,記住千萬要見機行事。”
“是。”
昌王與王洛南大步來到府門前,府門依然緊閉,官兵並沒衝進府來,看來武懂還是有所忌憚,有家人打開了府門,昌王闊步走出,往外一瞧,只見武懂背背雙手立在門前,而馮媽則在其身邊“嘰嘰呀呀”不知說些什麼。
馮媽怎麼去而復返,又怎和武懂來到王府?!原來馮媽被昌王趕出府,心中不憤,尋思着:我乃安山王派來的人,你個小小的王爺居然敢對我如此無理,我定要讓你好瞧,還有你,姓柳的丫頭,敢來壞我好事,還摔我個跟頭,不就是有點本事嗎,可你也不想想這地面是誰的,你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找死。
她想着回到屋,收拾了包袱就走,她本想一走了之,可又一想,不行,走也要走的有模有樣,想着於是就奔書房而去,想要向王爺辭行,可沒想正好讓她撞見幾個下人正往正房屋送菜,她忙上前問:“這是給誰送菜,是不是府中來了什麼人?!”
這下人也是有什麼說什麼:“馮媽啊,我這是給王爺送菜,聽說今天來了個穩婆,人剛到小姐就生了,王爺一高興就請她吃酒,還有跟她來的四位朋友。”
“哦。”馮婆聽言眼珠一轉,暗道:“這姓柳的有些本事,還帶着四個人,看來有些來頭。”,於是她打發了這下人,自己則悄然溜到正房屋的偏窗外,正聽到柳文秀介紹房文方等人的身份,她一聽心驚道:呀,這幾人不是滿城嚴拿的要犯嗎,而且聽說是顏查散的手下,與安山王作對的主。
想到這她心中大喜道:趙宗晟,還有姓柳的今日有你們好瞧的。然而她剛偷聽到這兒就有人瞧見了她,喊道:“哎,你幹嘛?!”
馮媽心是一慌,趕忙離開偏窗,她出了王府就琢磨着怎麼將此事稟報給安山王,畢竟安山王不在此地,若一去一回恐怕房文方等人早就逃走,她正琢磨着忽見武懂騎着快馬正往前趕來,她認得武懂。
武懂怎麼會來此?!原來武懂雖然被佟大山擊暈,可並沒被打傻,房文方等人問他秋月樓在哪兒時他便知他們要去救那些女子,因此等他醒來後趕緊回城,帶了人就直奔烏衣縣而來,他要在房文方等人救走人前阻止他們,並將其殺之。
而馮媽見過武懂幾面,知他是安山王身邊的人,於是趕忙犯險攔住了馬頭,武懂趕緊勒住了繮繩,停下馬。
武懂瞧有人攔住自己,十分惱怒,本想將心中惡氣發泄而出,可一瞧眼前人認識,居然是馮媽,他心中火便消去了一半,問道:“馮媽,是你啊,你在此攔我有何事啊?!”
馮媽趕緊將房文方等人藏進昌王府的事告訴了武懂,武懂聽言大喜,趕緊帶人隨馮媽將昌王府包圍。
此時武懂見昌王出了府門,上前拱手施禮:“王爺,武懂見過王爺。”
王爺道:“武懂你不是在安山王府侍奉安山王的嗎,怎麼跑來了我這?!”
武懂道:“王爺,我是奉了王爺之命來此抓拿叛賊的,據人所說,有叛賊藏在了您的府上,可否容我等進府搜查搜查。”
昌王聽言沒說話,王洛南則上前喝起道:“大膽,這是王府,怎能讓你說搜就搜啦?!”
武懂不怒反笑道:“哈哈,知府大人,我知你是王爺家的乘龍快婿,你這樣說話難道想包庇歹人,讓王爺揹負藏反之罪不成。”
王洛南聽言雙眼一瞪道:“你……”,還沒等他開口,馮媽就道:“你什麼你,我說知府大人,你別攪這趟渾水,免得連累了自己。”她望向昌王道:“王爺,我不是來公報私仇的,你趕我出府我不記恨,可你府上請來的穩婆,那個姓柳的姑娘確實是朝廷嚴拿的逃犯,而據我所知她還帶來了四個人,分別是房文方、馮思遠,還有另兩人,這房文方與馮思遠可是朝廷叛臣顏查散的手下,你收留他們就等同於謀反,還望王爺好自爲之,讓我們進府將這四人抓出,您也好擺脫了干係。”
“這……”王爺聽言也是百口難辯,而武懂接着說道:“還望王爺行個方便,讓我等進府搜查搜查,好爲王爺擺脫嫌疑,我等也好在安山王面前有所交代。”,他還沒等昌王開口,便一聲令下道:“給我搜。”,說着還沒等昌王與王洛南做出反應,馮媽便率先闖進了王府,隨後武懂帶着衆官兵一擁而入,彷彿眼前的昌王與王洛南形同虛設一般,這可惱壞了王爺與王洛南,可人已進府想攔也攔不住,急的二人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就在此時門內忽然有人一聲高喝:“且慢,我來了。”